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六百年后的转世,正文起因(1 / 2)
血与泪铺成的故事早已成为过去,上天的诅咒对姒履葵以及妺喜来说,无异于是一场无尽的悲剧。
“你们会有无限的轮回,但你们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认出彼此,但每一次轮回的结局都只能以悲剧结束,用你们自己的心,来偿还前世的罪过吧,一旦失败,就是结束生命之时。”
无情的话语,在耳畔如恶魔般回响着,眼前,已风轻云淡,流过的眼泪与血,皆已不复存在。
脑海中划过条条难以言喻的弧线,那些是什么?为什么会想起来?转世的妺喜还是同样年龄的女孩,自14岁以来日复一日的做着那些幻想,脑海中不断回忆的画面,滔天的火焰,红色的血海,令人窒息的面容,破碎的城市。
“施墨夕,你没睡好啊,眼睛肿的像是熊猫了!”街道上走过来一个相同年龄的小姑娘,用开玩笑的话语打趣着。
耳畔又是一道弧线,幻影中那个披散着长发,坐在华丽的绸缎垫子上梳妆的女孩,竟也有着相同的面貌。她,是谁?旁边站着的老妇人指指点点唠唠叨叨,一种不耐烦的感觉涌上心头。
艳丽的闪着光的玉片,粼粼波光之中好像有什么在颤抖,老妇人手中的金色丝线,一圈圈的缠绕在发丝上,瀑布般的长发打成了卷,盘成了蛇的形状。
为什么?要盘成蛇形?为什么,那个老妇人是什么意思?那女孩到底是谁?
顿时觉得心里像是复杂的地图般铺开,红色的旗帜在地图上伴随着滔天的火焰无限翻滚,双手执剑,身着皮衣的男子在出营帐之时用满是剑茧的粗糙双手抚摸一位女子的下颚,随即嘴唇对合,男子眼中的柔情在瞬间如沸水中方糖一般须臾消散。“葵,保重。。。。。。”“嗯,你也保重,我的妺喜。”
断了线的线索转瞬间化为冥想的虚无,那葵,是谁?那个男子,要做什么?
“快走吧,要不赶不上今天的大巴车啦,今天要去植物园看花!”一旁的朋友催促道。
迈着欲要奔跑的步伐,耳畔中回想的却是靴子在雪地上踏出的响声,石子碾碎在牛皮靴之下的吱吱声,“快走吧,要不就。。。。。。”那个古装的皮衣男子,他,为什么也曾说过相似的话?他,到底是谁?耳畔断断续续的话语如同石子荡漾在水中打乱了游鱼悠闲的轨迹。
突突的马达轰轰烈烈,好像有什么声音让耳膜丝丝发痒,坚硬的石桌上,那个奋力磨刀的人:“快点磨,葵大人怪罪下来,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施墨夕静静的听着,连老师的讲解都放在了一边,只是,无论再怎么仔细去听,那声音依旧朦朦胧胧,想要伸出手去捞幻想的影子,却在眨眼之际泛起了涟漪,连幻想都变的更加渺远。
头疼欲裂,可眼前和耳边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止,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有喜,有悲,有重逢时的拥抱,有离别时的泪水,甚至,那用颤抖的双手在友人面前划下的裂痕,裂痕中鲜血喷涌。
思绪再次断成了碎片。
催促下车的哨音,那声音如此响亮,好像,似曾相识?
战鼓如春雷般敲响,身披战袍站在她的面前的,那个人,清秀而狭长的面容,粗糙而纤长的手指。
用手抚摸着一个女孩的面容。“怕不怕,妺喜?”那个女孩,是谁,为什么,一个将军麽样的人会这样说话。为什么,他会在战场上?
植物园里,湿润的泥土卷起花香,玫瑰的颜色亮丽多彩。
“那是,什么?”眼前的一位男子身着布衣,却挺直了身躯,罗圈的双腿在花丛之中小心翼翼,好像很笨拙可笑的样子。施墨夕忍不住笑出了声。“是,舍子?!”“这,是舍子。”艳丽的玫瑰红色暗淡了光芒,记忆中的画面扑朔的展开,那片暗红色的花丛,那片遍体通红的花海,那个罗圈腿的男子。是谁,为什么,我会想起来?
寥寥的休息过后,施墨夕去了星象馆。
星象馆里,那圆形的球状房屋,总是幻想着一个夜晚,那不点火把的明月之夜,那月下共拥一个毛毯的两个人。
房屋下的匾额,歪歪扭扭的正方字体,那两个暗红色字体的字,到底是什么?
“如果你是月亮,那我便是太阳,以后,就叫我太阳吧!”成熟中略带幼稚的男性口音,那句太阳,到底是什么意思,而谁,又是月亮?
那深蓝色到令人窒息的寒冷空气,那温暖的难以放开双手的毛毯温度,那宽大的臂膀下徙倚而靠的女孩,面带微笑的幸福般的沉沉睡去,手指上的戒指上那发红的宝石,怎么有点像,某人的眼睛?
