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7(2 / 2)
“……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脾气很好。”金时忍不住龇牙咧嘴,座位上的小妹妹被吓得大惊失色,连忙往旁边妈妈的怀里钻。
金时注意到自己失态的行为,脸红了红,歉意地对小女孩的母亲笑了笑。
此时地铁恰好到站,金时赶忙下了车。
电话里子言还在继续讲话:
“哎呀不是,这个事儿传到我这儿都不知道第几手,我觉得你还不如直接去问莫禹澄。”
“What the Fuck”金时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直接问?怎么问?
难道问:嘿老兄,我听到个八卦,说你和你前女友在欧洲浪漫重逢,请问真假?
“这种事情,你猜来猜去也没用啊,你如果介意,就直接坦白问呗……哎你等我一下。”
子言貌似被别人拉住说了些事情,金时听不清。
她一个人出了地铁,沿着街边的商店朝家里走去。
已经快到过年了,有些商店已经歇业。金时踢着路旁的小石子,心里忍不住委屈。
这份委屈,不是因为莫禹澄有前女友。
而是因为她自以为的大度洒脱,在莫禹澄身上都不见了踪影。
其实子言说的没错,开口直接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必须承认,自己很介意这个事情。
她想知道,那个女生漂不漂亮,聪不聪明,性格好不好;她还想知道莫禹澄当初喜欢她什么,又因为什么和她分开;更想知道的是,莫禹澄在欧洲和她重遇,是否有了任何对过去的怀念?
爱情使人卑微到尘埃,金时委屈地眼眶都红了。
她只是害怕,她和莫禹澄,有一天也会变成熟悉的陌生人。
“喂金时,不好意思啊,你还在听吗”子言的周围终于又恢复了清净。
金时吸吸鼻子,“嗯”了一声算是回复。
“我明天想去红螺寺上香哎,你跟我一起吧!”
“不去!”金时对着电话愤怒地喊道。
第二天一早,金时眼睛都还没睁开,人已经坐在了苏子言的车上。
“苏子言,你这种道德品质败坏的女人,去上什么香?你以为菩萨会搭理你吗?”虽然眼睛无法睁开,但金时的嘴不能饶人。她昨晚噩梦连连,怨气十足,此刻更是火力全开全都使劲儿撒在苏子言身上。
子言一言不发,专心开车,还时不时递瓶水过去给金时,以防她口渴。
子言和金时大学同窗四年,早就领教过金时骇人的“起床气”。
有一次,金时前一天晚上和子言去校外看了凌晨电影的首映,回到宿舍已经将近三点。第二天一早又得去赶早课,金时起床时明显七魄都还没归位。有个室友每天早上都要化完妆才能出门。她一边对着小镜子刷睫毛膏,一边头也不回地说:
“时,帮我带份早饭哈,爱你!”
结果,金时“啪”地把书往桌子上一扔。
“不。”
然后金时就背着小书包开门走了,留下三个一脸懵逼的室友。
金时平日里都是好脾气,而且大家关系都很铁,随手带个饭借本书什么的,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等晚上金时回来,室友可怜巴巴地来问金时认错,结果金时压根儿都不记得早上的这段插曲。
打这以后,只要金时特别早起或者前一晚睡眠不足,大家都很自觉地闭嘴不去招惹金时。
苏子言默默地开着一辆SUV朝北疾驰而去,一路任由金时狂轰乱炸。好不容易金时骂累了,苏子言打开音乐,讨好地说道:
“你最喜欢的乡村歌手。”
抒情的旋律果然有镇定人心的功效,金时终于骂累了,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缓声问道:
“所以你为啥要去红螺寺?”
“求姻缘啊!”子言回答得理所应当。
金时无力地问:
“……你下周不就回家了吗,干嘛不等初一去你家的庙上香。”
子言叹了口气,一脸的哀怨:
“我们那儿穷的要死,周围都是求财神爷的。十里八乡唯一的一家观音庙前两年被一个村儿给改成了土地公公庙,我能怎么办。”
“……那又为什么要这么早去?”
“今天日子好,上香人多。而且据说早晨上香最灵,要不是怕你打我,我昨晚就直接拉你过来候着,等着上第一柱香。”
金时感觉心里的小火苗又在隐隐地升起,她痛心疾首地说道:
“……苏子言,你要是不嫁个首富,都对不起我糟的这份罪。”
子言脸上依然笑嘻嘻地:
“不用首富,比你家莫禹澄差一点儿就行。”
吵闹中,车子已经抵达红螺山南麓。
从停车场下来,金时对眼前的景象目瞪口呆:偌大的停车场停得满满当当,人流朝着山脚下的红螺寺门口涌去。
“这才早上8点不到啊!”金时震惊地说。
子言也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多人,她由衷地感叹道:
“原来佛祖面前才是真修罗场啊,这比职场竞争激烈到不知哪里去了。”
子言整了整神情,一脸严肃,看架势还以为是木兰要替父上战场。
“我们走!”
子言拉起金时的胳膊,斗志昂扬地朝上香大军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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