阅读历史 |

(206)黄沙掩埋的记忆(1 / 2)

加入书签

细小的灯火暗淡了惶恐的色彩,雪花飞逝在你眼角最后温柔的瞬间;车站的灯光亮起,银河夺走了我们的面庞。——题记。

灯火被夜拆成细腻的光片,流水般淌过和晶莹的油光一样闪烁的时光,本该寂静却喧嚣的不眠都市里,人们掐亮烟斗的火光,沉下呼吸,坐在席位上,耐心听闻着众人的各种无措。

暗夜在头顶上方肃静,秦淮的雾气像是白沫子一样升起,摇曳,随意而自由的破碎,再度复生,长江也在这里,做着相同的事情,在每一个难以忘怀的酒场,都似泡沫和谎言在转眼后忘记。

只有河岸上那些凹凸的石块才包含着整齐的沁凉,和风无意留下的刻画是神来般的笔顺,在无尽的时光中嘲笑着人类的下场太过炙热,太过枯燥。

人们从未知晓的呼吸,远远的,从他们未曾到达的一端赶来,哪怕平生素未相识,像粗茶淡饭苟且一笔带过再正常不已,雾气消散在他们的耳边,好像从未存在般的迷茫,带走他们的自我意识,和着梧桐花树叶轮廓的剪影里响彻的乐音,与麻醉般的跃动,云层消瘦而曦月丰盈,轻柔的拥抱了最后一秒的黑暗与未卜行径弥留的叹息,扩散已久的平淡终在云霞线条的组合下烟消云散,愿你动摇,愿你前来,蜂蜜般的甜蜜滋味里,有盛开的桂花与米稻,在一场寂静的没有杂音的纯白雪后,如此新的一日便可再次展开。

魔族隐于黑暗之土,原本属于他们的寂寞就这样在心甘情愿的随波逐流了,他们是永远用固定的思维去考虑其他种族的生物,但在他们自己看来这并不奇怪,或许所有种族都抱有相同的观点。

在他们看来:黑夜在此前并非如此,江海在此前并非如此,天空在此前并非如此,然而又有什么用,很多时候,人总是健忘的,没心没肺且一脸良善般的人畜无害,直至哪一天主宰者看到天际翱翔的动物,就会明白自私的代价关于覆灭种种因果,然而这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经意间改变了,道理总是在这里产生,男的说话像个娘,生起起来老子就是天,摆出一副傲然之势,等待三叩九跪,喜好异议,喜好造反,唯恐天下不乱,布满爱国者的地方,每次按捺期待去前往另一面,都是平淡一片空荡。

自无聊烦闷开始改变,想得到重生般的敬仰再塑,结果人们会说那改造的地方是魔力的场所,会遇到什么,然后开始什么,谈论无法可想的事情,多走了无悔的棋子让大局垮台。

然后,人们会发现又一只奇怪的野兽在河里或者在天上,多少带有点帝王般高傲的无奈,去寻找自己的路。

魔族也想要过上干净的人类生活,只是被人不理解的哀怨与孤寂始终伴随着它们,在魔族的理解里,将魔族逼上弑杀之路的正是那些死亡的人类,他们因怨恨而冠冕,人因奉承而冠冕,荣耀的缨带像鹰隼的眼睛般傲慢无礼,充满鲜血,充满悲凉绝望,灵魂被深深占据,被深深剥夺了,伊芙利特感觉那心里的唯一,正在慢慢的扭转到正确的航向上。

“哦,请用你美丽的红色的大眼睛这样看着我,一杯葡萄酒换一个故事怎么样,我的先生。”伊芙利特用右手摇晃着琉璃杯子的青铜基座,她将一块慕斯递到朱彦的嘴中:“或许,这样的故事确实会很无聊呢,也很荒唐,没有人愿意相信我,但我大可将眼前的人当做是一块木头,这样就很大幅度上的减少了不必要的尴尬和麻烦呢!”

二百年前,爱琴,碧海像水晶镜子一样照耀着天空的纯净,雕塑般的礁石像垂暮的渔夫抬手眺望年轻人的帆船,大理石铺就的街道、黄金与大理石雕琢的石柱、翡翠与白银镌刻的路标构成了平静的时代,五彩斑斓的鹅软石在路边的角落安静的躺着,有退休的艺术家拿着刻刀来义务雕刻这些石料。

故事从这里开始,伊芙利特·斯多普尼堪,好吧,希腊人总喜欢起一些让人记不住的名字来卖弄父母的才华,他们好像总会刻意的将名字拖了几十个S尾音才勉强收住。

王宫里,她是爱琴的公主殿下,披着一件白色的东方丝绸,那些月牙形的饰品戴在身上,围着一翎绒白的皮草围巾,此时的她,神圣到不可方物,轻轻松松可以占据一切所有,权倾四方。

“公主殿下,王已经在议政厅等您多时了。。。要不要我去转告他,称您身体不适?”伊芙利特已多次借用这样的理由来满足自己年少的自由之心了,但从那些伤兵的口中,她是知道一点事情的,还不至于全然无知。

伊芙利特大步走向红地毯尽头的议政厅,一群随从紧跟其后。拱形的建筑和斧子骑士的金属色共同透露出一丝凄寒,而城堡的外围,却有银莲花在盛放,莹白泛紫的花朵擦了中央的一抹黑色的血污般的印记,难掩阴柔的气息与邪魅的美。

