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渐渐的琴弦振动与振动间的时间已慢慢拉长,琴弦每一顿后传来的振动都要更加强烈一些,一手扣着我的脉门一手在我顶心的司命先生、弹琴的司中先生和苦苦忍受着不发出声响的我都汗如雨下。被蒸发的汗水弥漫在三人头顶,不知何时聚做一团,远远望去就好象神话传说中身披祥云的神仙一般。
“当”的一声清响,司中先生手中的琴弦无法忍受过于剧烈的振动应声而断,透过从楼顶照下的月光,三个朦胧的身影在被汗水的蒸气形成的云雾所笼罩的小楼中发出粗重的喘吸。
司命先生好不容易止住了喘吸,对的司中先生说道:“他的问题还是出在经脉,虽然全身的经脉畅通无阻,但我的真气却在他的经脉中迅速消融。”司中先生闻声神色一暗,就听司命先生接着说道:“如果从固本培源开始,用针石改善他的经脉未尝不可……”
我还没明白两位先生的话,便又被司命先生在榻上盘成坐姿。并飞快的将数百根由寸许长到一尺多长,长短不一,粗细不等的金针密密麻麻的插入我的全身。从这一天起,我停止了练剑,开始在两位先生的精心调养下治疗被误会的“内伤”。
一转眼过去了三十多天,在主将与次将两位先生指导下,操练已由经过春天伐木、夏天取角、秋天治筋需花费三年时间制成精准射程百二十步、最远可达三百步的三石强弓,进行到耗时五年,精准射程百十步、最远可达六百步的硬弩。
司命先生与司中先生在给我看病之余,依然不断的将巨大的能量通过手掌传来的暖流灌疏于我体内,使我精神一天经一天健硕,不知疲倦的体内充满了用不尽的力量,被药水和金针刺激下变得更加敏感的身体与可以让更多暖流流畅的通过经脉,让风能与我更加紧密的融合在一起成为我感观的一部分。
时间一天天的度过,我的“病”虽然还不见好转,身体却不知不觉地强壮了许多,对风的感觉也愈加深切。再不用刻意的瞄准,我自然而然的就能感觉到箭靶的位置与手中羽箭的落点,我熟练的重复着:弯腰,用脚蹬住弩踏,双手握住弩弦,疏展全身,手将弩持平一手装入弩箭,扣动扳机……
在大家惊叹的目光中,“嗖--”六只紧紧衔接的羽箭仅发出一声破风的声响,在天空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准确的落在一字排开的六只箭靶上。
“好快啊!--”
“神臂弩!神臂弩!--”
“重石,精准射程三百六十步,最远九百步的神臂弩!”
“射中了吗?箭靶可是在六百步之外啊!”
“射中了--!全部射中了--!全部都射中靶心--!”随着拾箭的大壮传回来的喊声,校军场上先是一静,紧接着一片哗然。
“你善长用弩,”次将先生拉了拉正在眺望箭靶的主将先生轻轻问:“可以射得这么快、远、准吗?”
“我可以徒手张开三十六石的‘雷霆震’!”主将先生威风凛凛的高声回答。“不就是徒手张开三十六石的‘雷霆震’那有何难!”次将先生豪壮的对大家说着,然后压低了声音对主将先生轻喝“别顾左右而言他!”
“我可以射得更快。”主将先生的声音由高转低“射不了这么准……”望着远远超出精准射程的箭靶出神的主将先生一拍额头突然问道:“你呢?”
“我善长骑射,了解风的阻力。”次将先生自豪的说,“用五石的铁臂弓在二百步内指哪射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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