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26（2 / 2）

苏崇乔：“……不是吧？”牧曜怎么会被这种人……

“真的。”Alex一本正经地说，“老板第二个星期就把她给开了。”

苏崇乔：“噗。”

其实苏崇乔想憋住的，但又实在太好笑了，一脑补牧曜嫌弃又无语的表情他就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对老板有非分之想了。”Alex耸耸肩，“太恐怖了，连辩解的机会都没给她，直接让人资跟她谈了话，年终奖也没发。”

“反正他来这么久了，也一直没有听说谁跟他暧昧过。”Alex说，“还有人怀疑他是Gay，不过我觉得不像。”

苏崇乔：“……”

苏崇乔简直一言难尽，心想你一个直男觉得个屁啊。

“不过像牧总这样的工作狂，可能会孤独终老吧。”

苏崇乔：“……你这话可别让他知道，不然公司的红包他一个都不让你抢了。”

Alex：“……”

Alex：“我现在撤回刚才的话还来得及吗？”

苏崇乔：“来不及了，直接击毙吧。”

虽然说七点半起床，但苏崇乔根本睡不着，六点多就起床去吃早餐了，只是他没想到牧曜跟他一样起了个大早，两人站在餐厅门口面面相觑。

苏崇乔有些惊奇：“欸，你怎么也来了？”

牧曜不好说是因为要跟他出去兴奋得一宿没睡，躺在床上查了一晚上游乐场攻略：“唔，被电话吵醒，睡不着了。”

餐厅只坐了零星的几个人，不是企划的，苏崇乔也没在公司见过他们，正当他犹豫的时候，牧曜说：“先去拿吃的吧，他们都还没起来，不用占座。”

“啊？好……”苏崇乔愣了一下，跟着牧曜走了，“怎么你也来餐厅吃了，没人送早餐到房间吗？”

“你想多了，这边根本没几个服务员，我又放了小刘的假。”牧曜吐槽说，“只能自己来了。”

虽然度假村的服务不到位，但餐饮确实做得不错，种类丰富不说，味道也很正宗。

没一会儿小小的桌子上放满了碟子，苏崇乔看了看，还没有拿喝的，刚巧牧曜问：“喝麦片吗？我去拿。”

苏崇乔见他要去，就懒得动了，坐下说：“不用放麦片，我喝牛奶就——”

他的话戛然而止，牧曜疑惑地回头，看到端着早餐的岳饮梅站在他身后。

牧曜：“早。”

岳饮梅笑得很公式化：“早，牧总。”

苏崇乔反应极快，“噌”地起身：“我去拿牛奶，牧总您是要麦片吗？”

“嗯。”牧曜点点头，又对岳饮梅说，“坐，一起吃吧。”

牧曜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不过就算她没听到，凭她的职业触角也应该察觉到了一些东西。刚才他们说话的时候，苏崇乔坐着，而他自己是站着的。

“岳主任起这么早？”

岳饮梅见牧曜不动筷子，便也没碰刀叉：“习惯了，平时都是这个点起，今天算晚的。”

牧曜想起她房子买在五环，北京经常交通管制，为了上班不迟到，她每天都是五点半就起了，甚至比住在公司附近的员工到得还早。

牧曜又问：“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就在酒店休息，不打算出去了。”岳饮梅笑起来其实很好看，但每次笑意都未达眼底，“之前来过青岛几次。”

“也好。”牧曜点点头，注意到她上桌以来，手还一直放在下面，赶紧拿起勺子舀粥，“吃啊，都是自己人，不用讲那么多规矩。”

“好。”

“这两天玩得怎么样？”牧曜问。

“还行。”岳饮梅不是个很健谈的人，可步入职场这么久，起码的寒暄还是会的，只是今天她明显不想跟牧曜攀谈。

这时苏崇乔端着两个杯子过来，问：“岳主任要喝麦片吗？”

岳饮梅态度仍是淡淡的，婉拒道：“不了，谢谢，太多我喝不完。”

苏崇乔跟牧曜对视一眼，牧曜示意他坐下，不要多想。

这顿早餐有了岳饮梅的加入显得十分尴尬，三个人都很少说话，基本上是牧曜问一句，岳饮梅或苏崇乔就答一句。

不过岳饮梅饭量很小，只稍微吃了一点就起身走了。

苏崇乔有些忐忑地问牧曜：“没事吧？”

牧曜摇了摇头：“能有什么事儿？你老这么偷偷摸摸的，别人才会觉得我们两个有什么呢。”

苏崇乔悻悻的：“好吧……”

