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套(三合一)(2 / 2)
大笑三声:豪车男斜睨锦鲤温一眼,淡淡地道,先定个小考验,用它一百个套。
…… ……
当事人一个雷打不动沉迷工作,一个神清气爽享用早餐。
看着温赳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秦琉笑得合不拢嘴,“赳赳啊,今天的课程要是不打紧,就在家休息吧。”
温赳扯纸巾轻擦嘴角,“不行的,这周五有专业课,是传闻中的魔鬼教授,超级严厉的不去直接不及格。”
“妈不耽误你学习,但这个周末你看着办,你爸爸外地出差了,阿酒是个工作狂,我一个人——”
“放心,周末我回来,不会让妈一个人留守在家的。”
温快速接过话头,面上笑得调皮,内心盘算着自己今后尽量要多回来,创造让羌近酒快速讨厌自己的机会。
什么除了周四周五,卧室仍旧由阿姨打扫?她不为难别人,但是自有办法让羌近酒主动吩咐阿姨执行她之前贴在门上的规则——以后卧室我们自己打扫。
想到此,温赳自信满满嘴角含笑,虽然昨晚输掉了赌注,往后不能在他面前提“离婚”二字,但是不能说也可以很精彩!羌近酒啊,我们走着瞧。
“叮铃铃——”
早九点,上课铃声响起时,教室里的人已经安静坐好;教室外,迟寒拉着唐心妍快速开跑,沈桃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
三人最后气喘吁吁,踩着铃声尾巴走进教室,算是没迟到。专业课里,唯独“表演心理学”是大家公认的不能迟到和早退的课。
理由是教授柴千山太魔鬼,仿佛无论你使出浑身解数怎么演,他都能看穿,而且为人严厉又不讲情面,平日缺勤直接扣分。
最最重要的是,此人在演艺圈的知名度极高,影响力大,挂他的科等于还没出道就有了污点。
明日之星都是爱惜羽毛的,惹不起,那就收起个性认真学,争取在魔鬼教授那里留个好印象。
比较人性化的是,千山教授的也课不多半个月才一次,而且会提前一周通知,就是在外拍戏的同学也有足够的时间赶回来。
此刻,气定神闲坐在第三排的温锦,习惯性地扫视教室一圈后,她惊讶地发现平日最爱跟自己抢风头的温赳,没来!
她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笑容,一个只知道炒作没有任何作品的人,简直是丢温家的脸,早点挂科退学正好。
手指轻轻地在大腿上敲打节拍,8、7、6……温锦看好戏似的开始倒计时。
1!
门外走廊拐角处出现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正是魔鬼教授柴千山。
看见这一幕,温锦锥子似的下巴扬起,嘴角挑起一个自得的笑,果然不出所料,教授比温赳先来。
呵,温赳也不是微博上传闻那样好运嘛,她完了!
同一时间,还在车里的温赳也感觉自己快完了,很奇怪,从家到学校平日里再堵车也就一个小时,今天她提前十五分钟出门的,却堵车到迟到。
想象一番柴千山雷厉风行魔鬼一样的作风,温赳打了个寒颤。
摸出手机,本想给室友发短信打听一下教室情况,才发现手机没电已自动关机,温赳轻拍脑袋,暗叹自己糊涂,早上起床后竟然忘记充电。
九点过八分,温赳出现在教室门口。
她轻手轻脚,推开教室的后门,猫着腰尽量放低存在感,往最近的空位挪。柴千山正对着黑板书写,并未发现温赳溜了进来。
“老师。”
有人突然出声引得柴千山回头,这一回头他就捉住了鬼鬼祟祟的温赳。
手里的笔往讲台上一放,柴千山中气足嗓门大:“温赳,我的课你也敢迟到,不妨说说心里是怎么想的。”
被抓了个现行,温赳直起身,抬头挺胸声音沉静:“我不想的。”
班上二十几个同学纷纷看向她,没有专业课,彼此之间都是好些日子没见了。再相见,他们惊讶地发现往日里蛮横娇纵的温赳胆子更大了,魔鬼教授都敢惹,勇气可嘉。
有人在心底给她竖起大拇指,至于是褒是贬难以界定,毕竟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怎么看都有些蠢。
一句“我不想的”看似答非所问执迷不悟的话,柴千山却从她的语气、神情里感受到了宁静。
这让他有些意外,班上每个同学他都认识,温赳算是印象比较深刻的,长相不错、好学积极,是个好苗子,就是性子暴躁冲动爱争强好胜。
柴千山以为这样的性格要经过社会打磨,吃几次亏才会改变、长进,不曾想半个月未见,情况似乎就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心底有些好奇,他耐着性子冷着脸问:“从脑海中的不想到现实的就是如此,你经历了什么?”
