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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十八、一较高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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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大局已定,继承大统的人顺理成章就是沈桓良,不过沈桓明在其中横插了根杆子,戚公公宣读那遗诏之后,他率先提出质疑。

“遗诏是父皇事先拟好的,只是前日父皇亲自召见,此事二哥可以作证——”对方气定神闲道,“父皇召见本王那时,给了本王一只锦盒,想必不光是本王,诸位哥哥弟弟也都收到了同样的锦盒,只是其中置放的东西就不尽相同了。”

“怎么,”沈桓凌冷笑,“你莫不是想说,父皇给你的那只锦盒之中,也留了份遗诏吧?”

沈桓明不置可否轻笑:“四弟一针见血,”说着,他脸不红心不跳颔首,“不错,父皇在给本王的锦盒中,留了一份遗诏——”他面不改色从袖口中掏出一张金帛,气定神闲展开出示众人道,“大家看清楚,这上面有父皇传世国玺的章印,如假包换~”

众臣之中,早有反对嫡长继承的官员,此时见势当下嚷着要亲自瞧上一眼,继而好些人都跟着起哄。林金义也在场,面上一黑旋即大喝道:“简直是放肆!圣上拟好的遗诏自然由戚公公保管妥当,你那里又怎会多出一份,不用想也知道,这必定是假的!”

“假的?”沈桓明侧目,“这上面确是父皇的字迹,父皇的国玺印迹,试问和戚公公宣读的那份又有何不同,且不说他那份是假的,就说是父皇临时起意更改遗诏,也不无可能,要知道,本王这上面拟诏的时辰可是比他那份晚了整整一日。”

“沈桓明,你不要太放肆了!今日我等尊称你一声敬王殿下,倘若你不知趣,从中搅乱,老夫便对你不客气了!”温忠柳见势大怒,他是东宫三大辅臣之一太子太师,在先帝十六岁那时便侍奉左右,此时是太子党一员,见他如是明目张胆挑事,自然护着沈桓良。

“啧啧啧,温大人,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从中搅乱?”沈桓明不屑挑眉,“咱们姑且平心而论,本王自幼随将领镇守边关,历时多年,至今平复多少敌国外患,不论辛劳论苦劳;而你们口口声声尊称的太子,自幼娇身惯养,文不达,武不精,相比于他,你倒是说说,父皇更属意哪个儿子?”

他这么一说,确是说道点子上,被他拉拢的几个大臣皆点头附和,只说戚公公那份遗诏陈旧,比不上沈桓明手中这份。一个个的说得和真的似的,好像他手上这份就是皇帝临时起意更改的遗诏,弄得其余一干人有些又气又恼,有些实在哭笑不得。

见正主沈桓良不说话,围观的林金义又义正言辞道:“拟诏并非儿戏,圣上若有意传位与你,何不将此诏交与戚公公,反倒置于锦盒赠你,颇有多此一举之嫌,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沈桓明摇首轻笑:“林将军此言差矣,父皇若有心传位与我,自然怕遭图谋不轨之人销毁,故而将此置于锦盒之中亲自交付。”

沈桓修在一旁观望良久,此时他虽退出夺位之争,但也不甘皇位随随便便落入沈桓明之手。和沈桓良相比,他不是善茬,况且若是论资质,父皇只会择他而弃老三,怎会将这江山交给一个只会带兵打仗的粗蛮人,想必那份遗诏一定有假。

他不是不清楚沈桓明的狼子野心,和他相比,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对方既然敢如是明目张胆质疑遗诏,手头定有胜算,倘若这个位子轻易让他得去,他兄弟数十人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沈桓明自幼在边关长大,和宫中少有渊源,予弟兄们也鲜少往来,情谊二字什么的也不过是空谈,以他的脾性,纵是不将他们兄弟赶尽杀绝,想必他们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场。与其这样,不如择优而谈,沈桓良好歹是个仁义更甚的主儿,让他当皇帝,总好过被沈桓明牵制在手。

毕竟现今他只想继续做他位高权重的王爷,将那女人接回王府,安安稳稳过活,这么一想,他心里轻松许多,也不若以往沉闷抑郁了。

“怎么,都发什么愣?”沈桓明那头四下打量,继而接道,“既然朝中几位大人发话,也都认可我这份遗诏,大家还有什么好迟疑的?”说着,他用眼神示意军中副都统韩博,此人素日与他一向交好,在此节骨眼,自然也是敬王阵营中一员。

后者会意旋即出声引人注目,他一边以手附刀,一边从人群中走出只道:“敬王殿下骁勇善战足智多谋,在其位谋其职,多年来兢兢业业从不拖沓贪闲。圣上也不止一次提及立储之事,方才几位大人说这遗诏不可信,那本将就想问问你们,这大雍三五年长治久安,边关鲜有暴乱谋反之变,莫不是宫中这几位皇子的功劳?”话及于此,他别有深意扫过一圈人,语重心长道,“圣上可是明眼人,多年来,谁战场立功,谁闲来无事,都看在眼里,依你们所见,劳苦功高之人反倒备受质疑,实在难以服众。”

他这番话不无道理,只是此事众臣从未听皇帝说起,再者,那些原本依附沈桓修的朝臣见大势在即,转而将押注放在沈桓良身上,毕竟他是圣上钦定的太子,素日又为人宽厚豁达,明辨是非,投靠他是无可厚非的事。

这么一来,这些人都纷纷出言回驳韩博,沈桓良在一旁洞若观火,不等沈桓明开口,人群后排便传出气势盛焰的女声:“大胆尉敬侯,圣上驾崩,尔等身为儿臣,不守礼教便罢,竟敢在此口出狂言祸乱朝纲,是谓欺君罔上——太子殿下,还不快将他缉拿归案?!”

众人一回首,只见一素衣夹袄女子正一脸盛怒看向沈桓明,模样似是眼熟,后者放眼一看,竟是自己府上的敬王妃,当下怒意横生,一双豺狼虎豹之眼挣得通红,死死瞪着对方那头,像是要将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才痛快。

沈桓良定睛一看来人,遂神色惊异只道:“琰妹,你怎么……?”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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