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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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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知返林,不是乌衣巷。”李青颜伸手挥了挥满舍的飞尘,皱眉呛咳了几声。他们两人是在乌衣巷山里的那处破破庙相遇的。

“是。”那人颌首。

“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何意?”

“……”那人不答,只是扶着她走进了破庙,将她置在了佛案之下的那一方软薄稻草之上。

“你不应该来这里。”李青颜靠在了一方软细当中,抬头望着眼前的人眸色有几分复杂,“明灯。”

庙外。

是一片迷蒙的雨,如针如线一般的从檐上垂落下来,滴碎如玉,直溅了几分寒尘。

雨声一时静消。

却见那个白色的斗篷人掌燃了案上的青灯,那灯,正照向了他的眉目,照向了他的面容,他但转过了头来望着她,立在她的面前。

眼前的人,一身白色的长衣看上去如莲华不染,端生了一份清圣之色,一如初见之时。

明灯掌着那盏青灯点燃了佛案的其余灯烛,直至照亮了整个破庙之内,随即掌了最焰心最明的那一盏青灯往她这方走来,半跪在了她面前,将手中的那盏灯搁在一旁。

“你当真是一丁点儿也不知爱惜一下自己。”明灯望着她一身的新伤低叹了一声。

“……”李青颜望着自己一身的狼狈,却是沉默了下去。

“忍一忍。”

明灯一手扶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随即一手折短了插在身上的箭矢,便是一挥袖,将这支折短的箭矢连同着身上的毒镖毒针一并抽了出去。

暗器拔出的时候是极见尖锐的痛,李青颜却是咬着牙面色苍白的强忍了下来,不吭一声。

明灯低头望着她,眼里的叹息声更重了几分,却也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吻上了那一方伤口。

针镖上有毒,而且抹的还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也是她经了炼毒才挨至了至今。

“别这样,这毒烈的很,你若是染上——”意识到他在帮她吸毒血,李青颜伸手想要推开了他。

“不碍事。”

明灯抓住了她的手,却是没有停下来。

见薄的唇上沾了几分她的血色,直见着一份异常的诡魅之色,这毒,毒性霸道的很,往常的人别说是破血而没,便是肌肤之上沾上了一点便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全尸惨状。

李青颜怔怔的望着他,隐约的察觉到了眼前的人有一些不对劲。

明灯对上了她的眸子,却是笑了笑,也不在意沾着她的血,只是一手扶起了她,自怀里掏出了一只金色的拇指瓶,用另一只手以指腹抿开了药瓶。

这药洒在伤口上竟是全然无感,更是不见一番刺激的痛意。

李青颜自习药毒以来,从未见过这样的药,却也能够判断出来这药怕是千金难求的稀罕物。

他却是一点儿也不吝啬的几乎将那一瓶倒在了她的伤口上。

李青颜沉默了许久,整个破庙之中安静的只听见这一片寒夜里忽至的雨声,一声,一声,打落在了残颓的檐瓦之上,从破了个大窟窿的屋顶上不断的落了下来。

李青颜缓缓的说道,“我已将剔骨丹的解药给了你,你已不在受我威胁。”

正包扎着伤口的手一顿,随即继续扎好了药纱。

明灯却是笑了一声。

他抬起头望向了她,神色带了几分轻笑的说道,“我自幼尝过的毒比之寻常人的三餐许是要更甚的多,剔骨丹是至毒不假,但却从来也奈何不了我分毫。”

“……”李青颜微怔的望着眼前的人,见他轻挑眉目,隐见了露出来的锋利爪牙。

风雨贯门,整个破庙都笼罩在了这一片湿寒之气之中。

明灯伸手拦了拦在寒风中摇曳不止的青灯,让烛色稳了下来,但道,“那不过是为了让你以为我受制于你,为了让你安心罢了,这毒,算来还是出于我之手,尝着味道,你也只学到了不过四成。”

“……”李青颜怔怔地望着她。

烛火稳了下来,明灯放下了手,却是忽然问道,“为什么离开?”