牧曜长大之后就没再去过游乐场，最近的记忆还是小学的时候刘女士带他去了一次迪士尼，里面有什么好玩的已经忘光了，唯独对角色扮演印象深刻。

他跟苏崇乔站在游乐场门口排队买票，看着糖果色的大门和建筑，像穿越了似的，感到十分新奇。

“我以为小朋友才会来这种地方玩儿。”牧曜看了一圈排队的人群，“但是好像带小孩儿的反而少。”

“当然了，好多项目小朋友都不能玩儿的，我小时候去游乐场就特别羡慕别人，他们可以坐海盗船，可以坐过山车，而我只能跟我爸一起坐旋转木马。”苏崇乔想起来还有些忿忿不平，“你知道么，我小时候去的那个游乐场特别过分，把过山车修在旋转木马旁边，我坐一次气一次，后来站在游乐场门口就生气，然后不去了。”

牧曜：“哈哈哈哈——你从小就这么可爱啊！”

苏崇乔被他笑得不好意思：“哪有那么好笑……”

牧曜伸出手，在手心画了一个直径约五厘米的圆：“我见过那么小的河豚，生起气来肚子鼓得跟乒乓球似的，跟你挺像，特别有意思。”

“……你才是河豚。”

两人来得早，只排了一会儿就顺利进去了。

苏崇乔看到门口有卖氦气球的，透明的圆球里罩着一个个可爱的卡通动物，顿时兴奋起来：“我要去买那个！”

牧曜：“？”

跟小孩子一样。牧曜失笑，抬脚跟了上去。

气球里的小动物种类很多，苏崇乔一下子看花了眼，不管是哪一种都很可爱。

牧曜站在他身后，拉住其中的一根绳子：“买这个吧。”

是一只布偶。

苏崇乔：“……”

什么意思啊，对若邻念念不忘吗？苏崇乔立刻想起牧曜那条哀怨的朋友圈，赌气道：“不要，我要那个龙猫的。”

牧曜明明看到苏崇乔的目光在几只猫之间难以抉择，有些不明所以：“怎么？”

每天在微博上云养猫的苏崇乔说：“不喜欢布偶。”

“好吧……”牧曜歇了带他去看家里猫主子的心思。

苏崇乔伸手扫码付款，牧曜接过龙猫气球，把绳子系在他手腕上。

两人身后是童话故事里所描述的巨大城堡，也是游乐场标志性的建筑之一。

苏崇乔把手机递给牧曜：“来给我拍个照！”

牧曜没接：“用我的就行了，反正型号一样，拍出来的效果也一样，递来递去好麻烦。”

“噢，好吧……”苏崇乔没多想，高高兴兴地跑去拍照了。

牧曜跟苏崇乔一样喜欢摄影和旅行，不论多忙，每年总会抽出一点时间去世界各地转转。不过除了当地的人文特色外，他几乎没有任何人像作品，他总觉得在自然风光里，人类的出现会打扰它们原本的和谐与宁静。

然而当苏崇乔拿着气球出现在镜头中时，他却忽然迸发出了源源不断的灵感，迫切地想要记录下此时此刻人与景碰撞出的美好。

苏崇乔的笑有种特殊的感染力，像阳光下明媚盛开的松月樱，既热烈又柔软，能轻易抚去一切躁动与不安。

他拿着气球对牧曜挥了挥手：“好了吗？”

牧曜看着他，说：“你把气球举到最高，踮起脚，像这样……”他说着，做了个示范的动作给苏崇乔看。

给人一种由于他体重太轻，要被气球拉扯着飞到空中去的既视感。

苏崇乔模仿着他的动作，脚尖踮到最高，小腿微微发着抖，大声问：“好了吗？”

“3、2、1——”牧曜右手拿着手机，左手伸出去往下做了个捏的手势。

紧接着快门声响起，在错位的镜头下，小小的苏崇乔像是在跟牧曜的巨大手指抢夺气球，快要被拉得飞起来了一样。

因为站得难受，苏崇乔的眉头皱在一起，跟照片的情景十分贴合。

这张照片拍完后，牧曜又指着旁边一块巨大的云朵状石头，说：“你坐上去，我给你拍一张。”

“好哦。”苏崇乔很快爬上去盘腿坐着，一只手撑着下巴作沉思的模样。

牧曜摊开掌心，在镜头前覆盖住了苏崇乔坐着的云朵，画面上看着，就像是他直接坐在了牧曜的掌心。

而后牧曜如法炮制，又拍了几张类似的。

这些不是合影，却比合影要更为亲密。

苏崇乔大概知道他在拍什么，只是他完全不知道成片的效果，拍完之后立刻飞奔过来，拉住牧曜的手：“快给我看看，拍得怎么样！”

