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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她便是个极有个性的,高湛不止一次的被她吸引,却又厌恶极了她的骄傲,他想亲手将她变成自己想象中的模样,可最后却是他亲手逼死了她。
而如今的她,确实是变成了他所喜爱的乖巧温顺的模样,可这样的她,似乎离他越来越遥远,越来越陌生,每每费尽心思,却永远无法亲近。
如果,能回到当初该有多好。
这句话,似乎成了高湛此生想过最多的一个念头。
高湛叹了口气,对和士开道:“希望她是真的可以理解朕吧。”
“大家且宽心。”
“嗯。”高湛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着头,又道:“马上就到茹茹的忌日了,朕也能与她说说话了。”
和士开点点头,直到冯氏之妻入了西堂,他才退了出去。便见内侍张和正守在门前,堂内不时便会传出女子娇媚笑声,和士开回头看着镶满宝石的窗棂,心情颇为复杂。
第二日,高俨刚离开长秋宫,行晨便带回了胡月微最想要的消息,而这个消息对于另一边的云之而言知道的要更早一些,也就明白了她昨晚的反常。
而当他来到胡月微面前时,却是闭口不提自己所知之事,只等胡月微主动提出。
胡月微将太子的事简单的描述了一遍,云之亦明白了她心里此刻的苦楚,随后道:“殿下是打算继续劝导太子吗?”
在云之的记忆里,这位太子的确是个表里不一的人,但因生性胆怯,故而多年隐忍,并未做过任何出格之事,不过太子似乎很听奶娘陆氏的话。
这次太子敢公然打死沈毅,或许也是受了陆氏的教唆。
“太子如今也长大了。”胡月微捧着茶杯,抿了一口,慢慢道:“或许,不再需要我了。”
说这些话时,胡月微显得出奇的平静,仿佛此事与自己全无干系,但握着茶杯的手却出卖了她。
云之看着那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的手指关节,不再多言,他知道胡月微心里早已拿定了主意,所以根本不会再去干涉这件事。
况且,胡月微昨夜无意间的询问,也算为云之立起了一道无形的警示。
胡月微捧着茶杯呆呆地坐在席子上,茫然的说道:“或许,我应该找太子要个理由。”
云之抬起头,看着她沮丧的表情,眼中的柔情逐渐冷却。
议事结束后,高玮如往常一般来向中宫请安,胡月微也同样叫人早早布好了膳食,母子二人一起用了膳,高玮原想就此离开,但胡月微却临时提出,想让高玮陪她出去走走。
高玮显然没有料到这一点,虽然没有拒绝胡月微的要求,但心里还是有些抵触,随在胡月微身后,一直未曾出声。
胡月微走在前面,一路上也没有同高玮讲过一句话,直到行到一座桥上,她才转过身,看着高玮低垂的眉眼,质问道:“为什么?”
高玮猛地抬起头,胡月微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满是无措与惊恐。
高玮脸色有些发白,始终不敢直视胡月微的眼睛,亦始终不肯告诉胡月微一个理由。
高玮的倔强,反而激起了胡月微的怒意,她皱着眉头,又问:“太子,我在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
“没什么。”迟迟不愿开口的高玮,偏过头,小声道:“就是看他不顺眼,就杀了。我是太子,难道就连处置一个不忠之人,母后也要来质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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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荧惑守心:“荧惑”是指火星,由于火星荧荧似火,行踪捉摸不定,因此我国古代称它为“荧惑”。荧惑守心是指火星在心宿内发生“留”的现象,古代常被认为是大凶的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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