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我实在记不得开始时飞速吞食的二位先生什么时候起看见对方停下手后不在自得的说：“吃不下了吧！比我你还差的远！”肉终于烤好，随着司中先生一刀割下，“兹～”声长长不散，我也总算明白今天烤肉时散发出的香气远胜往昔。“贵相先生好好尝尝，这可是司命先生奇方喂养并亲手调味，小弟烧烤的猪肉。”

“有劳两位先生，贵相实不敢当，还是请司命先生先用。”贵相先生客气的将第一块肉放在司命先生案上“请先生先用。”

“贵相先生太多礼了，还是请贵相先生与司中先生一起用吧。”

“美味呀……美味！”贵相先生不顾油顺着被肉烫得合不拢的嘴角流下连声赞道：“司命先生真好手段！”

大壮用力的在二牛头上敲了一记，见二牛不为所动，只好将二牛脱手落在地上的兔肉拾起吃下，狠命盯着贵相先生口角流下的油脂，二牛的嘴亦随先生咀嚼而轻轻嗫嚅着，好不容易伴着先生将一块食尽，伴着先生将肉咽下一同吞下一口口水，二牛摸着头对我说道：“只能看不能吃真的很疼，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肉分给大家，我真的体会到了，我的头就好痛……好想吃……”

“是……是……”我和狗子忙转过身，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同时口中的饭喷出。“狗子，别浪费。”大壮在说狗子的同时，向我瞪来。我和狗子连忙回答：“噢，我知道了，对不起！”就听贵相先生问道：“为何不请主将与次将先生一同享用？”

司命先生答道：“你还不知道，这两个老小子打赌自己比对方能吃，真是不想想自己多大岁数，两个加起来都快一百五十岁了还不顾身体暴饮暴食。” 司中先生接口笑道：“别理他俩，真是前世冤家今生对头，看不见就想，一见面就吵。一对老小孩，我们吃肉，别停，这么好的肉别剩下。”

吃了口肉，“真不明白，他们这么义气用事当年又是如何被称为绝世名将？”贵相先生疑惑道。“你没发现？”司命先生反问道：“自从他们放下兵权开始打打闹闹，他们就不再象以前一般愁容满面，你看现在，他们多开心、多自然！你也要向他们学学，该放下的就要放下。”

“多谢司命先生指点！”贵相先生感叹道：“看来终身任命这种制度还真是不够合理啊……”话音刚落，就听司中先生笑道：“司命先生刚说完，你怎么又来了，来别想那么多，开开心心吃肉。”贵相先生一怔，慌忙道：“是是，贵相着相了，不过这么好的肉不尝尝实在可惜，我还是给他们送两块去！”说着，贵相先生取过刀割下一条后腿朝主将、次将两位先生走去。“两位先生！贵相有礼了。”

“噢，贵相先生，不敢不敢！” 主将、次将两位先生闻声回头，见是贵相先生，施礼道：“不知何事，烦劳贵相先生玉趾亲临？但有所命，还请贵相先生明言！”贵相先生连忙回礼，道：“两位言重了，只是偶得司命先生亲制美味不敢专美，特与二位先生共享之。”

两位先生推辞道：“我等带军之人，对美味实不在意！”言罢便欲将目光移回斗中，贵相先生忙上前一步，道：“此肉不同，肉质肥美，入口即化，又有司中先生依仿塞外胡人烧烤之法，且辅以司命先生密帛药物，佐以上好调料，实尽香、咸、酥、嫩四字精要，乃人生少得之物不可不尝！”

主将先生心头一动，将食盒让到次将先生面前：“次将先生久战塞外，对塞外食法必有精辟见解，老夫愚鲁不知肉味，还是待次将先生品评。”次将先生连声道：“哪里，哪里，次将久留塞外习性已同胡人，对中原美食早已尽忘，且胡人只食牛、羊、鸡、鸭……独不尝猪味，故品评之劳还得以主将先生马首是瞻！……”话还未说完，手中却将食盒让回。

主将先生忙道：“入乡随俗，次将也该洗洗胡风，还是次将先生代劳！”说着伸手拦挡，贵相将先生推回的食盒。次将先生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次将胡毒深种，自知轻不可改，还请贵相先生包涵，品评之事主将先生就不必多言。所谓能者多劳，主将先生当仁不让。”

贵相先生见二位先生推让不受，索性将食盒放到案上，道：“二位先生不可推辞，否则定是怪贵相不等二位便独自品尝之罪，贵相实担当不起！”说罢，不待两位先生开言，微微一笑，翩翩而去。只留下，主将与次将两位先生面肉而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