李青颜望着他一身白色的善衣,这衣,不是僧衣,却让整个人有着说不出的清圣之色。

李青颜不答。

“你又一次,不辞而别。”敛下的眸,眸色见深,明灯望着她轻叹了一声。

……

蛊母殿内。

“贫僧想让李施主答应贫僧,无论是何缘由,下一次也不要再不辞而别。”是作揖的僧人,带了一分接近恳求的神色。

……

“不然让你因为我背着万千骂名,于菩提寺中再无立足之地?”李青颜眸色沉了下去。

“那又如何?”明灯抬眸问道。

“……”

眼前的明灯去了那一份不定的古井之心,多了几分逼人之势,渐露出来的爪牙,就像一只苏醒的雄狮一般,带了一份令人骇人的摄人之色。

不怒自威。

“你不是一心想修佛吗?”李青颜审度着眼前的人。

明灯抬眸望了她一会儿,随即收回了视线,微敛下了眸子,神色有些深远的说道,“方才你问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

李青颜望着他。

明灯却是站起了身,将那一支生了锈的灯剪重新放回了佛案之上,他抬头望着坐案之上的那一座布满了蛛丝的佛像,那案上,奉的不是观世音,也不是释迦牟尼,而是一尊双生佛像,见那阴阳两体,见那黑白之交,见那善恶同相。

明灯缓缓的说道,“因为这里,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青灯微跳,引得剪影重重。

明灯望向那盏微弱的青焰,眸色微染,他道,“很久以前在一个雨夜里,一间已经荒芜的破庙,里面供着一尊南婆迦定洲所信奉的摩厄舍佛。”

李青颜微微抬起了头,见深的眸色隐见几分疑惑的望着他。

明灯掌着案上的那一盏主灯,任灯色映照在他的眉心之中,他神色平静的继续说道,“那一个雨夜里,一个本是探亲回家却因迷路而误入知返林的姑娘和她的奶娘为躲雨而来到了这间一破庙之中,在这里,她遇到了一个经江湖追杀而至重伤垂危的至恶之魔,一个满手血腥的迷途之人。”

李青颜怔住了。

明灯眸色微凝,深浓如墨,仿佛能得直窥人心。

……

知返林,雨夜。

一道紫红色的蛇形闪电仿佛拉裂了天屏,紧随而来的是巨大的轰雷声,迷途的雀鸟惊乱的拍飞着双翅焦头烂额的穿梭在树林里。

“小姐!”

“二小姐断不可救下此人!”

眼前,是一个满身是血方才还在逞凶的黑衣人倒了下去。

已有六十二之龄的老妇人吓得一把拉住了她,“二小姐,此人如此凶戾,又带了这么重的血腥之气在这等天气之中着这般一身黑衣亡命,断不是什么善类,若救下了他,只怕是后患无穷!更何况这江湖恩怨,我们能不滩水便不滩水的好!”

“……”

“小姐,我们还是快走吧!若是教他引来了什么蛇鼠之辈,我们可谓是要大祸缠身了!”

女子望着倒在了自己面前的黑衣人。

端见着他那一身的血,即使在这一片极尽的黑夜之下,在那一身深色的黑衣之下,那身上的血望不清楚,却也让人感觉到了一种骇人悚然之意。

那血腥,着实重的有些呛人。

女子本是听从了奶娘的话准备离开,却在走过他的身边时,见着已入晕迷的人那只手无意识的往前伸着似乎想抓着什么,却摸不到任何一物,直至抓住了一根稻草紧紧的攥在了掌心之中。

他想活着。

女子低头望着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便停下了脚步折身走了回去。

“二小姐!”

“若不救他,他会死。”她蹲在了那个少年的面前,察视了一番他的伤势。

“二小姐!你忘了刚才他是如何凶狠的将剑指向你吗!”

“求生之念,他要的不过是一个人质。”

“二小姐!”

女子望着眼前重伤垂危的少年,伸手扶起了他,却也留了个心眼,将他绑在了一个柱子上。

她说道,“我不知他前身事,也不明他往后果,只是终归是一条性命,何以做到见死不救?纵使他此时是恶,又有何人能否定他日后不会行善呢?”

