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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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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子庄为何发怒,赶忙陪笑道:“是我太冲动了,不过我想他们也伤不到我。”子庄见我尤自一脸嬉笑,方按下的怒气不禁倒涌,连声怒道:“身为将军怎么能自持勇力?万一有个闪失我们该怎么办?万一是在战场,你让手下的兵士又怎么办?”子庄依然忿忿不平,“要是在战场上,你万一有个闪失,身为你的亲卫我不但要被处死,你率领的士卒又怎么能在敌人的攻击下生还?你又与自持勇力的子沮有什么分别?”

子庄侃侃道来,我却越听越是心惊,这才醒得自己一念竟几至于此,慌忙正声道:“是我不对,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我甘愿受罚。”狗子看看我同子庄,忙圆场道:“子羽已然得胜,又认了错,子庄便揭过这趟吧,再说,区区子涧怎么能留得住子羽!” 二牛亦附和道:“就是,子羽还伤了子涧他们好几个人呢!”

子庄叹了口气,向我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你要记住你已经是将军了,你的责任是统率大军,不能再像士卒那样轻易的让自己身处险地,你的生命已不再是你一人的生命,而是背负了所有人的生命!”我听到子庄如此说,更是低下头,闷红了脸,不知所措。子庄见我尴尬至此,亦低下头,良久,方柔声问道:“你没有伤到哪儿吧?”

我闻声抬起头来,却见子庄亦是满脸通红,一怔之下,方始醒悟过来,他方才情急之下,在众人前大声呼喝主将,此时心火消退,怎能不大是尴尬。

狗子见子庄如此,嘻嘻一笑,叫了声:“雨过天晴!回去干活!” 拉着二牛转身退开,便将我丢给了子庄。我暗暗感激狗子体贴,忙安慰子庄道:“我没事,反到是让你担心了,真对不住。”子庄道:“我也说得太重了,请我见谅!”我哈哈笑道:“哪里、哪里,是我做得不好,今后还须你常常提醒。”

一场风波消于无形,我同子庄间的默契,反为此更近了一层。

子庄问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我答道:“我刚才来回一跑,到还真想出个办法,刚好你帮我合计合计,虽不能受上赏,领个次赏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说着,我在子庄耳边,将方才想到的主意浅浅说了一遍。子庄先是一喜,却又小声说道:“好是好,就是怕先生们不准。”我断然道:“先生们也没有说这样不行!”子庄一怔,明白过来,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问道:“那这样一来,我们虽可平安将粮食运回讲武监,就怕在我们起运时有人来袭,虽然时间上他们到是赶不上我们,可就怕有个万一,那么我们不但领不了赏,还得受罚。”

我哈哈一笑:“所以我们要密切注意方才被射倒的数人,当我们得知药效时间后,他们如果能在我们起运前来攻最好,否则……”子庄连连点头,到我说完忙连声称赞:“好计,就这么办一定能将粮食运回。”计议已定,我放下心来,忽然想起一事,揉着肚子,笑道:“时间差不多了,生火做饭吧!可惜只带了饮水和干粮,这三天看来没肉吃了。”

申时,狗子从箭塔下来后,向我跑来:“子涧他们组四人已转醒过来,不过与我们平时不同,醒来的人似乎无力行动!”我闻言先是一惊,暗暗榨舌道“好厉害的药力!”忙接口问道:“子沮现下如何?”狗子道:“子沮依旧正在全力抢收粮食,预计明天午时前后就能收完。”说完退回原位加紧监视。

众人连夜加紧收粮,一夜到也无话,直到天刚放亮,狗子已来回报“子沮以收完粮食,开始打包准备装车。”我闻讯不由暗自心惊,同样一夜未眠,我等却至少还需四个时辰,方能将粮草收完。暗道:“子沮好快的速度,若待他将粮食装车,不出今明夜必会向我攻来。” 念及于此,我稍做休息,然后集结人手,推着空车向子沮寨杀去。

子沮此刻正自指挥手下将粮食装车,忽闻手下来报:“子羽率众人杀。”来不由心中大怒。暗道:“好你子羽,我未去找你麻烦以是万幸,你还敢率人前来招惹于我。罢罢罢,正好新帐旧帐和你一次算清,若不趁你失了坚寨之利,将你拿下,怎对得起当日落水之恨。”忙止住手下装车,率众迎出。