眼睛应该是黑色的,可却在记忆中被幻化成了血色的殷红,发红的眼眶中流转的该是怎样的思念?那个沉思的男子,他,就是葵吗?
不知不觉间施墨夕沉重的倚在了观众椅的靠背上,却感觉身后像是谁的臂膀,那坚硬而柔软,胜过一切的安心舒适。
“看,那个星星,主宰的是火星,是战争之神哦!”一旁的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施墨夕却想到了另一个时空中,幻想中溢出的情景。
“主宰战争?他是谁?”为什么,眼前那个男子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冷漠和孤独,可转眼间,又跟靠背的温暖,那幻想中温柔而坚定的臂膀,不谋而合,与那背影是多么相似。
思绪的裂痕此时像是本来一体的虎符,在悄然的巧合之时被拼凑在了一起,就连那说话的声音竟然也是如此相符,他,到底是谁?
“姒。。履。。。?”为什么,越是想努力去拼合,脑中就是没有那个字,像是被掏空了似的空洞,刚刚重逢的时空齿轮,又在摸索之际被擦开了更大的裂痕,他的名字,该怎么读呢?总觉得那是十分辽阔而高远的印象,却无法在记忆里清晰的回忆起来。
身边的学生被施墨夕的反应吓了一跳,白色的灯光亮起,解说结束准备退场之际,不知不觉之间,施墨夕的眼角已经泪水横肆,想止也止不住。
晶莹的泪花划下,不知是为何而如此伤心,眼前好像又幻出了一张大手,粗糙无比的用大拇指轻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水滴,然后啖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咸涩的感觉,该是怎样的触动呢?施墨夕断断续续的回想着,光着身子,瑟瑟发抖的女孩被一个男子轻轻松松的举了起来,用窗帘包裹住瘦小的躯体,第一次帮她擦拭眼泪。
“葵?”他难道,就是葵吗?为什么?一个男子竟有这样幼稚的名字。
葵大人,为什么他的手下都称呼他为葵大人?他到底是谁?跟这个女孩又有什么关系?
女孩赤裸的身躯抽搐着,像扔进笼子中的动物般瑟瑟发抖,男子初次的粗暴无理,给她留下的却是异样的迷人风景。
游湖中幻出的那个如潭水般深邃而悲伤的眼神,会在触碰到的瞬间化作为虚无,连同那粼粼波光一样,顷刻间拆散成千万片碎片四散而去。
“如果,半年之后,还没有我的任何音讯,就,不要再等了。”男子的话语,荡漾的酒杯,那句极其酸辛的话语好像掺杂了谁的眼泪,连空气都变的复杂的难以喘息。
是什么意思,不要再等了?等什么?
含尽愁容的人纵横原野,所向披靡,赤色的战旗传遍整个中原,以效忠之意而赞颂吾王之名,极其绕口的话语,却十分流利的脱口说出。
“我将忠于大夏,我将忠于姒氏王朝。”誓言般的一吻,施墨夕只是感觉脸上热热的,好像真的被吻了一下似的,那句誓言般的发誓,清脆中疑惑着究竟出自于谁的口中?
一夜,施墨夕都没有睡着。
第二日,班上转来了一个男生,男生面容狭长清俊,像是清秀耸立的山峰般闪耀着威严,手指纤长而粗糙,好像干了什么农活似的布满浅浅的裂痕。
为什么?仅仅是一个素不相识的转校生而已,可是,在记忆中却有着相似的场景?
“大家好,我名叫寻汇,很高兴认识大家。”开朗的笑容,在施墨夕的脑海中变成了一连串的问号,很怪异的名字,怪异中有说不出的咸涩荡漾在脑海中,激起一段心酸的波纹。
“寻汇,你就坐在施墨夕的后面吧!”那寻汇身体一颤,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但脸上立刻露出了与面容不符的笑容,那怪异的笑容,好像在记忆中也曾见过,但一时也想不起是什么。
施墨夕只是觉得背后微微发凉,身体稍斜就会微微颤抖,好像心跳加快的导致了身体上的冲动,几次想回头去看都不是因为好奇,而是,纯粹发自心声的,那种眷恋。
背后的呼吸声好像在哪里也听过,那种此起彼伏像山脉般厚重而语调低沉近似于沉默的感觉。
“施墨夕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施墨夕跟本听不下去老师在讲的什么,感觉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像是破碎的结晶,闪耀着无比耀眼的七色光华,那种颜色,好像,在一个叫什么宫殿的地方见过,只是,记忆中有幻似宫殿的影子,却幻不出那人与那事。
“笨蛋,问题的答案是。。。。。。”背后的一声轻巧的暗语,道破了施墨夕的尴尬,为什么?明明素不相识的人,却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面颊上热乎乎的,像是被某只粗糙的双手捧起来似的,充满了熟悉与热情的暖流在心泉中回荡。
忍不住的回头张望,放学时分,那个同样年龄的少年笑起来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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