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 2)
九华歌思绪至此,难免不会情绪不稳,他眸子里闪动的便不再是以往的流光,而是晦暗深沉的红色魔芒。从眼角处溢出在夜色中透露出危险的味道。
他垂下手,幽幽的轻笑一声,似是把一直以来憋闷在胸腔中的怨气,全部伴着这一声轻笑吐露了出来一般,本紧绷的身躯也放松了下来,便是接下来道出的话也如同释然一般多了些轻快。
他一边轻笑一边向前渡了三两步,道,“师尊。你这般可是认真的?”
“……”
在此刻这话突兀的未免显得有些不太着边际,可凤苏白转念一想,此时他二人对立为敌,而就在方才这臭小子还以下犯上,不仅对这个曾经当他师尊的人动手动脚,竟然还想要‘动口’,是以情急之下凤苏白的性子也被逼出来了些许,便是不能动手打了这人,也要出口骂上一骂,不然总是这般憋闷在心中,他怕是不能他日战死沙场,而是呕血在地牢了。
如此一来,凤苏白便将九华歌方才那话认为是在生气自己辱骂了他,他心中不免有些恼,想他凤苏白再怎么不计也曾经是落星山上,为人师表扬名万里的人物,不说是什么圣贤名师也没做过什么误人子弟的事情,可笑如今便是开口责骂一句自己的徒儿,都要考虑考虑自己是不是认真的了?开玩笑!若是顾虑那么多我还能骂出口?
凤苏白心中腹议虽然不少,但九华歌也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不是。他只见他日思夜想的那人不仅没有抬眼瞧一瞧自己还目光躲闪的连看也不愿看自己一眼。
他便低头自嘲的一笑,而后一步一步上前,将本就已经背靠石壁的凤苏白抵在了墙上,探头到人家耳边,柔声诉说着自己那些已经无以为抑的心事。
“师尊当真是寡情薄意之人,徒儿如此善解人意的待师尊,可师尊你呢?你便是连一道相望的目光,一句问候的话语,都不肯施舍与我。师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那般信任徒儿,那般关照与我,事事亲历而为只要是徒儿的事都不曾假手于人,难道才过了四年,你我师徒二人便生分到了如此地步?现在连徒儿靠近你一些,你都如此难受?忍受不得?”
听到善解人意四个字时,凤苏白真的对自己的教育方式产生了极大的怀疑。想九华歌你这厢将你师尊我抓来拿条链子栓上,如此这般叫做善解人意?可想徒儿你对这个词的理解怕是有歧义。
随即凤苏白再开口说出的话,便不免有些生硬冰冷,他道。
“我以前是怎样又如何?现如今这般,你又想要我怎样?一如往昔?”他说着说着那话的语气便开始略显讽刺。
于是凤苏白抬起头直视着眼前的人,神态
恢复了以往的镇定,眼神中的不惧一如当初他从九华歌身后踏出,将人保护在身后时的无畏。
可此刻他做的却不是护那人在身侧,而且将方才从腰间摸出的流旭剑出鞘半截,抵在了那人的颈处命脉之上。
九华歌感受到从颈间传来的彻骨寒意,整个人都愣住了。许是在今日之前,他还不曾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能够见识到他师尊的佩剑流旭出鞘。此剑自九华歌少年成名之后便是不曾再出过鞘,如今自己竟然是将他逼迫到了如此地步?
想到此,九华歌眼中有光破碎,他低头看着那曾除魔卫道的流旭剑,剑鞘银白,剑柄坠着一只水色香囊,出鞘的半截剑刃银白程亮,此刻它便抵在自己的命脉之上,可他心中却是不怕,只是心上有些难受。笑声从口中溢出,肆意的进入耳窍,又回到心中。
随着九华歌的颤抖,凤苏白的心也提了起来,说实在的如今这番情景他还当真是没有把握杀了九华歌,可出于本能反应,剑出了鞘便是不好再收回了。他只得控制好自己的力度未免当真伤了这人,本他二人之间的怨仇便是不少了,别再在此时又填上一条才好。
九华歌笑了好一阵,凤苏白就这样举着流旭与他对质了好一阵,可此时凤苏白毕竟没有灵力傍身,如此便有些吃力,就在他自己都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九华歌兀的抬手捉着凤苏白的手先前一推再抬手一阵将流旭阵回了鞘中,随即他不温不火的道。
“也是。想来师尊如今已有了新徒,我这旧徒如何又能与师尊你现在那乖徒儿相比?”
凤苏白一脸茫然,不明白九华歌此刻这话是在说谁。
九华歌见此轻笑一声,又道,“师尊,体恤关怀自己的小徒儿,日日以手为梳,束发其间。掐诀化福,便是厚爱无边。若是徒儿记得不错的话,那小孩……叫夜玄霜吧。”
“……”
凤苏白有些摸不透九华歌的意思,想方才二人说了左右不过两句话而已,怎的就会将这事情讲到玄霜身上去?还有,你是从哪个白痴那打听到玄霜是我徒儿的,还新徒旧徒,你那语调正常些好吧!怎的就说的那么像是在说新欢旧爱这两个词?是我脑子有坑不好使,还是你表达能力废?再者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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