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秘境（1 / 2）

“陆伯，是您？！”

——原来李献风所说的那位“故人”，居然就是紫鸢的爷爷陆南柯！

陆南柯吞吞吐吐地道：“五少爷，小的听说……听说你们和魔界在青屏观大战一场，所以……所以今天特意来向您请罪。”

苏业承道：“您和宣娘不是被魔族抓走了？晚辈一直在打探你们的下落，却无法找到进入魔界的通道。”

陆南柯叹了口气：“是啊！那些混蛋为了从我们口中打探五行八卦阵的‘火’位，什么手段都用过了。可怜我那老婆子受尽折磨，现在还下不了床……”

“您知道镇守五行八卦阵火位的地点？”

“怎么可能知道！更何况，如果我们真的说出来，肯定会被那个魔君杀了灭口。”

苏业承问：“既如此，您和宣娘是如何从魔族手中逃脱的？”

陆南柯道：“我们被关了数月，宣娘已经神志不清，小的就向看守的魔族求救。后来有个年轻人杀掉守卫后偷偷把我们放了，那人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哦对了……他的武器是一把黑色的折扇。”

是江离？！

苏业承难以置信：“此人姓江名离，是魔界罗生国的副使，他怎会背着舜华做出这种事来？”

“五少爷认得他？”陆南柯道：“离开前，此人曾告诉小的无需为鸢儿担忧，不知五少爷可有我孙女的消息？”

苏业承微垂眼睑摇摇头，又道：“陆伯，其实您早就知道舜华的魂魄依附在鸢姑娘身上，也知道我是俞灵辅的转世，对吗？”

陆南柯的神情说明了一切，苏业承追问：“晚辈一直不明白，当年我寻到烟山时，您为何没有把这些事说出来？若能早做打算，所有人都不会付出如今这般惨痛的代价。”

陆南柯面露愧色，几次欲言又止后道：“五少爷见谅，小的之所以选择隐瞒，都是为了恪守冯梓渊的遗愿。”

“百年前，俞灵辅带着他的师妹到烟山养伤，小的和宣娘正好在山中避暑，于是结识了他二人。俞灵辅恐妖魔鬼怪前来寻仇，便布下幻术屏障，以‘水沐花都’命名，并专门为我们设置进出的通道。后来俞灵辅命陨白帝城，冯丫头为压制舜华的魂魄心力交瘁，看得我们实在心疼……她去世前曾说过，希望来世做一个平凡的女子，再不卷入人魔纷争。我和宣娘也是想尽力满足她最后……最后的愿望啊！”

陆南柯回忆起往事，眼眶都有些湿润了。苏业承五味杂陈，握紧拳头道：“陆伯您放心，我定会让俞灵辅和冯梓渊与魔界的纠葛在这一世终结。”

陆南柯拭去泪水，平复了一下情绪：“五少爷，听琅琊郡李家的少主说，您有事要问小的？”

苏业承猜测李献风因为听说了陆南柯“天下第一说书人”的名号，相信他对世间的奇闻异事了如指掌，这才剑走偏锋以求出奇制胜，于是道：“陆伯，我们在追查某个出现在滇池一带的组织，江湖人称‘无影堂’，您可知他们的底细？”

“就……就是个暗杀组织。”陆南柯提供的情报与李献风一致，却增添了不少细节：“无影堂由滇池谢氏创于一百三十年前，专门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大约七十年前，当地一个姓丁的人揭竿而起，率领侠义之士荡平无影堂，却在那以后销声匿迹。”

苏业承再次感叹“天下第一说书人”的厉害，这等陈年旧事，陆南柯居然如数家珍。他正欲打探滇池有没有沈姓氏族，陆南柯犹豫道：“五少爷，您当真要追查这个无影堂吗？”

“有什么问题？”

陆南柯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据小的所知，无影堂似乎和……和青屏观有千丝万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