那是很重的伤,陈疾与新疤几乎遍布的全身,更尤其是自左肩胛拉向右股的那一剑,深如蜈蚣的覆在了他的身体上,望着可见狰狞。

那是女子自生见过的最重最多的伤,却是不知一个人要在怎样的地狱里煎熬着才能伤至如此。

“你……”

是气若游丝的声音。

是药起了作用,直刺激着他的伤口,将他硬生生的痛醒了,任谁也没有想到,如此重伤垂伤几临濒死的人,竟在一瞬间挣脱了束缚,是现刃的匕首在一割断绳索的同一时间架在了女子的脖颈之上,但听他道,“不想死的……就把药和干粮全部留下。”

“小姐!——”站在一旁的奶娘惊呼道。

恶人不可救。

那倒在了一旁的不知名氏不知善恶的人更不当救,因为谁也不知道彼时好意救下的人是否是一条反噬的毒蛇。

没有任何拿自己去冒险的必要,去救一个人,一个不相干的人。

这是任何市井布衣不约而同信奉的一个事情。

这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没有什么不好。

只是,却让整个南城渐渐的越来越多了一份冷情的味道在其中,透着一份入骨的凉薄。

那女子望向了那柄压在脖颈之上的饮血剑,侧头望向了他。很近的距离,他能看见女子一双玉羽清眉,眸色静好,那额心上的剪香雪兰色更是盛至极致的妍丽。

那是纯粹的,盛满这世上一切美好的光芒,无瑕的犹如盈月。

“……”

只是片刻的失神,那名女子却是一手扣住了他握剑的手腕,便是瞬间便将他手中的兵刃给夺了过去,还毫不客气的将他一把扣在了地上。

他伤得实在太重。

“不想死的,就给我乖乖听话。”那女子学着他的话说道。

少年挣扎了几番,数月亡命奔波已经严重透支竭力,不想竟栽在了一个女子的手上,便是心有不甘的不断挣扎着,却终究渐渐放弃了。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这个女子,竟然还在给他上药。

“你当真救我?”

“嗯。”

“为何?”

“为何不救?”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方才要杀你。”

年轻的女子抬了抬眼皮望了他一眼,“也要你能杀到我。”

“哈,要我能杀到你?这天底下还没有我杀不了的人!我——”是气极败坏的怒火之声,在怒极反笑之中一时之间牵动到了身上的伤口。

女子见他如此少年血性,只得摇了摇头,也不在激他,只为他上着药。

“为什么要救我?”那个少年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忽然问道。

年轻的女子沉默了一会儿,望向了他,“你杀人,需要什么理由吗?”

“不需要。”

“若是杀人这般罪孽之事也能无需理由的话,又何况是去救一个人。”年轻的女子给他包扎好了伤口,说道,“人命,何其之重。”

……

有水滴自檐角滴落,径直地碎溅在青苔之上。

青焰微惊。

李青颜有些怔怔地望着眼前穿着一身白色善衣的僧人,一双眸子神色有些涣散,一身黑色的长衣浸透了血迹,染上了草舍内的稻草堆,她抬头望着那个立于佛案青灯之前的人,“你是……”

“人命,何其之重。”明灯低首轻叹了一声。

“呵……”李青颜却是突然笑了起来,一双染满鲜血的手捂住了胸口上的那一道伤,只有低哑的笑声不停的震荡着胸口,不明其意笑,不觉间眸子已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湿意。

原来……

竟然是这样……

意识越来越涣散,全身更是使不来一丝的力气。

李青颜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落在了那盏青灯上面,“是你……点了梦回香。”

明灯神色挑着灯神色安静的望着她,那是依旧如初见时一样的眉目,他道,“我说过,你只是一个迷了路的失心人,如今你既已找到自我,便断不应该在沉沦其中。”

“……我,必须去救少宫主。”

“不必了。”

李青颜意识昏沉的强撑着最后一份意识,“为何?”

