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2 / 2)
“似乎父亲是教皇让她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尤利乌斯道,“洛甘涅已经懂事很多了——”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弗朗西斯打断了尤利乌斯的话,这有些不寻常,“洛甘涅应该去做一些事业了,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孩子,等到他完成在王宫的学业之后——你觉得他能够胜任些什么?”
“弗朗西斯,”尤利乌斯道,“洛甘涅才十五岁,”他甚至为此笑了出来,也许是他觉得弗朗西斯的话有些像是没有来由似的,也许是因为他真的思考起了洛甘涅执行政务时候的样子,“而且我也不觉得他适合去,像是平常的少年一样,征战沙场以立身安家。”
“为什么不?”弗朗西斯道,“你十九岁的时候就已经上战场了。”
“那是不一样的时期,”尤利乌斯道,“洛甘涅——”
“那不那么危险的怎么样?”弗朗西斯道,“去当驻在风临岛的使节?或者在每座城间游走的使节?那倒有点像是旅游,还是王室支付费用。”
“弗朗西斯,我不想让洛甘涅上战场或者去做什么类似于使节或则调停者之类的任务,”尤利乌斯道,“不到万不得已洛甘涅最好还是像现在这样——”
“洛甘涅到底有什么不同!”弗朗西斯道,他的声音拔高了几个调,尤利乌斯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他对自己有这样的情绪波动了。
“洛甘涅没有什么不同。”尤利乌斯道,弗朗西斯的情绪波动和打断他话的行为让他有些紧张和烦躁了,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抑制住自己,就好像是之前几乎每次面对弗朗西斯的时候,“弗朗西斯,请不要打断我!”
“但是你甚至没有推拒阿黛拉的责任,”弗朗西斯道,他的语气中是责备吗?责备之下一定还有什么东西——“阿黛拉应当和忠于王室的人成婚,她应当作为效忠王室的联盟法师的成员,她在巨木城的时候肩负监视巨木城公爵的任务——你从未说过她不应当做这些而推拒这些任务!”
“弗朗西斯!”尤利乌斯加大的音量让弗朗西斯安静了下来,他抿住嘴,却没有像是尤利乌斯以为的那样表示歉意,曾经他偶尔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总会及时弥补,如果他不肯这样做,那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
“有什么事发生了吗?”尤利乌斯道,“你知道我不让洛甘涅作为使节或者监视他人是因为他的性格本身就不适宜做这样的事,他的脾气一点就爆,如果没有人在他身边管着他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
“那么为什么他不能上战场?”弗朗西斯问,“我都无法避免——”他自己停住了,也许也是意识到了自己是在无理取闹。
“我不是不允许他上战场,我只是将这作为最后的选择,就好像你上战场也是我的最后选择,除非我战死在战场上——你在因为我在乎洛甘涅而不满吗?”尤利乌斯道。
“你太在乎洛甘涅了。”弗朗西斯道,“我不希望这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洛甘涅对我来说和阿黛拉没有什么不同,我对他们的感情也是一样。”尤利乌斯道,“只是洛甘涅——你知道洛甘涅是特殊的。”
“怎么特殊?”弗朗西斯问。
“他在不同的环境长大,而对于我们的规则知之甚少。”尤利乌斯道,“你以为是怎样的特殊?”
“他只是在用我用旧了的老招数。”弗朗西斯道,“吸引注意力这一套——他知道你会跟上去。”他这时倒是大方的承认了自己叛逆期有些蠢的所作所为。
“你对他怀有内疚之情,对吧。”弗朗西斯道。
内疚之情?尤利乌斯很想反驳这一句话,又不是我抛弃的他,何来的内疚之情?但他不得不——是的,和以往无数次一样默认了这件有关洛甘涅的事。
“弗朗西斯,我答应你,我不会太迁就洛甘涅。”尤利乌斯别无选择,只能顺毛,“但是洛甘涅并不像是你揣测的那样,他的性格天生就是如此,并不存在掩饰的成分,他也在试着改变。如果你了解他,也许就不会这样认为了。羽休曾经也和他关系不好,但是他们现在是最好的朋友。”
“哦,羽休。”弗朗西斯道,冷笑了下。
“羽休发生什么了吗?”尤利乌斯问,他能够感觉到弗朗西斯的敌意。
“不,没什么。”弗朗西斯道,“只是想起他的宅邸已经准备好了,我想他必须得限期搬进自己本该住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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