“经历了运气不好。”温赳抿嘴,实话实说:“老师,路上堵车。”
提到运气,满堂哄笑,大家都是一只脚踏进娱乐圈的人,圈内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有所耳闻,更何况是锦鲤温这种一天内霸占好几条热搜的人。
柴千山摇头:“堵车不是理由,所有行程,在出发之前就应该算好堵车时间。期末考试,专业成绩扣10分。”
温赳睁大了眼睛,心叹:不是好运周,差别就这么大的吗?
“老师,我还可以再挣扎一下吗?”她长长的睫毛轻微颤抖,红唇紧抿,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竟然开始演,柴千山内心感到好笑,他挑眉:“可以,你挣扎着试试看,给同学们当个反面教材也好。”
话落,他又补充道:“挣扎要是失败,专业课成绩直接扣20分。”
20分?!哦,那根10分有什么差别,还不如放手一搏,温赳静静地看着柴千山,总觉得吧,对方严厉不讲情面的外表下,其实是有真性情的。
这种感觉是以前不曾有的,或许能成为当下的救命稻草。
“坦白来说,迟到的真正原因是我昨晚不小心喝醉,今早睡过了头。”温赳半真半假,试着挑出一个能打动柴千山的理由。
听闻这说辞,讲台上的人被气笑:“温赳,找个位置坐下吧,扣掉的20分你好生收着。”
“老师,我喝醉是实验,是为了自己的理想。”她继续道:“在二十岁的时候,我有幸遇到了一辈子想做的事,酿酒。”
温赳声音不高不低,透着一股千帆过尽的宁静。
“已经大三,总觉得遇见得太晚,所以急不可耐地想要去多学多试,以至于误了专业课的时间,我很抱歉。”
柴千微愣,旋即山目光如炬:“之前为什么不说?”
温赳笑:“表演多光鲜亮丽,一天一个角色,几个月一种人生,而酿酒多么地实在接地气,落差太大怕同学们笑话,我也是要面子的呀。”
“你既然觉得酿酒接地气,有损颜面,为何又要选它?”
“因为我喜欢接地气,那种感觉很踏实。”温赳深吸一口气,紧接着道:“这种喜欢,与我之前二十年的人生天差地别,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所以下意识地选择了隐藏起来。”
常年教习表演心理学,对方说辞是真是假,柴千山大抵能揣摩出个七八分,他轻哼一声:“坐吧,分数暂且不扣,看你之后的表现。”
停顿片刻,他强调:“是表演与酿酒的双重表现。温赳,遇见了一生所求所爱就别退缩。当然,这话我也送给在座的每一位同学。”
温赳微笑点头,谢过老师,挑了个挨着三位室友的位置坐下。
之前出声喊“老师”引起柴千山回头的温锦,见温赳竟然如此轻易糊弄过去,心有不平。一段时间不见,温赳撒谎技巧见长,什么喜欢酿酒,骗得了别人骗过她。
这几年,自己学什么她就学什么,什么都要比要一争高下,如此争强好胜的人会一朝醒悟?莫说是她不信,就是整个温家上上下下也没人会信。
温锦往后一瞥,只见温赳正与迟寒、沈桃、唐心妍坐在一块,看起来还挺亲昵。她皱眉,这很反常,温赳到底在搞什么?
课桌底下,温赳在搞小动作,沈桃的位置靠着墙壁,那儿正好有个插座,她从背包里摸出自己的手机与充电器递了过去。
总算逃过一劫,温赳开始认真听讲,对于温锦投过来的视线,她浑不在意。
往后,自己不会再凑上前去跟对方争抢,也不会回温家,二人本来就没什么情分,温锦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等同路人。
可她没有料到,一个小时候,这个“路人”会气冲冲地找上门来,当着众多同学的面,开口就是一句:“温赳,你还要不要脸?”
温赳从座位上站起,看着锥子脸堂姐,面无表情道:“温锦,有什么话直说无妨,我没空跟你打哑谜。”
“哑谜?”温锦举着手机,嘴角的嘲讽更甚:“自己做过什么不清楚吗?女孩子要自爱,你不要脸,温家还要呢!”