明灯微微倾身从她身上取走了那封书信和那枚信物,“因为,你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剩下的事情,是我该做的了。”

李青颜强撑着眼皮怔怔的望着他,视线越发的模糊了起来,耳闻着那只字片语,像是觉得疲倦极了的应了一声,“是吗……”

“是的,你做的非常的好。”

“……”

眼前的女子已经睡了下去,进入了那酣然的梦境之中,眉间的戾气已全然消弥开来,但留下了一份月华般的宁和之色。

明灯伸手抚上了她的眉目,一点一点的爱抚上了她的肌肤落在了她的唇上。

就这样望了她许久后,明灯伸手解下了她那件染满鲜血的黑色长衣,将自己那一身清圣的白色善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随即起身之间长衣一扬,明灯将那件染满鲜血的黑衣斗篷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衣落,如蝶。

“你……是谁……”离开之际,却听闻李青颜似是呓语的低喃着,睫羽轻颤。

明灯微微驻足,沉默的站在破庙的门庭之间,良久,他反手拉下了斗篷后的帽兜,说道,“天色将启,你我是时候分道扬镳了。明灯大师,告辞了。”

愿你,能有一个好梦。

*

下了一夜雨的知返林尽染湿气。

这方追击的白道中人伤亡惨重,却又甚知,在这一次的万魖宫大乱之中,万万不得在留下这个妖女如此孽患。信鸽四走,闻信连夜赶来的帮众也不多作歇息直接去追踪妖女的形迹去了。

这一战,万魖宫的残部折损更甚,盟主风乘鹤亲临而缉,当前士气大盛。

“盟主!”

“参见盟主!”

“怎样?可有妖女李青颜的消息?”

“回报盟主,妖女李青颜就在这流离林内,昨晚交手之际打伤我方数十人后不知踪迹。”

“盟主!找到妖女了!就在东南的竹林里!”

流离林,东南苍竹。

下过一夜雨的树林,苍竹之上的雨珠泫叶而滴,煞是晶莹剔透。

一个戴着兜帽浑身是血的黑衣人背对着不断围近的敌人泰然的站在竹林之中,背手长立,不见样貌,难测深浅。

风乘鹤赶来一眼望见此人便察觉到了异样,当下喝道,“来者何人!?”

戴着兜帽的黑衣人闻言,一扬长衣,有剑自衣内翻旋而上,是一把紫金流萤的饮血剑,长剑出鞘,黑衣人转过身反手握住剑柄,沉腕而转,剑势如虹。

他反手横剑,睁开了那一双眸子,但道,“在下万魖宫副宫主顾白戚,前来请招。”

=正文完=

尾声

雨滴如弦。

一声一声的打落在青石之上,微溅晶尘。

破庙之中的女子酣然的入梦,那一身白色的善衣披在了身上,不染尘埃。是落身的发,在那一片细软的稻草之上,她沉眠于其中。

……

“轰隆隆——”是一道紫色的蛇形闪电撕破了天穹。

李青颜听着窗外的雨打石阶的声音,幽幽的自恬梦中醒过来,朦胧中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识了叫了一句,“奶娘。”

在半惺半醒中半启着眸子。

有凉风拂过。

如斯恬静的雨夜,入眸,是一盏微弱的青灯,有一件莲服从她身上滑落了下来,跌入了地上一片的尘埃之中。

破庙之中只有她一个人,李青颜夜中忽醒却如混沌一般的环顾着四周,见着只有一盏青灯相伴。

她但站了起来,像是冥冥之中被吸引了一般,无意识的走向了佛堂之前,静默的抬头望着眼前的一尊双生佛像。

案前的青灯见薄,她便为这盏灯续上了新油,在用灯剪修了一下灯芯。

静。

是雨落声轻灵的响起。

偶闻了几缕风声。

有叶,从枝上无息的落下。

静。

李青颜掌着灯静静地立于案前望着案上的那一座双生佛像,无来由的望的出神,隐约的觉得熟悉,却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就这样一直的立于案前望着案堂上高座的佛像。

