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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责任之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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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住魔邪的肩膀,用另一只手晃着并不结实的木质栏杆:“瞧,连木头都能这样,难道男人还比不上木头有感情吗?”魔邪望着她出神,贺兰嘉黎阴笑道:“真是可爱呢!”随即推了他一把,魔邪一个不稳即将落入水池,贺兰嘉黎用脚背勾住了他的身体,腿一抬,他便被踢起,腾空霎然,她唇以抵眉心之姿,以她手抚摸他直挺的脊梁:“哦,我的先生,一个吻换一个感叹如何?”她阂上双眼,似在端着一杯红酒享受,轻轻用放在背上的手滑上滑下,他红色的长发与湛蓝的眸子仰望天空,天空中出现她一缕碧绿的纤发,前缀的小辫缠上了白色的丝带,松鼠尾的后搭一丛毛茸茸,带有檀香的优雅香气,蔷薇色的红唇与清澈潮汐般的蓝眸划下一丝柔情的信号,顿时潭水变作烈火,她捏着他的脑壳,用一种阴柔且刚硬的力道进军了他的唇齿,落下不平等的占有誓言。

“哦亲爱的,揽你入怀的顷刻,我再不愿将这种柔情放开,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好更甜美的了,你的眼睛好似那清澈见底的溪流,我能看到你的视野深处,愿那里有我的影子,还记得我们对彼此发过的誓吗?哦先生,你当然记得,什么有关于我的会在你心里忘记呢,当然不会,但你一定希望我再次重申这种可以当做誓约的论调吧,我依然爱你,永远,亲爱的,等我抓住你,哪怕世界崩坏,都不会将你放开!”

银蓝色的地起雨点,喷泉飞往高处,雪白的塔楼上面金色皮肤的吊钟轻轻律动的音符,和平鸽飞在挂满旗帜的皇宫之谷,阳炎穿梭在大街小巷,将它最宝贵也是最无私的金色祝福抛掷下无限的恩荣,金丝缕缕跳跃在流年的印记里,石砖上有泡影在氤氲,水雾在缭绕,更有噤若寒蝉的装饰性栅栏在风中晃动着,好像即将离家出走似的带着一厢情愿的新鲜。

她将口红蹭在他的脸上:“哦,我的宝贝,看到红色的晕染了吗,看到烈火了吗?我那痴情的野兽呢?我想我应该需要它!”顿时红绿合拍,霎然为情而舞。

几个时辰之后,天气逐渐升温了,金陵近郊,魔邪拔下一丛树枝:“呼,累死了,这女人的体力可真好!”他抬头望向依然在攀爬的贺兰嘉黎,她回头向他招手:“喂,马上就要到了!再坚持一下,五十金我可以和你平分的哦!”他想坐下喘口气,喝口水,毕竟对有洁癖的人来说这山上简直是一种焦躁不安的折磨,他正想松开紧绷的肌肉,好让自己冷静一下,就看见前面的贺兰嘉黎挽起裙子,脱鞋,听到流水的声音,看样子是前面有一条溪流,那是他斜四十五度的头顶前方,是太阳的金光闪亮的地方,贺兰嘉黎抓起一根木棍向他招手:“喂,我的男人,这上面有一条不深的溪流,你休息够了之后要注意,我在对面等你,上来你一定能看的见的!”然后故意虎撅一振,魔邪满眼都是白色的胖次在飞舞。

他用手抠着岩石:“放松,魔邪,冷静下来,你可是一个男人,男人为胖次,哦不,为女人而战,目标胖次,哦不,女人!”随后三下五除二终于上了山。

终于到了地方,贺兰嘉黎和魔邪到了一处破旧的山屋前,贺兰嘉黎推开屋门便掉下一堆灰尘,她示意魔邪放下行李:“很惊讶吗,这里是我和莘宁发现的,原主人为了躲避战火早已出逃,屋中有很多腐烂的河鲜,幸好还记得这里,看看包里的器械,嗯,搅拌棒,铜锅,难为你了,这样任性的要求,你就在外面等着好了!”

