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2 / 2）

少刻，子庄来报“子沮已经被迫下箭塔。”我见得计，忙又叫过二牛，趁着子沮望不见我方动静，与他们一同大车移至东侧木墙之下。并用麦秆将大车掩盖，这时狗子带人返回，依命同众人一起埋伏在大车之后，等我号令行事。

我独自一人靠着木寨的后墙正中持弓站定，面前除了我的铁戟外还有两壶共六十只羽箭。从我站立的角度看去，木寨内除了堆成两排的麦秆垛外已空荡荡的一无所有。

不一刻，耳边传来了子沮震天的大喊：“什么？没人了！集合！！”我心中一喜，就听见子沮接着喊道：“他们要跑！我们冲过去，不但要截住他们，还要抢下他们的粮食，冲啊！——”

深夜里，就听见子沮寨内人声鼎沸，我不由暗暗好笑，两日来，我故意让子沮时时都能看见粮车，此时忽然移开，仓促间不由得他不中计。不一刻，子沮以率人攻到寨门之外，远远得和问道：“人呢？粮食呢？”

我哈哈笑道：“早就运走了。”说着向身后的寨墙一脚踹出。被我动过手脚的木墙慢慢倒下，露出了一个仅容一车通过的豁口。看着目瞪口呆立在门外的子沮，我大声笑道：“不劳远送！哈哈哈哈……”大笑声中我转过身向豁口外走去。

子沮怒道：“你以为你一个人能拦住我们不成，给我站住！” 我转过身来，叱道：“噢？你还能把我怎样？”子沮大怒：“走得了粮，走不了人！儿郎们，跟我上！”率先冲将过来。

看着子沮等人已尽数冲入木寨，我笑一声，仰声道：“你以为能留下我？看箭！”话音未落，一箭射出。子沮挥剑将劲矢挑开，正要发话，就见，二十四名弓手同时由麦秆中跃起，人未立稳，二十四支羽箭已破风而出。

子沮这才醒悟中了有埋伏！高叫一声：“拼了！”狂奔而来，我哈哈大笑：“拼了？笑话，你拿什么拼？”手中不停，羽箭连珠射出。在我的大笑中，战斗进行了不足十息便宣告结束。子沮和他的七十二名手下被我们全部拿下，而我方毫发无损。

我忙令二牛，去将子沮装好的粮食拉了两车回来。稍做休息，又命狗子照原样拿下子涧的探子，这才率众人将粮食运回。欢欢喜喜等待次日从先生那里领取犒赏。谁料，先生所谓的犒赏竟是将未能交足粮食的十二个小组解散后，将他们分到了剩下的小组中，每个剩下的小组又增加了三十六人，而那十二名率甲之士则被将他们击败的小组接收，就这样，子沮被分到了我们组里。

我向面前的子沮问道：“这次战败，你服是不服？” 子沮忿声答道：“论本领你比我强，这我心服口服，可是论为人，你比子渔差远了，我绝对不服！”我道：“为何不服？”子沮犹自忿道：“你没有子渔义气干云，更别说和子英比。” 子沮冷笑三声，接着道：“别说他们，就是我也不会故意斩断绳索害人！”

这下，便是子庄亦听不下去，奋声问道：“子沮，你这是什么意思？”子沮冷笑道：“我是什么意思？你问问他是什么意思！”子沮的话同样令我一呆，是啊，一时间想不起如何得罪过他，令他如此耿耿于怀。就听子沮道：“当初，我不过是借他搭好的索桥走走，他要是不想让人走他搭的索桥，趁早说也就是了，可他……可他竟将索桥斩断，若不是子渔，我，我……”

我闻言更是好奇，忙追问道：：“难道你与别人在渡过德水后没有人斩断索桥？”子沮道：“我们不一样，索桥是在我们过河后自己断的，不像你，我亲眼看见你用大戈将索桥斩断。”我道：“你果然亲眼看见是我？”

子沮闻言一怔，良久才呐呐道：“离得太远，我哪能看见树后，我只看见你大戈一挥，索桥就断了，难道还是别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