李青颜久久不语。

就这样一直立在那里望着案上高座的佛像。

雨。

自檐上滴落,溅碎了一片的晶尘。

忽然——

是青灯惊焰猛作一跳。

“砰!”的一声巨响,直惊飞了庙堂上的鸟雀拍翅四起,仓皇四窜,破风推开的庙门打破了这片夜里的宁静。

察觉到有人闯了进来,李青颜转过了头望去。

就在破门之际,有一柄饮血剑自袖中滑出于掌,在顷刻之间便压上了她的脖颈之间。

“你——”李青颜惊怔的望着眼前的黑衣人。

犹如天地惊转。

在那抬眸之间,她对上了一双眸子,那是一双见血的眸子,尽是杀戳,尽是残忍,尽是冷戾。李青颜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人。

“如果还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动!”那人说道。

……

梦回于那一夜。

那是一切故事的开始。

破庙之中,那一座高坐于案上的双生佛座拈指,静静地望着案下那个尚在梦中的人。

枕边的青灯静静地照着她的面容。

“嗒。”是雨水自檐角落了下来。

一滴,两滴。

一线,两线。

“滴。”

李青颜在这片雨夜之中缓缓地睁开了眸子,朦胧之中意识尚且混沌的坐了起来,身上披着的莲服缓缓地落下,在这片黑暗之中,她怔怔地望着眼前正燃着的这一盏青灯。

就这样久久的坐在那里,怔怔的望着眼前的青灯。

是她的一梦。

是青灯一梦。

就这样怔怔地坐在那里久久的望着眼前的这一盏青灯。

大雨落下。

雨声打碎了一片的青藤冬木。

是一梦初醒,案堂上身披莲服的佛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合掌宣了一声,“阿弥陀佛。”

【全文完】

※※※※※※※※※※※※※※※※※※※※

最后一章信息量比较大,估计要消化一阵,我挑经常出现的几个问题来说明一下。

首先说一下从开文到结束一直被谈到的所谓的开放式结局。

这篇文叫《成魔》,它讲的是一个有关于成魔的故事,这其中,包括成魔的因,成魔的果,而“成魔”的故事讲完了,这篇文就完了。它并不以男女主角是否在一起来定下结局,即使男女主的故事依旧在这个世界线上走着,但那也不是有关于“成魔”的故事了。

而有关于结局的意识流,我不想太点明,每个人看到的不一样,这种开放式的结局有很多种读法。你可以说最后他们在一起,也可以说女主重生,也可以说是女主一梦,也可以说是青灯的一梦,也可以说是佛的一场梦,或者是其它的藏于文中的意象有指。

这篇文是一篇【以反写正】的文,没有前世今生,而是因果循环。它的主题在于,即使经历过了在多的事情,在大的痛苦,也不要迷失本心,戕杀本我,通篇全是对比,像衣莲对比李青颜,宋石对比李青颜,明灯对比李青颜,用一个已经坏掉的[果]来对比迷失本我会可怕可悲可怜成什么的样子,来反点这个主题,劝慰本心的坚守。

这篇文最开始的名字叫《青灯一梦》,是个短篇,起初是源于年长后翻阅小时候的照片心中有感,草稿于上学时,文纲于毕业季,真正定稿则是在工作的三年后,在经过这几年的折腾后,在一日闲暇整理以前的旧稿时翻出来了这个短篇,因为比较喜欢这篇文的结构,即男女主相互呈现出彼此黑白的倒影,才完整了这一个故事。

最后,元旦快乐,感谢小天使们这一路的相伴。

——

由于年底事多,新文《我愿为贼》推迟在了1月9号19:00开坑。

填坑文《我妻如素》会在最近开始整修,修完进行更新。

凌羽的文因为很久没有玩游戏了,只能确定如果以后写游戏文,那么就绝对是这一篇。翻出这篇文并且能够看下去的真的是真爱。。

我知道这一篇后期的间歇性长断更坑害了不少的小天使……所以,我也不求能够跟我一起跳新文,咱们有缘再见吧~

当然,愿意的话我很欢迎能够来新文继续喝茶的(〃ω〃)

感谢。

砚古 2019.1.1 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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