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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胡月微用完晚膳后,行晨先云之而归,向胡月微汇报了一通,有用无用的说了一大堆,开口千言,实用的不多。
胡月微一点都不关心云之在大街上都买了什么,但她问了好几次,也始终没问到什么新鲜事。
云之这小子太贼了,行晨原本跟的好好的,也不知是哪里漏了马脚,叫他起了疑心,转眼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然后行晨就被光荣的发现了。
云之不仅没有恼他,还大大方方地邀请他一道同行,然后二人去到了一间民宅,见了一个容貌平平、毫无特点地平凡人,他自称是云之失散多年的阿弟,可无论行晨怎么看,都难以将那个毫无出头之处的毛小子,和容止不凡的云之联系到一块。
在说说这云之也是,平时跟人精一般,怎的到了那个时候,便像个智障一般,人家说什么他都相信,真是典型的别人拉去卖了,还乐呵呵地帮人家数钱的典型。
直到最后,行晨终于说了句有用的话,“殿下,行晨觉得长秋卿与阮氏可能没那么简单,而且我总觉得那个所谓的阿弟,也有问题。”
或许是胡月微也自觉云之有些问题,她第一次无比赞同行晨的猜想,于是,又用一道命令来表达了她的态度,末尾还不忘加一句:“这次别再被人发现了。”
当天傍晚,胡月微坐在台阶上,不停想着要如何向云之解释她派行晨偷偷监视他行踪这个问题,但似乎怎么说都行不通,总不能让她说:“我是担忧你的安全,才让行晨去保护你的。”
这话要是说出去,只怕连她自己都不会信。
“殿下,您在想什么?”
依旧是那样温柔温润地声音,这次却吓得胡月微一个激灵,险些跳起来。
云之站在胡月微面前,神情颇为纯善无辜,一双清澈漂亮的眼永远都像含有一汪清水,反正就是怎么纯良欺人他就怎么长。
胡月微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道:“没事,今夜屋外有风,比屋里要凉快些,我出来透透气。”
“哦。”云之拖着长音,笑着拿出一个牛皮纸的纸包来。
胡月微伸手问道:“这是,给我的吗?”
云之轻轻点了点头,将纸包交到胡月微的手中,顺势在她身边做了下来。
胡月微将牛皮纸拆开,便看到一颗颗饱满的板栗静静躺在那简陋的牛皮纸中,胡月微只觉心里突然生出一股莫名地酸楚,叫她连呼吸都不是那么顺畅了,与此同时眼眶也是热热的,低着头不由失笑道:“糖炒板栗吗?”
其实,早在与阮氏碰面的时候,阮氏就提醒过他身后有人,而他也知道在这宫里除了胡月微不会有第二个人会有这种闲情逸致来派人一路跟踪他。
怎会不恼,只是他不曾表现出来罢了。
即便知道她不相信自己,云之也依旧纵容着她,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这样想着,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恰巧在街上看到有卖糖炒栗子的便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想着要让她也尝尝。
宫里多的是桂花板栗糕,却少了这种最简单的板栗。
云之知道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皇后,或许根本不会将这些路边的东西看在眼中。
即便不吃,那便当瞧个新鲜吧。
“没想到殿下竟然知道。”云之试探性地开口道。
“谢谢。”胡月微抬起头潇望着他,“我很喜欢,幼时阿爷经常会偷偷买给我吃,后来嫁于陛下就再也没尝过这个味道了。”
胡月微凑近闻了闻,其实栗子早就凉透,原本的香气也早散了,可她还是一脸享受的表情,就像捧着的就是刚刚出炉还热乎的一般。
胡月微将纸包放在腿上,捻起一枚栗子。
云之:“殿下,还是我来吧。”
胡月微摇摇头道:“自己来才有趣味。”
捏开外壳,胡月微将金黄的栗子送到了云之嘴边,云之微微愣了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没有拒绝,顺势张嘴咬了下去。
云之咬的很小心,从始至终保持着绝不碰到胡月微的手的原则。
胡月微有些期待地问道:“好吃吗?甜吗?”
云之眉头轻轻皱了下,慢条斯理地咀嚼着,然后极勉强地笑着说道:“好吃,很甜,只可惜是凉的,若是热的便更好了。”
“无妨,都好。”胡月微没心没肺地说着,手里还不停地剥着栗子壳,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人的神情变化。
远处地琴瑟声渐起,外面越是热闹,里面便越是寂静,胡月微与云之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空气中只有栗子壳裂开时发出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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