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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子何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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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万全听到这玩偶一般的声音,仿佛如获至宝,喜上眉梢,激动地道:“是……是……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点点头,向那司徒博云道:“你果然找到了么?哈哈……好!好!”

司徒博云笑:“你现在决定了么?”

石万全满面欣喜,似乎方才的难题和踌躇都不存在了。连连点头:“好!只要你答应我那件事,我全都同意!”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司徒博云到底答应了他什么事?

黄英一拍桌子,怒道:“石师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吧,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石万全脸上为难:“黄师妹,实在对不住,此事……此事……唉!”支吾半天,终究是站到了司徒博云的旁边。

司徒博云仰天大笑三声,黄英按耐不住,将剑拔出,往地上一插,咔擦一声响。大怒:“好啊,今日就先与你这些邪道中人斗一斗,也好少几个逍遥谷的强敌!”

她此言一出,泰山派身后便有几人出剑。峨眉、恒山纷纷跳出来助阵,青城和崆峒也拔出剑来,互相指着对方。

元地书怎能坐视不理?在黄英耳边低语几句,黄英脸色一变,持剑的手便落了下来,众人也将剑缓缓收起。

梁宣知道,元地书这是告诫黄英不要鲁莽行事。掌门谢微云一定之前报备过:逍遥谷之前,不许乱生事端;只是他也知道黄英性子暴躁,嫉恶如仇,不容邪恶,因此派了圆滑的元地书来看着。

正在僵持之中,忽听场外“嗖嗖嗖”飞来几件利器,径直打向那头戴银盔之人,司徒博云和石万全急忙出手,将那三件物事打落;司徒博云径直朝梁宣而来。冷笑:“这位仁兄,原来方才出手相救的人正是你!不知为何突然又要为难我的侍从银盔呢?”

梁宣面色一变,方才出暗器的不是他,却是身旁那老者!

梁宣堆起笑脸:“司徒前辈是否弄错了?在下一概不知啊?”

“仁兄还在谦虚隐瞒,又有何用?”

司徒博云一步步走向梁宣,梁宣心中焦急,想道:“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正要说话,忽听身边灵枢冷笑:“司徒博云,你做出这等事来,还让人不要隐瞒?”

司徒博云脚下一顿,望着这黑髯汉子旁边的少妇,呆了一下:“夫人这话是何意?”

“你对那银盔小兄弟,做出什么事来,还要我明说么?”

司徒博云果然面色一变:“你……你说的什么意思?银盔是我家侍从,跟这件事又有何关系?”

石万全似乎听出了什么苗头,怒喝一声,扑过来抓住司徒博云的肩。司徒博云肩膀一转,石万全的手已然脱落。

梁宣心想:司徒博云这一招抖肩缷力的本事,大是玄妙。旁边那老者却轻轻呼了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

只听那石万全怒道:“你有没有……有没有?”

“当然没有!你为何听这妇人挑拨?”司徒博云大声道。

灵枢果然又逼问:“你敢不敢将他的面具摘下来?”

“你说什么?”司徒博云颈上一僵。

石万全早已听见,抢先一步去摘那银盔人的面具。铜头侍从连忙抓住银盔人后颈躲避,但是怎躲得开?

司徒博云腰间丝弦飞卷而出,径直朝着石万全而去,却只缠住他后腰;石万全够到银盔人的脸角,那银盔人却一丝知觉也无,一语不发,只是任人提着自己!与此同时,忽然自司徒博云身后又飞出一枚暗器,“登”的一声打在那银盔面具上;面具当即撕裂为两半!

面具之下,露出一个文弱少年,面无血色,形容呆滞;石家弟子们大声惊呼:“小公子!是小公子!”

众人这才知道司徒博云带来的人中居然有一个是石万全的幼子。宗肃端拊掌大声道:“石师兄!你……你是不是答应了让这妖人找回失踪的幼子荆生,这才答应与他合作,入黑衡山为掌门的?”

石万全面色惨白,低下头。“一个月前,犬子荆生忽然失踪。石某人遍寻湘中各地,最后在洞庭遇见了司徒师弟。他手拿荆生的随身物事,声称荆生已落入逍遥侯的手中。若要荆生平安归来,须得答应一件事……”

宗肃端追问道:“便是今日这件事么?”

石万全点点头。

众人恍然:原来石万全与司徒博云之间的哑谜,谜底是他的幼子。

人人都知石万全老来得子,家中只有石荆生一根独苗,视为珍宝。如今司徒博云拿住了他的致命弱点,以此相要挟,石万全怎肯不答应?

宗肃端怒道:“妖人!你好卑鄙!竟然与逍遥门勾结、劫夺同门骨血!还说什么取碧水剑、得秘籍?”

司徒博云冷笑:“只可惜木已成舟。石师兄,你既然已经答应我,我也已经将荆生带来,你还肯再反悔么?”

石万全呆呆望着司徒博云说不出话,以他在江湖中的地位,那自然是一诺千金,哪里有答应了约定自己又反悔的道理?

宗肃端见事情已无转机可言,长叹一声,转身步步向外走出:“师兄啊师兄,你好糊涂!罢了罢了,我衡山派大约不久便可以散了!真是天命不佑,天命不佑!”

灵枢忽然“呸”了一声,骂道:“司徒博云你好不要脸!你给荆生下了剧毒之药,还好意思说是好端端地送回来?”

此言一出,司徒博云面上得意之色顿无。怒道:“贱人!说什么疯话?我几时下过毒?”口中说着,腰间却忽然一拂,只见明晃晃的丝弦反卷而来,径直奔向灵枢!

那黑髯汉子在旁早有防范,忽的甩出手中茶碗,与丝弦“咔擦”碰到一起,茶碗立即便被丝弦卷碎;但灵枢却趁着这功夫躲开,大声道:“你下的逍遥门的‘如意千岁引’,打量人家不知道么?”

司徒博云微微心惊,心想这少妇怎会知道他下的毒?口中大骂:“胡说八道!”腰间的丝弦飞出去,黑髯汉子衣袖一翻,已转身蹭着那丝弦而过,另一只手却成爪,抓向自己手腕;司徒博云当即收弦而退。

灵枢又大声道:“这‘如意千岁引’中毒者面无血色,形容痴呆,说话随人,俯首帖耳,毫无反抗,真是毒辣之极!你给那孩子吃了这等毒`药,不正是要让他如木偶一般任你驱遣,所以他才会开口劝自己父亲投靠魔道: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心智,已被你控制了!”

司徒博云听她一点点揭露真相,已经不再说话,只是一味攻向那黑髯汉子。众人见那黑髯汉子武功奇高,脚下躲避功夫高妙,但是何门派,一时之间却也看不出来。

那黑髯汉子却正是怕露出武功家数的梁宣,他无法使出泰山剑法,也不能公开用龙吟剑,因此只能用“足下春秋”“唐诗剑法”等功夫应对,所赖唯有自己内功深厚绵长,方能不落下风。

梁宣斗到一半,忽然叫道:“石前辈!这恶贼如此对你爱子,你还要为他卖命么?”

石万全呆在原地,踌躇不决。宗肃端“呸”了一声,长身而入,一把银鼓敲得响亮,与司徒博云缠斗不休。司徒博云忙着对付梁宣和宗肃端,一时也无法抽出身来。

灵枢又在旁叫道:“石前辈!你还在犹豫什么?那‘如意千岁引’的解药我也有,会帮你医治你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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