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 / 1)
于是在接下来的三天内,不但兔肉又远我们而去,而且还有数人在被先生击飞中为流箭所中,还好经过射兔之后,大家射出的羽箭力道已能随心控制,这些人也仅在司命先生那儿包扎了伤口后就回复了正常。可饥饿却随之而来。
“出招,怎么有气无力?”司中先生怒问:“剑是这样练的吗?不就是几天不吃肉,难道就可以不用练剑了?”的饥饿之下,众人便是想要练好却也无力。“真是看不下去,”司中先生顿了顿,说道:“你们也算练剑之人?难道剑法中的之道只能用于两军对决?要是如此,何必教你等剑法?只是为了让你们战场上与敌将单挑吗?这些都悟不通又怎么能成就无上剑道?今天剑法就到此为止,你等下去好好想想,三天内再悟不通就不用练剑了,否则你们同样无法领悟我的剑法,下去吧!”
怎么将攻守之道融于阵战?自从听了司中先生的话后,我遍一一直苦苦思索,只不过传了我们三式,难道说大家分成三部分一部分人同时用攻势,一部分人用守势,一部分人出攻守之招?没用的,大家同时击出的一击虽可使先生们止步,可守式则绝对挡不住先生由一点发出的一击,更别说同时分心的攻守之式……难道说?
我心念一定,连夜将小组的七十二人按六人一组分成了十二队。四队长矛,四队大戈,四队长剑。经过一早上的练习,四队长矛被排成六人一排间隔三步的四排方阵。首先第四排开始三步突刺,当第四列踏出两步即超出第三排一步时,第三排跟上,以此类推,当第二排开始踏前一步时第四排收回手中长枪,踏出第二步时第四排又已跟上,枪阵可以无休止的向前刺出,枪阵的前面永远是十支,六支一排每排前后相差一步刺出的长矛。
长戈与长剑亦是三人一排,一半列于矛阵左右,只不过矛阵左右各为两排长戈与两排长剑,当矛阵直线向前推进时,右侧第一排长戈从右至左挥动,当第一排长戈回拖时,第二排长剑从长戈的间隙中刺出。与此同时,第三排长戈向前移动,当身体超过第一排回拖的长戈时开始挥动手中的长戈,第四排长剑跟上,整个戈剑阵亦与长矛阵同速前进,而左侧的长戈则是由左向右的挥出。这样一来,四十人的方阵虽然前进的速度不快,可除了后方外毫无破绽可言。
剩下的一半长矛与长剑同样是六人一排却是剑戈相交,长剑刺出时长戈挥去,前进的速度却比矛阵快上一倍。这样一来,矛阵就是全力攻式,矛阵两侧一排长戈后一排长剑的辅阵则是守势,而一名长戈一名长剑的四排独立剑戈阵就是攻守兼备之式,而我则站在矛阵之后手握弓箭指挥剑戈阵的走向。
午饭时,独立而出的我们组成了次将先生的目标,当他冲至阵前时却被十支长矛迫退,从左右两侧试图绕过矛阵时,独立的矛剑阵在我的指挥下把行运如风的次将先生夹在矛剑阵与辅阵之间腹背受敌,饶是以次将先生之能亦被永远同时攻到身体四周的十二把长剑与十二支大戈共二十四件长短兵刃迫得手忙脚乱。而我却看准次将先生被迫入死角之时,连续三次命中次将先生。正当我第四箭即将出手之即,结束了战斗的主将先生从独立戈剑阵外侧杀到全力对付次将先生的独立小阵,在主将先生与次将先生的全力夹击之下立时被击散。
看着失去独立小阵辅佐的大阵在不及回转下就被次将先生由空虚的背后杀入,我知道今天的战局已定。
当晚,我们组被赐予米饭斗,而次将先生却因被我一箭射中大腿麻筋后导致身体移动稍缓只得用手臂硬挡了一剑,与挥来的一戈及大戈的回拖被破开了三条寸许深的伤口,需要好好处理。在包扎伤口前,次将先生不忘安慰心中不安的我:“子羽,不愧是老夫的得意弟子,你发明的阵法放在战场上可击灭三队敌人,今后却要更加努力,切切不可自满。”
当夜我们放假一晚,不过大家都没有休息,全部按照我用的方法分组练习。直到次日晨练,次将先生大声道:“你们已经明白了角度与力道的重要性,”虽然他的小臂被白布完全裹紧,却精神抖擞依然,“弓的力道你们已经掌握,今天起开始练习兵器的力道,从即日开始,晨练依然改回砍树,只不过这回每人每天砍十株直径二尺粗细长三丈的小树,并把它劈成一尺半长一寸见方的木柴。要求是劈柴时,必须一击劈开,且绝对不可劈伤柴案,谁的柴案被劈伤超过十处或有一块木柴不是一击劈开,谁就不得食肉。”
自从大家排出阵列进击后,主将与次将两位先生就不得不相互配合着共同出击,这一个多月来,虽然大家的阵法愈加熟练,但除了我从人体与兵刃的间隙射出的羽箭偶能命中外,却再也无法伤到先生。时间过的飞快,贵相先生的《说难,也已经全部讲完。这期间,许多同子沮般,离开课堂,把空出来的时间,用在自身的锻炼上。
这一日,我正在操练手下,就听子英远远叫道:“子羽。”我回过身,待子英来到近前,子英道:“你知道吗?要不是司命先生,子沮根本不能入选率甲之士。” 我淡然的应了一声,子英见我似是不太在意,接口道:“你不相信?”