由于跑得太急，苏崇乔稍微有些喘，睫毛轻轻颤抖着。微风袭来，柔软的发丝拂过牧曜的鼻尖，带着犹如雪松般纯净的清新木质香气。

牧曜深吸一口气，几乎溺毙在了这股味道里。他微微低头，悄悄亲吻了苏崇乔的发旋，动作如蜻蜓点水，微不可察。

苏崇乔略有所感，有些茫然地抬头，对着牧曜烂漫一笑：“你拍得真好！”

牧曜注视着他灿若星辰的黑亮双眸，莞尔道：“喜欢就好。”

看完了照片，苏崇乔看看四周，提议说：“现在人越来越多了，我们去坐过山车吧，不然要排好久的队。”

“嗯。”牧曜下意识看了看他手腕上的气球。

正巧苏崇乔也在解绳子，一边四下搜寻着什么，喃喃自语道：“现在我要抓一个小朋友把我的气球送出去，到底是谁那么幸运呢……”

牧曜：“……”

苏崇乔忽然发现有一个三四岁大、穿着皮卡丘连体衣的小男孩站在不远处，盯着他的气球看。

“就是你啦！”苏崇乔小跑过去，蹲下身，问，“皮卡丘，你想要我的气球吗？”

巨大的惊喜从天而降，小男孩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他爸爸，又把头转回来，坚定点点头，奶声奶气地说：“想~”

“那就送给你了。”苏崇乔把气球系在他骑的儿童自行车上，又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

“谢谢大哥哥！”小男孩高兴极了，拉住气球的绳子扯了扯，一直傻笑。

苏崇乔站起身，对他挥挥手：“拜拜，小皮卡丘。”

“大哥哥再见！”

苏崇乔走回去发现牧曜一直看着他笑，有些莫名：“怎么？”

“没有……”牧曜摇了摇头，“忽然觉得你好可爱。”

苏崇乔反问：“可爱得像河豚吗？”

“……当我没说过。”

过山车是游乐场最热的项目之一，两人走到那儿的时候，队伍已经有些长度了。

苏崇乔问：“你不恐高吧？”

“……”牧曜正欲回答，却停顿了一下，才说，“有一点。”

苏崇乔怀疑道：“真的吗？”

“嗯，我没坐过过山车，不太清楚，应该没什么事吧。”

苏崇乔还是不敢大意，有些不舍地看了看队伍：“不然算了吧，要是你恐高的话，我们可以去玩儿别的。”

“没关系，反正有你在旁边，你拉着我的手我就不怕了。”

“……”苏崇乔想起那天晚上，牧曜骗他说自己有间歇性夜盲，也是让他牵着手走，目光顿时犀利起来。

牧曜却面不改色地说：“这样在高空中会有安全感。”

苏崇乔还是勉强信了他的说辞：“好吧……我会拉着你的。”

“那你呢，恐高吗？”牧曜问。

“我也不知道，应该不算吧……有时候会有一些害怕。”苏崇乔说，“一般都是站在二十层以下的高楼栏杆后面我会很怕，但如果走玻璃栈道什么的，或者更高的高度，我反而没什么感觉了，很奇怪。”

牧曜失笑：“你只是怕站在边上掉下去吧？”

“有可能……”苏崇乔不好意思地说。

虽然苏崇乔已经玩过很多次了，但过山车缓缓升到最高点还未落下的时候，依旧紧张得屏住呼吸，心砰砰直跳，仿佛下一秒就会弹出胸腔。

而后轨道发出一声轻响，那一瞬间过山车几乎以垂直的角度猛地向下冲去。苏崇乔倏然尖叫起来，像是灵魂已经被巨大的惯性与风力给拉扯出去，但身体却依旧绑在座位上动弹不得，而思维则仿佛被切断了一样无法思考，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短短两分钟后，过山车又回到起点缓缓停下，他才软着腿扶着护栏慢慢往外走，去看他们下来的一瞬间，工作人员给他们拍的照。

牧曜扶着他，忍俊不禁道：“你没事儿吧？”

苏崇乔好半天才缓过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放大的照片已经显示在了屏幕上，苏崇乔定睛一看——

他叫得毫无形象可言，发型被吹得乱七八糟，而牧曜却很淡定地侧头微笑着看他，放在身侧的手还与他十指紧扣，轻轻搭在扶手上。

苏崇乔：“……”

苏崇乔眯起眼睛，语气有些危险：“你不是没坐过过山车么？”

“我真的没坐过。”牧曜诚恳道，“但是读书的时候经常跟朋友一起去玩高空跳伞。”

苏崇乔：“……”

苏崇乔快气死了：“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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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0字终于写完了_(:з」∠)_对于时速500的我真是要命了…写了整整一天，加上今天晚上

谢谢一岸伯猖和。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