过了一会,屋内传来一股恶臭,顿时没了声音,魔邪心里一阵倒胃:“这么臭,怎么没声音了?那女人不会被熏死了吧?”他迅速不顾一切推开屋门,顿时吐了一地,那种味道是臭夹着酸辣的味道,足够让人将前几天的饭都吐出来。

“嘉黎!你在里面吗?”魔邪擦了擦嘴,往里一看,一堆瓶瓶罐罐里装满了腐烂招了苍蝇的鱼肉,贺兰嘉黎披着一身白大褂站在铜鼎面前搅合着黑色的不明液体,一见魔邪进来,她连忙指了指凳子让魔邪坐下:“安静一下,谢谢,几个月前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这里有这么多腐烂几年的鱼肉,便知道主人可能是一位渔民,本以为这些东西没什么用,结果凯迈特公主出了这样的事,我猜,用这种方式,可能会让她恢复食欲。”贺兰嘉黎摆摆手,继续搅拌着那些黑色液体。

魔邪站起来:“你疯了吗?这可是对凯迈特的侮辱,你居然想拿这种垃圾喂给公主殿下,知道这在凯迈特意味着什么吗?”魔邪急躁的咬了咬牙,贺兰嘉黎再次摆手:“意味着二十五个金币的彼此彼此,当然是在我们这里,要是在凯迈特,上百金币的高级食材恐怕也不过如此。”

凯迈特在古时,曾有一种特别的酱料,这种酱料是用腐烂的鱼的内脏经过蛆虫啃食所散发出来的恶臭经过高温杀菌提炼出来的腐香鱼酱,与撒丁岛的蛆虫奶酪的重口味类似,一直受北非人民的欢迎,但因为凯迈特一地普遍干燥高温,蛆虫在成卵之后便会被晒死,所以能够发酵几年的内脏酱汁在当地是价格非常昂贵的,一小瓶一年酱价值一百凯迈特金币,但放到金陵这种潮湿要命的气候里,这种酱简直比种白菜都容易。

不少的凯迈特人甚至举行了拍卖,将家中祖传了几百年的臭鱼内脏拿出来拍卖,一年一百金币,百年就是一万金币,再往上根据年代还要增加一定的率额,这是古埃及极为奇葩的商规之一,类似的规矩还有很多。

贺兰嘉黎费了大量的口舌才终于给魔邪解释清楚这种内脏在埃及人看来是尊重而非羞辱,魔邪才一知半解的表示了认同。

“辛苦你了,不过,你这样又是何苦?”魔邪问道,贺兰嘉黎欣慰的点头:“为了责任,父亲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常常为了一个问题而死纠结局,想出来的往往是复杂且不切实际的天花乱坠,而今,资金耗尽,组织解散,眼看这新野第一药剂师的招牌就要砸了,他也只是抽了一晚上的烟,如果再没有资金支持他的思想,他,会死的啊,我已经失去了太多,我不想再失去,我刚刚认定是一切的东西,魔邪,你愿意为我分担,我已经非常感激,快离开这里,等我将内脏熬的一点渣子都不剩了,等到烂味完全散发出来的时候,我就成功了。”贺兰嘉黎重新给炉子点上火,魔邪问道:“可我们没有杀菌的工具啊,这样的东西实在是太不卫生了!”

贺兰嘉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药丸:“你忘了父亲研制的杀菌散了吗?既然对一切生物皆能起到驱逐细菌病毒的作用,那么,在这里也能适用,况且,极端的热和极端的冷会让药效散播的更快,在凯迈特,杀菌彻底可是被垄断的手艺啊,而在这里,我们有这样的宝贝,我真为伟大的父亲而感到高兴,我爱他,早日回到他的身边,是最幸福不过的!”