与这战时安抚的政策相仿的一丝诡异的气息,交错在满布荆棘的花瓶基座下向上延伸着龟裂的皱纹,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剥离焦土于残旗的那种肃杀与无奈。

一名身穿红袍的大胡子国字脸中年男子从石头椅子上站起来,他暴跳如雷,这是爱琴时任克里特岛的总督大人卡斐纳尔斯,他用一根牛皮鞭子抽向地面,满嘴粗话,额头细密的汗珠和青筋一样明显:“派往德黑兰的信使到现在还是没有回来!我们已经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既然想要宣战那还怕什么?怕他们的野蛮人吗?我的王,我建议爱琴应该迅速对波斯展开反侵略战役,具体作战方案如下!我可在神坛前发誓,此计划的成功与否,将与我的性命息息相关!”他快步走到黑板前,在黑板上画下三艘船只插上金旗代表我方,又画了一个土豆的形状代表赫梯(土耳其)。

“据前线探马发回的报告,目前波斯野蛮军已经占领赫梯的大部分领土,凯迈特撤军尼罗河一岸,敌人的将领已经顺着萨姆河西进,目前在伊兹密尔市镇压当地暴民,这或许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波斯军队进展太快,导致内部矛盾不断,眼看波斯军队大部分主力回防伊兹密尔,目前渡海进攻的部队攻势限于停滞,我军应该抓住这个时机,派出精锐的前锋在克里特岛迅猛出击,打破波斯的不败神话,然后强渡海滩,绕道占领港口,将敌人的战舰在海中困死,到时候让他们只能喝海水充饥!这是这些野蛮人唯一的下场!”卡斐纳尔斯一打响指,众部议论纷纷。

伊芙利特的父亲哈罗德轻轻咳嗽几声:“咳咳,说的很好,卡斐纳尔斯,可您怎样保证波斯就一定派部队回防伊兹密尔,波斯人什么时候这么向善了,宁可放弃自己的航海霸业,也要维护一群流氓的国度的治安,这是多么高尚的行为,而您认为,这真的是那些野蛮人的行进方式,况且,消息是否属实还不一定,恐怕是故意放出,于今之计,唉,只有斯塔瓦了,若斯塔瓦同意与我国结盟,反波的实力肯定会增强非一点半点可数,只是,那斯塔瓦国王贪酒好色,笃欲肆来,三个儿子皆勇猛之士,毫无计策可言,现与波斯议和,保持中立,恐怕难以拉拢,难道,于今之计,就只有屈尊于这个斯塔瓦国王了吗?”众议员态度不一,只好日后再做商量。

散会后,伊芙利特听到众议员端着酒杯在礼堂里议论着战事:“您为何不跟王说明白了,要知道克里特岛上军心涣散,卡斐纳尔斯回防之后注定在溃不成军之后负罪潜逃,爱琴的南大门不保,谁又能保护我们的金矿,要知道波斯可不是个简单的问题,他们一旦上岸就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将他们打回大海!”“主啊,我不知道这样的军队如何再发动反攻波斯的攻势,愿您保佑爱琴吧!”议员们将手放到心脏,做出施舍的动作且以单膝跪地,诚恳祝福自己的土地。

伊芙利特在一旁望着他们的神色,无不是恐惧,猜忌,傲慢以及失望,她斗胆问了一句:“那个,先生们,克里特岛到底还能守住多长的时日呢?”众议员根本无法拿出答案和准确的数据以及可靠的报告,只有平均分担的责任与注定苦难的命运在这不幸的国家堡垒里弥漫着那股蜜与草叶混合的香气。

“我说,克里特岛已经守不住了吧,那样为何不能撤回国内,重新组织军队反攻!为什么要让将士们在异地死去?你说啊,卡斐纳尔斯!”伊芙利特抓住卡斐纳尔斯的领子:“你这个混蛋,你想让三千名勇士去慷慨赴死,诸神之主不会饶恕你的罪过的,他必将降下雷电将你堕落的内心劈到纯净!”

以往那个不懂事的小公主今天终于长大了,望着她那弥漫雾霭的湛蓝瞳孔,众人在欣慰之余更多了一份惋惜,哈罗德国王掀开大厅的红绸帘帐,用手攥着一颗珍珠,使劲攥紧,直至疼痛让神经抽搐,珠子落地的声音唤醒了他的神智,他咬着牙捡起珠子:“伊芙利特,对不起,父王无能,只能靠你来挽救这个国家了,到了该摊王牌的时刻了,再好用的棋子,若只有一次的权限,也必须以肯定的态度坚定完成她的使命,斯塔瓦国,最后的救兵,只有她,和他们。”哈罗德国王将珠子穿在丝线上,坐在桌子上将一份公文打开,恭敬的签上名之后通知使者送到斯塔瓦国驻爱琴大使馆,随后,将红酒倒在琉璃杯中,将杯子在窗前饮下,杯子里的红色液体浸染着神庙教堂上面的半月符号与雷电符号:“我爱你,爱琴,但我不知道到底能守护您多久,仁慈的大地之母,请收下我的敬意,保佑爱琴子民平安幸福,顽强的人民终究撑过这一场弥足天地的浩劫,之后,我会用更优美的诗歌来颂扬我主之名。”他手扶心脏,双手呈撒盐状五指并拢,单膝跪地,向奥林匹斯山的方向恭敬一拜:“但愿您也保佑她,我爱她,此次亦实非得已。”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