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风羽？”我闻声一惊，未急发问，就听司命先生接着道：“风羽！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其大不知几千里，化而为鹏，其翼不知几千里也。鹏乃天地间风灵之精，其颈下有逆翎一根即为风羽，也正是风羽让你我都走了眼！”司中先生惊声问道：“此话怎讲？”

司命先生道：“风羽，乃鹏一身精气神聚集之所，失之必死，也正因如此，一但拥有风羽，其体内自然而然的拥有鹏对风的感悟，就等于成为风神。而拥有风羽的他体内的真气在运行时理所当然的遵从了风的属性，而风性如同水性却更飘乎不定，也就是因为真气如风般飘隐，所以你误以为他悟性不足，我误以为经脉过于虚弱。”

司中先生大惊：“难道传说是真的，真的有鲲鹏……”就听司命先生道：“当然是真的，不然在你我的错误观点下强行将其体内按风性流动的真气分为三十六段，并不住的灌入真气刺激它们壮大，使得它们各成一体。”

司中先生奇道：“真气能各成一体？”

“别忘了他有风羽－－他的真气就是风，你把风破开后，风是消散还是自成一体？所以当他体内的真气在失去控制下依从风的属性自成一体后就等于有了三十六道真气，当经脉贯通后三十六团真气因同性相斥，不能融合只得相互攻伐，要不是因为他有风羽，风羽自动的按风性将三十六道真气击为混沌后再次融合，否则二道同种真气就足以让常人爆体而亡，而在天命之下他不但射过了爆体之灾，反而因将三十六道真气同化使得体内气真按几何倍数剧增，而由混沌重生的真气因被风羽重组后已将风性融于自身，用你们炼气士的说法：破而后有立。他的真气早已不受后天所限，并超出先天真气的范畴，无增无减也就是道家所谓的无为。”

听不懂先生的话我索性将心神蔓延开来，直到感觉延续到方园二十里外我的心神才散乱开来。我清楚的看见野兽在满山遍野的奔跑，林内的宿鸟不知为何被惊起满天，我甚至能感到麋鹿奔跑时大地的震动与宿鸟惊飞时拍打的翅膀扬起的微风及讲武监内骚动的人群望向观星楼内目光中流露出的惊恐之色。

短暂的沉静过后，司中先生对司命先生说：“错有错着……”两人对视片刻齐齐放声大笑：“错得好……”笑声渐止，司中先生命道：“子羽，向大鼎轻击一掌。”

“是，先生！”我用三分力量向大鼎拍出，掌风“呼”的过后，大鼎丝毫不为所动，连响也不响。我正自奇怪，就听司中先生不满道：“你用点力，别和打蚊子似的。”回想刚才的一幕“难道被我击飞的大鼎是幻觉？”我把心一横，用足全力一掌拍出，掌风发出“呼－－”的厉啸扬起漫天尘土，几乎微不可闻的“当”的一声由大鼎传出而我反被震得倒飞而出。

“你到底用没用力？”司中先生的话音中隐含怒意。我垂下头答道：“回先生，我用了全力。”

“怎么可能，雷声大可连雨点都小到几乎没有，司命，这威力与刚才怎么差那么多？亏你还说什么无增无减，什么超出先天真气的范畴，什么达到道家无为，我看别说先天真气，就连司禄只传了七招剑法的记名弟子，那个只练了十年后天真气却胆敢在七年年刺杀皇帝陛下的废物都不如，你说！这是为何？”

“别急，别急，我说无增无减并不是提真气的威力，而是指真气的量，他的真气就象天地间的风，只要有天地就有风，他的真气就同天地间的风一般不生不灭，再怎么练也不会增加，同样无论怎么用都不会减少，而威力就要看他自身对风性的体悟了，随着他对风的感悟愈深他才能发挥出他体内真气的真正威力。”尽管司命先生拼命的压低音量，可他对司中先生所说的话还是随风飘入我耳内，“他真气威力过大你的剑法反而不好传授吧？现在真气不强不弱对你而言岂不正合心意……”

“这！”司中先生闻声一怔，随即同司命先生相视大笑“哈，哈哈哈……”

晚饭时，司命先生密法喂养下，那头仅百余天就重大三百余斤的被狗子亲手阉割的猪在篝火上匀速旋转着。

“兹－－”一股清烟升起。大家拼命的吸食着油烟中传出的肉香，只有主将与次将两位先生不为所动，依旧默默的往口中塞着米饭。

好不容易主将先生停下了口，次将先生呆呆的直视着对面主将先生面前斗中比自己斗中多上少许的米饭，呆滞的目光中满是乞盼之色。良久，只见主将先生仰着身子用手揉着肚子，平日镇定如山的次将先生身体不禁发出轻轻的颤动，终于主将先生停止了揉搓，俯下身一口一口机械地吃了起来，次将先生目光中的乞盼之色瞬间化为痛苦之情，苦恼的轻轻出了口长气之后亦有气无力的将头扎向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