此时,子羽以距寨前仅有四十余丈,藏身在“一”字排开的数架空车之后,苦苦躲避寨墙上射下的羽箭。子沮见状大喜,连声催促弓手加紧放箭,自己却停住脚步,直待子羽不支退却,方好趁机追杀。果然,就见子羽车墙浮动,似有不支之态,子沮心中更喜,暗道:“子羽啊子羽,这下看你还不乖乖得束手就擒!”

就这么一分神,忽闻左右几声闷哼,原来寨墙上众弓手见子羽等人久躲不出,心中怠慢,射出的羽箭一弱,却被子羽瞅准机会,趁机从车墙间隙中连放数箭,射倒了子沮左右的四名甲士。只是顾忌子沮身手了得,寻常羽箭奈何不了,便也未曾向他瞄准。岂不知,子沮方才亦是大意,如若真的射他,却也未必射他不到。

便是如此,却也将子沮惊出一身冷汗,暗叫一声“侥幸!”连声呼喝弓手加紧放箭。弓手方才疏忽几成大错,即便没有主将催促也不敢稍有松懈,更何况此时主将发怒,更是一丝也马虎不得。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别的,各个手臂伸缩不休,直似轮圆了一般,几将羽箭射成一条直线。漫天飞蝗之下,子羽等人只得缩在车墙之后,丝毫动弹不得,哪还顾得子沮等人!

惊慌一过,子沮心中不禁恨意更增,既见子羽以无还手之力,却又生怕他有诡计脱身,别说万一跑了子羽,便是漏了任何一人,自己心头这口恶气又怎能压下!忙率人缓缓向子羽等人逼近,直到相距不过十余丈方止住脚步,暗道:“如此距离之下,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见子沮如此,他的心意子羽又如何不知?只是子羽原本打算,凭借车墙之利,趁机放倒他数人,使其有所顾忌,不可赶在自己前头滕出手来也就是了。顾而只带了半数人手,却没有想到子沮攻势竟强悍若此,看来再要想放翻他数人,以成妄念。不若趁此刻,己方战意尚存,见好就收,再盘恒下去恐反入了敌手。于是收束手下,缓缓向后退去。只是佯攻之时,惟恐做的不像,逼近的狠了,现今,上有弓矢,前有子沮,一时间,哪能退得回去。

就在此时,寨墙上竟忽然停箭不放。子羽大是疑惑,只道子沮怕自己逃脱,又见箭矢被车墙所阻,尽皆无功,便要发起蛮来,只得下令“放箭!” 就见一排飞矢向寨墙上撒去,原来是子羽怕是子沮使出诱敌之计,好趁机放箭伤人,暗自传令“先射敌方弓手”。

谁料对方弓手竟不反击,子羽等人也不停手,三射过后,方始向子沮等人放箭,十数人应箭倒地,对方一怔后乱做一团,只听得子沮怒骂“放箭!放箭,谁叫你们停的?”弓手诺诺答道:“箭矢……用……尽……”

子羽闻声大喜,忙命手下放箭,形式立时逆转,只是子沮等却没有大车挡箭,顷刻之间,便又被射倒二十多人。子沮便是想要冲上一搏,却也有心无力,只得撤回寨内大生闷气。其实子羽非是不想趁机攻入,只是念及“自己带来的人手太少,一旦同子沮短兵相接,即便有弓矢相助,却也别想完胜。若真到那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辛辛苦苦,反倒为子涧做了嫁衣。”当下并不追赶,只是率人将地上的箭矢尽数拾取后亦退了回去。

一仗下来,子沮损伤过半,余下人等各自小心防范子羽再次来犯,便也无力顾及将粮食装车。子羽回到寨内,向子庄狗子、二牛,传令,命他三人各领人手轮番照样骚扰子涧,只可惜子涧却未同子沮般冒失,不过,一天下来也将他的箭矢费去大半,他却也被搅扰得未能收完粮食。子羽不但未伤一人,反夺了许多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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