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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月微对和士开这个人并没有抱过多少信任,可是他的话还是不由让胡月微生出了动摇,只要可以救云之,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就像是溺水之人在不断挣扎后,终于成功握住了岸边上的稻草,哪怕希望在如何渺小,她也不会放弃一丝一毫的可能,胡月微转过身,紧紧抓住和士开的衣袍,急切地问道:“谁?”

与情绪激动地胡月微相比和士开明显要冷静沉稳的多,他望着有些失态地胡月微,慢慢慢慢地开口,“这个人殿下应该不会陌生,他就是,祖珽,祖孝征。”

胡月微松开手,她静静望着和士开眼眸弯弯,“祖孝征博学广才,冠绝当今,凡诸伎艺,莫不措怀,于文章音律,解四夷之语,阴阳占侯之术外,还对医药之术颇有研究,殿下或许不知,祖孝征最喜欢的便是钻研世间各种疑难杂症,收集各种奇药,他或许真的有办法可以救云郎也说不定。”

和士开虽然极不情愿承认祖珽的优秀,但这都是事实,他无法反驳。和士开说的很慢,似乎是要将他所言的每个字都敲进胡月微心里去。

祖珽技多博学胡月微也曾有所耳闻,宣帝在位时,祖珽就曾凭借着自己满身的才华稳居中书省,主掌诏诰,即便是他再失礼犯法,也只是被降了官职。

祖珽这人生性放荡,倨傲无礼,胡月微虽然知道他有才,却很难产生什么好感,祖珽给她的印象甚至还没有和士开来的好,找他来为云之医治,如果和士开不提起的话,只怕胡月微根本不会想起这个人。

若是寻常时候胡月微多半都会直接拒绝和士开的提议,只是如今云之生命垂危,而徐之才还远在它乡,就算他愿意陪胡月微冒这个险,往返一次需要多久根本无法想象,云之的身体也等不了那么久,若想救他性命,胡月微就必须抛开她对祖珽那些原有的不良印象,接受和士开的提议。

胡月微回到床边凝视着云之,袖下的手颤了颤慢慢握成拳,她想伸手去触碰云之脆弱苍白的面容,只是如今还不是时候,胡月微看了一会,转身道:“好,我现在就去找他。”

“等等。”和士开上前伸出手,拦住了胡月微的去路,“殿下莫慌,您身份尊贵,一个祖珽,哪里需要您亲自去请。”

胡月微问道:“那依官家所言,我该怎么做?”

和士开打开双臂,衣袖一展,拜礼道:“下官愿为殿下效劳。”

得到胡月微的首肯后,和士开踏出房间,迎着宫人的目光,不由失笑道:“真是狼狈。”

在和士开的印象里,胡月微一直都是个高贵雍容的妇人,即便是面对高湛她也未曾如此失态过,而今日的她面容憔悴,举止失常,看上去竟是如此的狼狈不堪。

和士开到祖珽家中时,祖珽正与爱妾缠绵,好事被人搅扰,祖珽大为不悦,高声对门外传话的家仆喝道:“他又来找我作甚,你去告诉他,要不等,要不让他滚。”

可是门外的家仆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继续守在门口,过了片刻又道:“大人,宰相说要见您的不是他,而是太上皇后。”

祖珽愣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道:“让他等着。”

“太上皇后?”找他作甚?

祖珽从床榻上翻身而起,赤足站在地板上暗自琢磨着,待小妾为他重新穿戴整齐后,祖珽才从房中走了出来,径直来到大堂。

和士开跪坐在堂中,文雅地从婢子手中接过茶杯,当注意到祖珽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的时候,和士开慢慢抬眼,扬起笑脸静静与祖珽对视。

看着满面春色的祖珽,和士开的笑颜愈发灿烂了起来,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孝征真是好兴致,这天都还没黑,便已经开始在温柔乡中流连忘返了啊,士开真是羡慕。”

“太上皇后在哪?”祖珽看了一圈,并没发现太上皇后的身影,他怒视和士开,眼中燃起熊熊烈火,手指着和士开道:“和彦通,你竟然敢耍我?”

和士开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哦?孝征这是哪里的话?我何时耍过你?”

“你说太上皇后……”

和士开放下茶杯,轻笑道:“我只说太上皇后要见你,可未说过太上皇后亲自驾临,可是你府上的家仆传错了话?”

和士开见祖珽的脸色开始由红变黑,决定不再打趣,他神色严肃,从席子上站起身,仔细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冠,双手交握,说道:“孝征,我今日前来,是奉太上皇后之命,召你入宫,医病救人。”

祖珽微微皱眉,问道:“医谁救谁?”

和士开道:“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祖珽愤袖昂然地说道:“我祖珽虽能医人,却非何人都医,看君之谈吐,珽便知太上皇后要我救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什么尊贵之人,珽不愿,君请回。”

祖珽的拒绝并没有让和士开感到不悦,相反他一早便料到了会是如此结果,和士开叹气道:“孝征,你觉得你有拒绝的能力吗?”

和士开神色动了动,冷笑道:“来人,带祖孝征入宫。”

祖珽大惊,“和士开,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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