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辣烤五花(2 / 2)
【我就是怕钱包跟吴佳一起为难你,我都到半路了你让我回学校。】
“吴佳不是来了吗?人家都不喜欢你,但是怕见到你尴尬,我就让你回去了。而且你不在还好,你要是在,钱包指不琛怎么发疯。”
【那让她朝我发疯,别去你跟前,省得你闹心,她说一次不听我就说两次,两次不听说三次。】
汤芫笑得直不起腰:“我知道,你也是没办法了,上回你不是说要跟她家里人说说吗?钱包当场哭给你看了,你连个纸巾都不给人家,把人丢路边就跑我这儿避难来了。”
庄时泽想想那次都觉得心有余悸——
【我头都麻了还递纸巾啊,递纸巾她又要以为我关心她了,我不敢递,也不想递,除你在场,你让我递我才递。】
这话说得汤芫心里那叫一个甜,她说:“那是!没我命令你可不能乱放电!”
庄时泽那头笑了,然后柔声说——
【一整天没见你了,好想你。】
汤芫心神一荡,轻声说:“我也是。”
二楼是房间,基本上客人都不喜欢别人打扰,汪琪进去布好菜之后,进去换了一次碟子,客人基本上都礼貌地让她不用再进来了,最后结账会按服务铃。
服务铃的闹铃一只在客人的桌子边,其他的分别挂在汪琪几个身上,汤芫的厨房也有一只。
客人那头一按,形状有点像传呼机一样的闹铃就会“嘀嘀嘀”地响直来,同时,小小的长方形屏幕上也显示了桌号。
她们全部配了对讲机,有时客人如果重复按铃,汤芫就会提醒一下她们让她们跟进。
汪琪一直在二楼的走廊上候着,房间隔音十分好,刚才她进去上菜,里面欢笑声不断,门一笑,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她就频频向下边看——吴佳和钱包说得激动了,两人都坐直了身子。
吴佳拼命想让钱包明白,庄时泽是真的喜欢汤芫。
钱包也说粗了脖子,想说服吴佳跟她站同一阵线。
陈立然的电话这时候就来了——
【汪汪,吃饭了没?】
汪琪看了看闹铃,确定没有客人叫,一边盯着下面一边心不在焉地说:“吃了。”
【吃啥了啊?我这边人家送了好几只哈密瓜,要吃不要?】
哈密瓜,在这种天气里,绝对是除西瓜之外的解暑神器。
“吃。”汪琪直接把心里想的话就说出来了。
【你在干啥呢,听电话也不集中注意力。】
汪琪总算回过神来了,说:“我有个同学叫钱包,一直对庄时泽不死心,现在拉上以前喜欢庄时泽的一老乡来这儿要说法。”
【这哪跟哪啊?庄时泽跟汤芫在一起这事儿那……那啥……】
“钱包。”
【这名字!对!钱包她不知道吗?】
“她知道啊。”
【那庄时泽那小子没跟人家说清楚?】
“说清楚了,还强调了好几次,她天天去人男寝楼下堵人,我听汤芫说,庄时泽现在回宿舍都跟防贼似的。”
【那现在要什么说法?她又不是人庄时泽什么人,汤芫都还没要说法呢,她凑什么热闹啊?】
“道理是这样,我们大家都懂,可是钱包自有一套歪理,你是没看到,她差点儿把庄时泽老乡对说哭了,那姑娘可可怜了,要跟钱包说那么久。”
【那老乡干嘛要跟那钱包说那么久,这不神经病吗?】
“你知道什么,钱包去人学校堵人了,老去烦人家,人家这不是出来让她以后别烦人了吗?”
【不行!这种旷世奇葩我还没见过,我得去围观啊!我带上仨瓜,等我啊!】
放下电话的时候汪琪觉得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好围观的?
又想想他说要给她送瓜吃,脸腾的红了,心里倒有些盼他快点儿来。
陈立然是那个意思吗?汪琪偷偷地想,是不是她会错意?到时她会跟钱包那样,陷进去一发不可收拾吗?
汪琪光是想想这走火入魔的样子,就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能来这里的客人,都不是喜欢服务拄在旁边的客人,所以戚卉珊和穆晓彤躲在角落的洗碗机房旁边聊天,尽量做到客人看不见她们,但是能随传随到。
洗碗机特别大台,是汤芫让庄时泽帮忙去买回来的,大到可以不用她们动手,只要简单的把盘子里的碎渣稍微扫扫走,放进机子里就行了,机子透着一条通往下水道的管子,还有消毒功能。
为了好看,汤芫特意让工人彻了一小房子挡雨,外头还设了白色的篱笆围起来,篱笆顶还有葡萄架,藤条垂下,几乎成了几面墙,还设了俩靠墙的椅子,墙边还装了空调。
就是让她们处理脏碗碟的时候用了,汤芫的无微不至都差点儿把穆晓彤和戚卉珊感动哭了。
穆晓彤和戚卉生都觉得,她们这服务员和老板当得特别轻松。
而且开业到现在,还没有客人故意刁难她们,除了钱包。
戚卉珊隔着地板朝下头大厅的位置指:“我以前觉得这钱包最多就是讨厌一点儿,爱慕虚荣一点儿。但是现在,我觉得她至今还没被人打死真是奇迹!”
