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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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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想着要参加今年冬试, 程素便使了各种法子去找一位能替他作担保的保人。

便是有前世的经验和记忆, 寻到这位书院先生的时候, 仍旧耗费了程素不少时间。

程素给保人作揖鞠躬, 万分真切地感谢对方的帮助:“蔡先生,十分感谢您愿意给学生这个机会。”

“无碍无碍。老夫也未曾教授过你什么, 只是做个保人,何故行如此大礼。你是个出类拔萃的好孩子,切勿辜负自己一身的学识就好。”

“学生省得, 多谢蔡先生。”

这蔡姓举人,而立之年中试, 因年纪越发大了的缘故,对仕途并不十分执着, 闲暇时与友人阔谈论采, 到最后回乡, 只做了书院先生的营生。

蔡先生在教授学识方面也有几分建树,因不计较学子的背景身份,倒在估旬小有名声。

程素前世中第的那一年便是靠蔡先生的作保,这才勉强避开了诸多于他有害的诡计。

此次请人帮忙, 也是程素计划里妥帖的一部分。

程辞暮那厢为程素考量的时候, 完全没想到程素自己动作也是这般利索,两人先后用了不同的办法寻到了助他冬试的保人。

如今不尴不尬地撞在一起, 总要拒绝一个才是。

陶云遮把从屈灵均那里收到的情报递给程辞暮, 淡然地随他做抉择:“他自己也找了保人, 你要怎么办?”

程辞暮在原书里也看到过蔡先生, 但如今相比于柳克清,多少是落了下乘。

只如今有“米”便不考虑“粥”,程辞暮只怔楞了一会儿便作下了决定:“我去替阿素和蔡先生说吧?蔡先生大义,想来也不会太过不悦。”

程辞暮这个决定下得并不困难,只因蔡先生的品性好,且他即便上了年纪,也是柳克清先生的崇拜者,相较而言,也并不会刻意为难。

不过几日,程辞暮便前往蔡先生就职的书院与他解释。于是在理由充分的情况下,事情解决得并不麻烦,就在程辞暮以为万事皆备的时候,程素心底那点积攒着的不安和疑惧,到底还是爆发了。

同蔡先生约定好的次日早晨,程素带着拜见老师的六礼和诚意上门,不料竟得到了他从未想过的意外结果。

“此事作罢?”

“是啊,你兄长同我商量过,说已经替你找好了保人...”说起柳莺先生,蔡先生无奈地惭愧一笑,同时也为程辞暮替程素找到如此良师感到欣慰。

只是这一番无意的隐意表情,却让程素产生了一个巨大的误会。

程辞暮根本没有和他说过替他寻了保人,程辞暮...为什么要骗他?

本以为对所有人都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可在蔡先生察觉到程素波动的情绪时,难免狐疑起来。

“怎么?你兄长未与你详细谈过?”

岂止是没有详细谈过,根本就是...什么都没说。

此刻的程素慌张地心生悸动,此情此景同幼年时“程辞暮”的玩弄如出一辙。

多半是空口白话地允了他什么,关键时刻却又带着一副卑劣的笑意,用那种软糯糯的声音告诉他:“你是个什么东西?寄人篱下的废物便是了,到底有什么资本去求我来帮你?”

这几个月里被他勉力强压的狐疑和憎恨,顷刻间就如同崩裂的□□一般,噼里啪啦猛然炸开。

他给程辞暮的信任纵容着自己做了一间犹如铁板的牢笼,里面关着的是处处泛着□□味儿的虐待和欺辱。

程素的慌张,蔡先生并未忽视,只是他虽有心解释,却也不敢将程辞暮准备的惊喜轻易说出,只模糊地对程素说道:“不用担心,你不如回去再问问你哥哥?”

便是这一句“哥哥”彻底点燃了那丛□□,带着硫磺味儿的火焰毫不示弱地唆住了他那颗摇摇欲坠又不破烂不堪的心尖。

程素狠狠地攥紧自己的拳头,努力控制自己外泄的情绪,许久才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两个艰难的字来:“我知。”

程辞暮...贼心不改吗?

那股被程素强压许久的不信任,此时爆发地尤为壮烈。这月余的温情和往昔的憎恶如同麻绳的两头,你来我往,终于还是倒向了令人不快的那一端头。

——————

程辞暮的惊喜,无外乎几个特殊缘由,基本的便是因为程素到了宣益侯府就再没有度过的生辰。

借花献佛,程辞暮想做的不过就是让程素从黑化的道路上回来一点。

除非必要,程辞暮对程素的活动和作为其实管得很少,他不觉自己可以因为哥哥的身份便对程素多加干涉。

这个世界的所有人虽然最开始只是人物,但对于程辞暮来说,所有人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心脏跳动的。

不仅仅只是人物而已。

他们有自主意识和灵魂,理应得到该有的尊重。

只是程素今日出门,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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