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2 / 2)
“既然曾老如此说了,那白大人又如何说呢?请白大人请不吝赐教?”
苏晴见曾老已经退了,也无意逼人太甚,不过这刚才主事之人还未曾表态,当然不能就这么放过.
“你...你!一个半斗之才,一个商贾之女,如何能写出此诗,定是你们花了重金,在别处买来的,哼!当真是无耻之尤!建才羞与之为伍!”
白允脸上暗淡,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他深知自己之作与将进酒想必,那是萤火比之皓月,便一甩衣袖,匆忙离去了.
当场便有艺伎用笔记录了苏晴的所吟的诗,拿来给苏晴看,苏晴当即改了几个错字,又还给了艺伎,艺伎便重新谱写一遍,写好之后在这些士族之人手中传阅.
经此诗一出,便有不少士族给秦牧敬酒,不管此诗是谁所作,不过既然秦牧赢下了这场诗会,自然是要敬酒的,而且如此佳作,实有经天纬地之才,也当敬酒.
只是将进酒一出,诗会便已有点索然无味,还未出场的才子暗自鉴品了一下自己的诗,当即便决定不上去献丑了,自己的拙作一出,别人难免会与将进酒比较,那便真的是献丑了.
“夜已深了,内子身子虚弱,不便久留,在下先送内子回府,改日在同诸位畅饮,如何?”
秦牧也知道再留下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便起身说道.
“应当的,应当的!”
“恭送秦将军!”
本身不少才子也有了退意,秦牧率先开口,也给了他们台阶,诗会至此,已经是没有再留下来的意义,今晚对他们来说,到现在都还不太能接受,反转的太快.
当然还有一个不高兴的便是这长歌楼的掌柜,本以备好了上等的好酒,没想到尽早早的散场,这一大半的酒都还没卖出去,这一场诗会可谓是近几年收入最少的了,无奈之下摇摇头,谁能想到居然杀出来个苏晴,只能吩咐手下收拾现场了.
今夜注定多人无眠,包括曾毅,还有张昱、吴登峰之流,在第一时间拿到将进酒的手抄版,彻夜的研究,不少名府书房整夜传呼哎嗨呜呼之声,若是不了解内情之人,还以为这些大儒中了邪.
“今日多谢夫人解围!”
秦牧弯腰行了大礼.
苏晴亦欠身回礼道:“自家人不必言谢,如此诗会,日后不去也罢,相公不必在意.”
秦牧点点头转身离去.
然而苏晴此时想的确是秦牧高升从一品提督,按照前世的官职,这可是个扎扎实实的副国级,这场诗会也就显得诡异了,曾毅明显是来镇场子的,白允一个士大夫,官职品阶更是同秦牧相差甚远,即便是皇帝重文官,遏武官,白允也是绝不敢随意刁难秦牧的.
而且曾毅虽品行一般,不像寻常大儒,身份地位毕竟摆在那里,能让曾毅配合的人,恐怕也只有那位了.
忽然想来,今夜如夫家出了这一口气,也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祸.
暗自叹息一声,本按照苏晴懒散的性格,是不愿意参与这些尔虞我诈的金庭之事,可最后还是牵扯进来了.
“青儿!”
苏晴将脱下的衣服交给青儿,便起身进了事先已准备好的热水桶内.
苏晴所想的事还远远不止这些,作为研究国学七年的学生,苏晴对于古文历史还是多有考究的,现在乾朝看似安稳,战乱却随时有可能爆发,皇帝登基,皇都南迁,再加上重文轻武,兵权大都在文官手上,久不练兵,这些无一例外都是隐患.
毕竟这天下大权,便是龙之心,凤之胆,多少人为之倾倒,前仆后继,连绵不绝.
前朝虽有割地求和之约,不过毕竟也是前朝的条约了,一旦时机成熟,这一纸条约,如何挡得住蛮子的大刀,那些个文官,又如何能上战场?
好在皇帝人不傻,也留了秦牧这一个苗子,既让秦牧身居高位,以备不时之需,又须得有人遏制秦牧,便有了提督这一个尴尬的身份,上有曾毅、李渡遏制,也让皇帝放心,如此这场特殊的诗会也便孕育而生.
“夫人今日可是出进了风头,青儿也听说了呢!”
青儿的脸上带着骄傲说道,看得出来颇为得意.
“你好好擦背就行,小孩子家的懂什么,此事不必张扬,也无需再提.”苏晴轻轻捏了下青儿的鼻子说道.
“是,夫人!”
青儿虽然不知道苏晴这么做的意义,不过她还是应了下来,想必夫人有自己的想法吧.
苏晴叹一口气,商贾之女,便是有这一重身份,行事也便有了许多限制,也不再多想,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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