氤氲的雾里,贺兰嘉黎继续熬制着那锅腐烂的酱,魔邪双腿像长在这了似的迈不动步伐,他望着她辛勤的背影,心生一丝愧疚,浮一感悸动,看似复杂的她,其实是非常简单易懂的,有那丝孩童的天真,也有作为母亲应有的品质,贺兰,你会是我的好老婆的,会是孩子的好母亲的,我要像一个男人一样保护我们的家庭,再不受外界战火的阻拦,我绝不会让发生在我们这一代的悲剧,再发生在我们的孩子身上!

在望着她疲惫的身影的时候,魔邪也坚定了自己守护的内心,让她安心获得一份幸福与滋润,而自己,要化身为强者为妇女儿童而战,这也是,父辈们的期待啊。

仿佛从空中,看到了父辈们的影像,那个幼童,那双活泼的大眼睛所注视着的,会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呢?而自己的孩子,到底会在什么样的土壤上生存?需要用自己充满肌肉与力量的双臂来回答的问题,乃幸福与责任之名义。

冥想过后,贺兰嘉黎背着包,拍醒了魔邪:“走吧,我想,公主殿下一定是因为想念家乡,同时也爱上了金陵,而产生的矛盾情绪,同时因为自己父亲与家庭长期的矛盾而导致了无怨言的心结,我相信这对她来说会是金陵人的问候与尊重,他们喜欢这种腐烂的味道,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

魔邪望着她纤瘦的S型身体敏捷地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一时心中充满了敬畏与热爱,他自此坚定了一份认真的态度,哪里找到你的幸福?当然,只有我这样的男人,才能给你这样的幸福!他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自信满满,却格外的欣喜且自豪。

金陵,陪罗斯和张举金在两个房间焦急的等待着酱汁的结果,李胜日带着消息传遍皇宫:“好消息,那酱汁果然有效,珀希婭公主开始进食了,她想开了!”

陪罗斯将贺兰嘉黎叫到临时行宫:“哦,美丽的姑娘,不知您想要什么样的赏赐,这里的珠宝,您可以随便挑去一样,还有三十两黄金,是此次任务的酬劳!”

贺兰嘉黎行礼谢过法老,随后一眼看中了摆在柜子上的那瓶油漆,里面含有的是草木灰与油脂类的涂料清洗剂,经过商谈,法老同意将清洗剂送给她。

“还有什么要求吗?为表示您对我的大恩大德,我想这点奖赏还远远不足以表示!”陪罗斯肥胖的身体在桌后挪出来,贺兰嘉黎背着金条和清洗剂,再次谢过法老:“其实,这也算是对我自己的一种肯定,只是因为机缘巧合,把握住了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反倒是,成全了我自己,毕竟,日复一日的舞会酒场生活,可是会让人厌世的!对了,法老大人,我想造成这一件事的真正原因,其实珀希婭公主,也有难言之隐吧,父亲酗酒,母亲赌博,这样的家庭,无论如何也不适合她幼小的心灵,您为何不能开导一下她呢?要用父爱哦!顺便给她那渣宰一样的爹做出表率,要让赛图加特看到自己小时候的影子!”

用黄金买下了大量的器械,厂家承诺将在几月之内送到皇宫,收了发票,贺兰嘉黎心满意足的拿着清洗剂和一些小的零件回到了偏殿的研究所。

“刚刚那位法老还真是有意思,不过陪罗斯到底会怎样对付赛图加特呢?要让赛图加特感受到父爱,那除了暴打一顿我想没有别的方式了,不过陪罗斯或许还真有这个能力,他可是法老啊,国王揍王子还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夜晚降临,沉降的霜涂满了巷道的墙壁,她拎着东西走到家后院的时候,突然一道黑影擦过墙壁,随后是几个影子依次走过,贺兰嘉黎瞬间反应过来了:“偷图纸的贼,原来名声还在啊,我真是得好好感谢你们了,连我都不知道我父亲有这么大的吸引力!看来某家手痒痒的家伙还真欣赏我父亲那点玩意!不过遇上我,你们的好运就到头了!”她走到后花园的草丛里拿出一把轻弩,一把不到一米的弩炮,与三支短箭,跑去追踪那几个黑衣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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