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会(2 / 2)
忽而,脑海里又浮现昨儿夜里,听澜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在上神的眼皮子底下入了她的梦境。
“那凤族影卫便是当年仙界满世界寻找的魔星,魔界的异动是封印破除,婆娑应是在他手里。”
“若没有真凭实据,你以为本王仅凭猜测?”
“若你肯同本王回妖界,本王便不会插手魔星之事。”
见师妹呆呆立在原地,昭月拿手在染星跟前晃了晃:“师妹。”
染星回过神:“师姐,这便要下凡历劫了吗?”
昭月瞧着她魂不归位,压下,心头的疑窦:“是啊,师妹可有同燎原道过别?”
染星莞尔一笑:“自是道过。”
人界,燕国。
一场冬雪漫漫落了七八日,积雪堆积足有膝盖骨深。
这一日国公府的下人打开府门,就瞧见门前有一弃婴。刚出襁褓一样的孱弱,冻得小脸发红,俨然已是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老国公爷抱起弃婴,瞧着她清湛湛的眼眸,很是怜爱。命仆人请了大夫,又请来一位奶娘入府。
说来也巧,等老国公爷嘱咐完这些,再回头时,就见一连缠绵了七八日的风雪骤停,云层破日,天空大放光彩。
“昨日星辰入梦,明月晕染,便唤你染星可好?”
眨眼间,十五年过去。
染星弯眉水眸,出落得桃腮杏面、琼姿花貌,这期间她经历过许多令人匪夷所思之事。
例如每每至深夜,常常会有一着大红衣裳的男子入到自己梦中,每次梦中的场景都不一样。
今儿个染星一睁眼,瞧见自己身处于一片桃林之中,入目所见皆是盛开到极致的灼灼桃花,很是妍丽。
“喜欢吗?”
这桃花盛得再好,却不如眼前人冶丽的千万分之一。染星摇摇头:“为何你能入得我的梦境,难不成你是天上的神仙吗?”
那红衣人道:“我虽不是神仙,却是与神仙打过交道。”
染星惊呼:“真的?那你能不能替我给一位神仙代句话,我一定会好好遵守同他的约定。”
他眉毛一耷:“你口中到那位神仙,是不是戴着银制面具的?”
他们果然是认识的,染星欣喜点头:“是啊,是啊。”
听澜扯了扯嘴角:“看来本王还是来晚一步。”
见他嘀嘀咕咕,染星眨着眼睛还要追问几句,就见对方不见了人影,眼前灼灼其华的桃林化为齑粉。
从梦中惊醒,染星大口喘着粗气,惊动了外间的丫鬟。
由着丫鬟喂了些茶水服用,又躺回去安歇,只是一晚上翻来覆去,竟是再也睡不着觉。
想起两日前将军府递来的帖子,染星收拾了一番,吃过早饭,便带着丫鬟仆从乘马车出门。
燕国民风开放,对女子并无约束不得出闺阁的条律,是以市集上、店铺里皆有出来做买卖的女子,甚至还有当朝的女官,甚至封侯拜相的也不少见。
例如她今日要见的这位,便是已故荣王之女,于战事上运筹帷幄、骁勇善战,乃当今圣上亲封柱国大将军,同时身兼郡主位分。
染星朝面前的人福了福身子:“参见柱国大将军。”
昭月唇角扬起无奈的笑:“又拿我取笑不是?”
拐进了凉亭,染星东张西望一番:“阿月,今日儿是得了宫里好吃的点心,特意寻我来吗?”
瞧她这样年少不知愁滋味儿,天真不谙世事。昭月才有一种不枉自己保疆护国的成就感:“北面倭寇横行,皇帝派我领兵出征。”
染星微讶:“何时?”
昭月如实答复她:“明日。”
“这么快?”
“战事吃紧,否则受苦受难的都是边境的商人和百姓。”
染星垂下眸子,很是失落:“那我明日便不去送你了。你也晓得,我素来最是爱赖床,平日里都要睡到日上三竿,一大早,可能起不了床的。”
昭月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戳破。
说实话,她也很怕明日儿见到个哭成泪包子的人跟在后面送行,怕是行军路上都不得安心。
听从父王旨意过来慰问表妹的太子嵘元,见昭月正招待客人,同管家打了招呼,正欲退出时,就瞧见那客人抬起脸来,竟是他从前偶遇过的一位女子。
寻寻觅觅不得见,不想一个偶然,竟是遇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子。
嵘元指着那抹鹅黄色的身影,问询:“那女子看着与表妹很是熟络,是哪家的姑娘啊?”
管家诚惶诚恐地回:“是魏公的孙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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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劫与主线无太大干系,简单交代一下,篇幅不会拉长,明天会结束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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