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奥(1 / 2)
“怎么?他还想走?”弗朗西斯问。
“他时不时会表现出这样的想法, ”尤利乌斯道,“当我们的意见产生分歧的时候。”
“他真是比我想象的更加不知好歹。”弗朗西斯道, “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与其说是说服,不如说是——”尤利乌斯停顿了下,“作为一个长辈的请求?这是至今为止我找到的唯一的有效的办法。”
“很少有人能够让你‘请求’。”弗朗西斯道,他皱起了眉。
“洛甘涅是不一样的,”尤利乌斯道, “他是我的血亲,而且他异常的强大,所以我既不能伤害他也没办法控制他,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我们能让他离开你吗?”弗朗西斯问, “我可以随便给他一个什么封地, 这也是一个避免麻烦的办法。”
“最好不要。”尤利乌斯道, “我觉得他还是在我的身边比较好。”
“因为他是你的儿子?”
“因为他太强大。”尤利乌斯道。
“他有多强大?”弗朗西斯问, “我的确注意到了他的伤口恢复的速度快于常人——”
“他一个人可以对抗整支军队, ”尤利乌斯道,“我第一次知道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就解决了数名法师。”
“哦, ”弗朗西斯道, 他有些因此而惊讶,“数名法师——发生了什么?”
“他曾经是一名佣兵,抢劫了运往风暴城的——税收。”尤利乌斯道, 不希望让弗朗西斯知道洛甘涅曾经为教廷效力。
“我轻看他了, ”弗朗西斯低声道, “没想到他的力量居然会如此惊人——这点倒像是一个兰开斯特家的人。”
“也许我该去和他谈谈。”尤利乌斯道,“你说的的确有道理,教育不仅是让他行为得体,还能让他识别阴谋。”
“正是我所担心的。”弗朗西斯道,“他看起来就是一副——易于被挑拨的模样,尤其是在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的情况下,他被挑拨造成的后果是不可估量的。”
“无论如何,让我与他谈一谈吧。”尤利乌斯道,“我听说教廷的使节来了?我们尊敬的教皇最近怎么样?”
“他一如既往的健康,让人无比的担忧。”弗朗西斯道,“不过风临岛倒是有些新闻。”
“我知道,西塞罗一回来就告诉我了。”尤利乌斯道,“风临岛的国王死了,听说王太子也遭遇了不幸,让三王子成为了继承人——而他刚好最近娶了教皇的女儿,要是教廷没有在其中掺一脚,那才是奇迹。”
“我猜你不知道的是瑟奥王子的遭遇?”弗朗西斯道。
“那位最小的王子?”尤利乌斯道,“他怎么了?”
“今早离港的船上他遭遇了刺杀。”弗朗西斯道,“急中生智跳进水里逃了一命,几乎是哭着跑到王宫求我保护他。”
“他还是一个孩子——真是禽兽之举。”尤利乌斯道。
“我把他安排在了王宫里暂时住下。”弗朗西斯道,“我猜他短期之内也不想回到故土了。”
“你想让他登上风临岛的王座吗?”尤利乌斯问。
“那当然是最好的。”弗朗西斯道,“但如果新的风临岛国王愿意成为在不久的将来成为我们的盟友,他的身体在哪里都无所谓。”
“你想这么做?”尤利乌斯问。
“没有,但是风临岛的人递来了信,他们有这样的意愿,但是我不那么相信他们。”弗朗西斯道,“多少人会放着姻亲不帮助而转向另一边?”
——
阳光明媚的草地上,少年正搭弓射箭,这本应当是一个娱乐活动,怎样也应该有几位贵族友人在一边闲聊或喝彩,但是少年的身边只有两三个穿着挺拔制服的中年人在一边持剑站立着,他射出箭——然后脱靶了。
他挫败的轻吼了一声,却还是再次拿起弓。
“你认真的吗,这样射你连只渡鸟都射不中。”一个年轻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他一惊,迅速从身侧抽出剑指向来人,看见对方的脸后,先是有些呆滞的表情,接着才放松,将刀放下——
“渡鸟是什么?”他问。
“一种不会飞的鸟,跑步的速度大概跟……”刚才出声的少年想了想,“瘸了腿的羊差不多吧。”
“哇哦,真的有这种鸟吗?”少年惊讶道,眼睛都亮了起来,过了几秒,看见对方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才反应过来——“你在嘲笑我!”
那嘲笑他的少年也没理他,随手从一边的桌子上捡了张弓,搭弓射箭,正中箭靶红心。
“对,”少年这才道,“我就是在嘲讽你。”
他想反驳,却仿佛被堵住了嘴,半晌后才最终道:“我知道你,你是兰开斯特公爵的私生子。”
洛甘涅理都没有理这家伙。
看见对面的人没有理他,少年也是好脾气的没有生气,只是道:“我是瑟奥,风临岛王子。”
洛甘涅又放了一箭,还是正中红心,王子瑟奥刚刚快要聚集起来的怒气立刻消散了,他道:“哇哦——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怎么做不到的?”洛甘涅瞟了他一眼,“第一次练习射箭?”
“不,”瑟奥道,他看了眼手中的弓箭,再次叹了一口气,“不过之前都不上心,我曾是个诗人,不是一个战士。”
“别上心了,放弃吧。”洛甘涅毫不留情道,“你一窍不通。”
“我还没有开始认真的练习呢!”瑟奥道。
“我从你的姿势就看出来了。”洛甘涅道。
“好像我还有别的选择似的。”瑟奥道,“我不练习这些东西,暗杀我的人来了怎么办?”
洛甘涅看了他一眼:“你被暗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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