“可不是么!”穆晓彤卷起袖子,握起拳头“我就想捶死她!”
“不过……”穆晓彤把拳头放下来,摇头叹气:“原来不止红颜祸水,长得太帅也是祸水啊!”
戚卉珊点点头:“但是庄时泽就只向着咱汤芫!我感觉老浪漫了!钱包再怎么折腾也扑不出个浪花来!要是我,我就不跟那丢人现眼,及时止损。”
“要是钱包能懂她哪能这样啊?”穆晓彤说,“她跟咱们的想法都不太一样。”
“那是,我还真没见过被人拒绝了那么多次还冥顽不灵成这样的。”戚卉珊想想也服,“还把大家都拉出来烦个遍,我觉得她特别适合去做安利。”
穆晓彤狂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五花肉烤好,色泽红亮,嗞嗞着上了桌。
底下的土豆片尽职尽责地把五花肉滴下来的油吸走,微焦的边儿泛着油光,香味冲得人口水直流。
一碟蒜蓉摆在旁边,汤芫说:“肉可以单吃,可以和土豆片一起吃,还可以加蒜蓉吃。蒜蓉加高汤和花生油炒过,下了孜然粉加了盐,挑一点在五花肉了包着吃,你会尝到另一种味道,份量足够,你们尽兴。”
吴佳跟钱包说得心里堵得慌,暂时不想理她,就按汤芫说的,夹一块五花肉,挑一点特制的蒜蓉放上去,筷子从肉片两头一夹,肉就把蒜蓉给卷了起来。
放进嘴里,一尝,吴佳惊喜地朝已经回到厨房的汤芫竖大拇指。
五花肉的油被焦得结实,没有糊烂的口感,喉咙吃着也不难受,而且特别入味,蒜蓉加肥肉的部分一吃,吴佳吃出了炭烧生蚝的味儿来。
瘦肉耐嚼,土豆烤香,跟薯片的香味相似,味蕾突然被唤醒,让人忍不住一嚼再嚼,舌尖把咸香尝尽,齿间分享,再下喉品余香。
钱包吃完,纳纳地说:“还挺好吃的。”
吴佳看了这姑娘一眼,想了想,说:“我再跟你说件事吧。”
钱包喝口饮料:“说吧,我听着。”
吴佳笑了笑,说:“我们高中的时候……应该是高三吧?其实我做过一回跟你现在类似的事儿,现在想想觉得自己挺弱智的。”
这话钱包不乐意听,啧了声:“不是说好了不人身攻击吗?”
“你听我说下去。”吴佳抹抹嘴,给自己夹了片土豆,还是挑了点蒜蓉加上去,她想试试这样味道会不会也像炭烧生蚝,如果像,那她以后可以解决不能吃海鲜又能过海鲜瘾的问题了。
她接着说——
“那时候坊间传闻,说我们学校有个女生,在下晚修回家的时候,被几个人拉进小路里强了。一时之间弄得人心惶惶,学校还因此开了一次会,就是叫女同学结伴回家,或者让家长来接。会上,还给我们讲了另外一个例子,说也是一个女同学,被坏人拿着刀拉进巷子里,腿都吓软了,那男的裤子都脱了了,女同学心生一计,说,‘你的衣服有个骷髅头,我看了好害怕,你能脱了吗?’,那人还真脱,把刀放一边,再始脱上衣,就在上衣罩上头的那一瞬间,女同学迅速拿起刀捅|进了那人的肚子,连滚带爬逃出去,喊了十来声才把那句救命给大声喊出来。”
“那真的有人加害女学生吗?”钱包听得入神,“那那时候你们怎么办?”
吴佳想起往事,苦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办?学校差点儿就取消了晚修,但到底没取消。有的人叫家长来接,有的几个女同学一起结伴回家,书包里都揣着小刀,不敢拿长刀,怕被人反制服了,长刀容易伤了自己。我呢,我……我跑去找庄时泽,说我爸妈在外地做生意,亲戚也不在,请他送我回家。”
钱包一个激灵,重新进入战斗状态:“那他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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