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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摸.落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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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人总算应了她一声,话尾的卷音轻轻勾动她耳朵。

阮飞花顿时后悔上午用了那篮子柿子教训邵辉和何文娜,就是把这篮子柿子送给眼前这位好看的老总丟垃圾桶玩,也比浪费在那两个人身上强啊!

对面的人拿起那叠报告,翻看了几下,抬手打断了阮飞花。

“你的果园一年的收益如何?”

这个问题和他们的合作有关吗?阮飞花咋舌,迟疑:“还……还好?”

王瑞抬眼,一双淡褐色的眸子直直看着她,阮飞花噤若寒蝉。

“阮飞花,从你经营这家果园起,一年最好的收入不过十二万。刨去你雇佣员工,承包山林,运输销售的成本,和莲塘县其他同等规模的果园相比,你的收益非常不错。”

“但是,你每年需要供应你妹妹的学费、生活费,资助一个患心脏病的六岁女孩,还清你父母在海市的房贷,以及你在盛世小区的房贷。以后还需支付你弟弟打人赔偿的精神损失费以及他的择校费。这些支出很明显已经超出了你的收入。”

也就是说,她入不敷出了?

阮飞花脱口而出:“妈蛋,王总……哦不,王瑞先生,你刚刚说什么打人择校费?”

王瑞皱眉,似乎很不满意她说脏话。

“阮飞花,你还有余地可以改变你的困境。”

阮飞花期待地看他。

“你过来。”

阮飞花被蛊惑似的,起身走近。

他站起身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诱哄:“我包养你,阮飞花,你再不必辛苦。”

阮飞花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脸部神经元,一脸“你怕不是在逗我?!”的表情。

“我是该回你一声荣幸之极,还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你?”

嘴上这么说,阮飞花身体却很诚实地退后,避开了他的触碰。

这人绝对是注意到了,阮飞花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都变了。

阮飞花拔腿就跑,她贯来欺软怕硬,对付邵辉那样的渣滓,她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打人,碰到这么个不好惹的人,她直觉是要赶快逃!

王瑞的动作却比她更快,手一扣,腿一压,阮飞花脸朝下陷在柔软宽敞的沙发上。

阮飞花被压制在沙发上时还是懵,反应过来,她死命挣扎,然而她有一把子蛮横的力气居然也没法摆脱这种巧劲的压制,手腕,膝盖,能使劲的地方都被控制住了。

明明这个人给人一种很羸弱的感觉,压在她身上时却感觉重如千斤!

暴力反抗没用,阮飞花机智地使出了怀柔攻势,她好声好气回头说:“咱们有话好好说嘛,没必要动手是不是。”

没见她脸上还有晒伤划痕吗,这人是眼瘸还是饥不择食啊!

王瑞却不理她,自顾自说他自己的话,还有余力空出一只手在她身上乱摸:“为什么不答应呢,我包养你,你没有任何坏处不是吗。”

阮飞花想到一个很高大上的词:“士可杀不可辱,你休想我为了一个果园卖身!”

王瑞似乎被她逗笑,唇角一勾,转瞬即逝,轻笑出声:“不只是一个果园,只要你跟着我,你什么都可以得到,财富,地位,名利……”

“我要你从我身上滚开啊!”阮飞花忍不住吼。

王瑞脸上总是淡然的神情完全消失了,不悦,愠怒逐渐浮现。

他俯下身,脸颊贴在她耳鬓轻轻厮磨,阮飞花心悸,清晰地听到一声低语:“就是这个温度……”

下一刻,天旋地转,她的衣领和裤腰带被提起来,她被王瑞狠狠地扔到了床上!

王瑞优雅地踱步过来,手表,衣扣一一解下,阮飞花抓起床上的被子,枕头,能砸人的都往他身上扔。

她愤恨,这酒店的被子枕头怎么能这么软,要是换成她家那个枕了十几年的,保证不把他砸成脑震荡!这哪个精神病院放出来的神经病啊!

她喊出今年刚看完的电视剧女主角被反派调戏时的台词:“我告诉你,你别过来啊,我要叫人了……啊!”

可惜对面的老总不看肥皂电视剧,完全没回应她的台词,也没有反派的话多,他直接动手脱她的衣服。

阮飞花今天为显正式,特意换下了她最爱的土气碎花衬衫和棉布七分裤,穿了一条仍旧土气的大花长裙。

他一扯一掀,她几乎全身赤/裸,他还是一身休闲精致的长衣长裤。

阮飞花羞愤之余仍没放弃反抗,手在床头乱摸,终于摸到了一件趁手的武器,一个座式水晶台灯。

在床头放台灯就这么个好处,揍人方便。

“你放过我,咱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王瑞正亲吻她的脖子,眼角扫到她手上的动作,抬手想制住她的手腕,阮飞花却以为他是想抢台灯,心一狠,咬牙不管不顾地就往他头上砸。

他的手臂改道挡了一波冲击,可仍被台灯击中额头,几乎是靠近太阳穴的位置。

阮飞花趁势挣脱他,跳下床回头看,他人倒在床上,一脑袋的血,原本是淡褐色,清明如琉璃的眼珠子,阴沉沉地盯着她。

这人还不死心,撑着手臂想起身抓她,却终究泄力失去了意识。

阮飞花想查看又不敢靠近他,怕这人使诈骗她,毕竟他看着就很腹黑的样子,又想,她虽然力气大,可俗话说得好,祸害遗千年,这人恐怕没这么容易嗝屁。

千言万语在脑海里也只是一个念头的时间,阮飞花整理好了裙子就毫不留情地转身跑了。

电梯门合上那一瞬间,她瞄到被鲜红的血迹沾染了的洁白床单,忽然想起前些年的一个晚上,她好像也是这么丢下一个人跑了。

电梯到达一楼,先前的那个肖经理惊讶地看着阮飞花气势冲冲地走出电梯。

不待他开口说话,阮飞花把电梯卡扔回给他就加速跑出了酒店。

她站在酒店门外,回头吼:“你们最好上去看看,别让他死喽!”

不管酒店的那些人是如何大惊失色,阮飞花在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让司机向河西村方向开。

遭遇这种恶心的事情,她逃出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回家,老屋的家才能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开了一半她才想起来,那人对她的家庭情况这么了解,她又伤了他,指不定那狼子野心蛇蝎心肠的会来河西村找她算账呢,还是去外地避避风头好了。

出租车掉头往盛世小区开,阮飞花本想火速捡几件衣服就走,又想,干脆在外面多玩几天再回来不迟,不知不觉就装了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又把身份证什么的带齐,才让司机往莲塘县的火车站开。

这个时候,发车时刻最早的火车是去隔壁的一个市,阮飞花买好了一张票,准备先到那儿再转乘到京城找阮飞雪。

等火车出发前,阮飞花拿出手机,拨通号码就开骂:“你们要是再不管管阮伟志,就是送到再好的学校去教也没用!我告诉你们,老娘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就是白送给人治病做好事,也不会花在他这个废物身上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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