“别乱讲,子沮是很有实力的,单挑的话,你与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我在刚进讲武监之时,怕连你都打不过吧?”我嘴上虽如此回答,其实心里明白,以子沮的单细胞的大脑而言,若非他那相对于大脑完全相反的四肢,所赋予他那惊人的单挑能力,就如一开始次将先生所言,他只能成为一个游击骑士。现在,他却将会成为军中绝代猛将。
“这可是子渔亲口告诉我的……咦,你不想听?”
“没有,谁说我不想听!”我确实想知道这件事中司命先生起到的作用,对无所不知的司命先生我的确充满了好奇。就在昨天晚饭时,他对着围着火边烤兔肉的我们发了会呆后,飞快地跑了回去,不一会竟拿了一大块泥巴回来,拨开篝火竟将泥巴埋入篝火烧烫的土中,直到主将、次将两位先生活动够了放我们回来继续未完的晚饭时,再二牛对鼻内闻到的肉香来自何处的疑问中,司命先生才挖开焦土,拾出一块快被烧成陶的土块在二牛面前击碎,取出里面的兔肉分给我们,原本精瘦无味的兔肉仅有的油脂,在先生的做法中并没有像烧烤的兔肉那样从肉中流失,反而融入肉中让我们吃到后大为惊叹——枯瘦的兔肉竟也能如此好吃!!
光阴流逝,不知不绝中又过了许久。直到司禄先生用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前日已讲完《孟子,你等用各自所学回答我何为水德。”
先生话音方落,子沮竟一反常态,第一个抢着答道:“那还不简单!水德嘛,就是水的规律,就是让我们在做事时如长江大河般一泻千里,不可如小女子之态瞻前顾后应大开大盍,气势恢弘。”说完,子沮昂首四望,就见司禄先生淡然道:“下一个。” 子桓第二个回答道:“回先生,水性不断,子桓以为水德就是指我们在做一件事时一旦认定自己所做是为了天下大义就应当像水一样坚持不懈,不屈不挠,就如同水滴穿石一般持之以恒。”言罢施礼落座,先生道:“下一个。”
子楚起身答道:“子楚以为水流缓则清,急则浊,水德就是指我们在做事之时应多思多想,不可盲目行事,否则一旦盲目急进就有可能因考虑不周导致无法认真事物的本质,反而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先生点了点头,道:“下一个。” 子渔答道:“子渔赞同子楚之言,只不过再清之水,受力则混,无论当初自己考虑是否周全,一旦有所行动就等于在清水中发力搅动,在混水中一旦有所变化,自己先前的考虑都成空想,故此,子渔以为当认清形式后,不动则已,动则必须一击命中。”先生依旧不置可否,淡淡叫道:“下一个。”
“回先生,”子英深施一礼后回答道:“子英以为水性隐,且能滋生万物,所以子英以为在做任何事时都应表面上波澜不生,暗地里运转不休,无时无刻都要能做到让自己发展壮大,不能损失自身。”说完施礼还坐,就听先生依旧叫道“下一个。”子章忙立起身形,同子英般深深施了一礼。可不管他如何模仿,却也无法像举止优雅的子英般在行动间集高贵与亲切于一身,我正胡思乱想,就听他恭敬的答道:“子章同样以为水性隐,可我等既为武人,那么所谓的发展壮大也只不过是指于交锋时尽量减少己方伤亡的情况下让敌人受到尽可能多的打击,而与子英不同,子章以为水亦有可怕的一面,如洪水,不正如大军所过之处当片瓦无存!要让自己不受损失岂不是空口白话!”
“下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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