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签肉(1 / 2)
“一楼的桌子我偏向圆形, 加上单人小沙发。”汤芫拿着电话上车,“厨房占了九方, 厕所两个方,门口落地窗那个位置摆U型沙发, 窗旁边不摆, 做方格窗, 一层百叶帘一层布帘, 你们把样版给拍拍,到时候我们选好色和款再定, 我跟庄时泽订好了二楼的家具了, 现在准备去看小装饰, 你们那边也抓紧。”
“行行, 穆晓彤的单反我拿出来了……你把篷盖回来行不?少电美女多看路。”汪琪那边在跟陈立然掐架,“人家一卖煎饼的也不容易, 能别瞎聊天吗?没看人家那小马达使出洪荒之力了吗?”
“洪荒之力是什么力?”电话里传来陈立然的声音:“我早餐没吃我容易么!”
汤芫一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一边去扯安全带, 说着话也不怎么注意,还脱了手,安全带又缩了回去。
庄时泽看不过眼, 向着汤芫倾身过去,替她把安全带扯出来。
汤芫能隐约闻到他脸侧刮胡泡的味道, 一时间也没去应汪琪, 全身都绷得有点紧, 等安全扣扣好, 她才放松下来,背上隐隐出了一层薄汗。
庄时泽看了汤芫一眼,默默地把车里的空调口调整了一下,冷气几乎是扑着汤芫的的脸去。
汤芫;“……”
有那么明显么?
她清清噪子,继续讲电话——
“烤鸭蛋你没拿给他吃么?”汤芫问,“怎么还开着车买煎饼了?”
听汪琪那语气,陈立然大约是把他那台小跑开出来了。
“哪能啊,吃了三只。”汪琪说,“人家说把胃给开了,现在饿得慌,挑了一路了,实在想不出要吃什么,看见人煎饼摊突然想吃了,幸好有现成的,这儿不准停车,人家开着小电车追上来的,好不容易给完钱了还不把这鸡笼盖盖上。”
汪琪曾经说过陈立然这小跑是披着凤凰皮的鸡笼,汤芫是听过的,问题是……
“汪汪,你这么说我可伤心了啊。”陈立然故作悲怆的声音格外浮夸,“你说我大老婆不要紧,可咱俩还坐这里面呢,我大老婆是鸡笼,那咱们成啥了?”
汤芫在那电话那头心说,扎心了吧汪汪。
“你虽然还有钱,但是你爸还不是得继续看心理医生么,烧钱。”汪琪决定不再理旁边这个男蛇精病,“装修的钱你也出了,家具什么的我出。”
汤芫也不客气:“行,股份咱们一人百分之三十,这些个家具装饰可不便宜。”
“就爱跟你说话,不矫情。”汪琪笑,“别一人百分之三十,我拿百分之十五就成了,运营还得靠你,我只是个打杂的。”
“我女朋友就会替人着想。”庄时泽春风满面,那感觉像汤芫是他的得意之作,哪哪满意。
“我说你是不是不想叫我名字了?”汤芫一本正经,“叫汤芫。”
庄时泽说:“其实你觉得不?特别熟的人,叫全名有种其他人叫不来的亲切感。”
话是这么说,但是庄进泽这个外表内向,内表又渴望外向的矛盾体确实是不知道怎么称呼汤芫。
平时叫名字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他是她男朋友了啊,跟大家一样叫汤芫,好像显得自己不特别?
叫芫芫就跟她妈妈敏姨一样,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昨晚他就想了一整晚,做梦都在想怎么称呼汤芫。
~
硬装装好,隔音墙做好,软装也很快就跟上,最后家具装饰放进去——
一楼入门一张大沙发,围在中间的桌子是可升降的木桌子,吃饭就把里面那层拉高,喝咖啡就不用拉高,这个全城只有她家仅有,里面的小方形和外圈的大方环之间装着活动的轨道,拉起来之后,插销锁紧轨道,桌子高度比原来高一半,只留下半截手指宽的外圈,实用又美观,客人来吃饭就不用弯着腰吃。
二楼的饭桌就是一个整体,中式房是木家具居多,西式房是老英式,还有一间咖啡厅,也可以做吃饭使用,巴洛克风格。
顶楼的鸟笼子的木料是防水的,圆顶是木框加玻璃顶中部设窗,可以向两边推开,底部密封,这样下雨天就完全不用怕了。
除了房间之外,整体风格十分小清新还有文艺范儿,碎花布艺沙发,堆叠的抱枕,窗边的多肉,入门几层小台阶两边的小花架……
厨房里马卡龙色的厨具,骨瓷餐具。
汤芫和汪琪除了铺租,剩下的钱都全部交代在这里了。
汪琪清了卡,汤芫也清了卡加保险箱。
幸好她的食材什么的都可以从“菜谱”里买,花不了几个钱,不然这儿一装修好,真是穷得叮当响了。
汤芫的私房菜馆正式开张,开张并没有大张旗鼓,就默默地开了。
她请了庄时泽的几个舅舅和关老先生过来,庄时泽的外公也来江城了。
陵镇人居多,坐二楼的中式房,汤芫她舅特意休息半天来帮忙,做的海鲜宴,当然少不了陵镇小吃,凉粉,茯苓糕,豆腐花,千层糕每样来一份。
跟临街的铺子间的紧密相连不同,南岸不临街的房子之间都有条两米宽的小路,除了大街拐进来的小街的正门,小街里的每幢房子都有还有个侧门。
侧门一进来就是楼梯口,汤芫把这个门改成白色的门框,圆角,有点儿拱门的味道,看起来不比正门差。
这个门是方便一楼有人的时候宁菲进来的。
二楼每间房的房门都是紧闭的,宁菲和何意来的时候一楼没人,中式房的门也是关着的,她进了咖啡室,问:“今儿就我跟老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