温赳并不知道微博上的事,这会见对方像疯狗一样只会咬人,不说正事,也就懒得周旋。她坐下,拿过迟寒的笔记,补写自己之前落下的内容。
凰城温氏的小公主,在家里是被宠上天的存在,最受不了别人无视她,温锦没有多想,几步上前,一把抢过笔记本,旋即又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先是纸张分崩离析的撕拉声,紧接着“啪”地一声脆响,课后还没有走的同学纷纷被吸引,瞬间围上前来。
“我要你道歉!”
温锦气急败坏,无论温赳与温家关系如何糟,温赳堕落不要脸,外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她温锦,自己要跟着倒霉,真是晦气。
事情发展到这里,温赳火气渐渐上来,她正要拍桌而起,冷不防有人比她动作更快。
迟寒长臂一伸抢过笔记本,重重地往桌上一砸,“温锦,不管因为什么,你撕了我的笔记本,先道歉。”
迟寒眸子微冷,居高临下地看着比自己将近矮了一个头的温锦,寸步不让。
温锦仰头看她,语气嚣张:“迟寒,我们温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请不要说我们温家,听着别扭。”温赳站起,把迟寒拉到身后,对着张牙舞爪的人一字一句道:“不会说话,不懂礼数乱咬人,就回家学好再放出来。”
对方竟然敢骂她,温锦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举起握在掌心的手机就往温赳身上摔去:“自己看,微博上你是什么狗样子!”
手机砸在胸前肋骨,温赳眉头轻皱,任其跌落在地,随后狠狠一脚将手机踢出老远:“温锦,这是我最后一次让着你,下次再动手动脚,我保证打得你一个月拍不了戏。”
话落,温赳想到对方话里可能包含的意思,她补充道:“还有,无论我是什么样子,早就与温家无关,请你要点脸,别凑上来。”
温锦眼睛瞪圆,里头的凶光仿佛能吃人,然而不等她做出下一步动作,几个同学七手八脚拉开了她,纷纷劝慰制止。
“寒姐,对不起,炮灰了你的笔记本。”温赳转头看向迟寒,开口道歉。
“没炮灰掉我这个人就好。”迟寒瞟一眼被同学们拉开的人,哼笑道:“说句实在话,你以前跟温锦一样讨厌,如今改过自新,勉强能看了。”
这话,成功让温赳噎住,原主什么样子她心底有数,不讨喜很正常。
“会搞事,我总算知道她为什么跳脚了。”一旁的唐心妍忽然出声,她轻晃手机,笑得不怀好意:“温赳,你昨晚醉酒后都干嘛了呀?”
温赳白她一眼:“喝醉后能做什么,当然睡觉啊。”
唐心妍几步凑到温赳耳边,轻声道:“是不是跟豪车男一起睡……”
温赳斜睨一眼满脸八卦暧昧气息的唐心妍,心生疑窦。
眼前的情况着实诡异,她想要拿过手机一看究竟,唐心妍却不肯,说是怕被她一脚踢坏,最后还是老实巴交的沈桃,递出手机:“温赳,充满电了。”
温赳拿过自己的手机快速看完事情始末,再抬头时,她惊讶地发现全班同学都注视着自己。
估计大家都知道了,温赳尴尬地挠头:“这事我比你们还知道得晚,肯定是盗号,账号被盗。”
当天下午,温赳既没有让家里的司机来接,也没有主动去麻烦某个人,而是自己拦了辆出租车,直接杀往乘凰大厦——羌近酒工作的地方。
她想得很简单,半夜三更抽中一百个安全套这件事,羌近酒肯定知道,说不定就是他拿着自己的手机整出来的,毕竟此人先前有抢她手机强行删除微博的先例。
其实温赳心里明白,这样揣测有点牵强,但在羌近酒面前,她觉得自己就该抓住一丁点蛛丝马迹胡搅蛮缠,如此才足够惹人厌。
想到此,她嘴角挑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来啊羌近酒,我会愿赌服输绝口不提那两个字,但一举一动都会向你传达——离婚大吉的讯息。
下午四点,宽敞明亮的写字大楼里,来来往往的忙碌身影散发出安静、高效的气息,乘凰大厦温赳还是第一次来。
她走近前台,对方微笑抢先出声:“小姐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温赳眼睛一转,并不暗套路出牌:“我想用羌近酒的专用电梯,你能帮忙开门吗?对了,我姓温,是你总裁妈妈最喜欢的姑娘。”
总裁妈妈最喜欢的姑娘?前台愣住,旋即憋着笑语气诚恳:“温小姐好,总裁的电梯总裁妈妈都没坐过,我没有资格擅自启动。”
妈竟然没有来过羌近酒的公司,有些怪异。
温赳对羌家的产业了解不多,只是大概知道,乘凰大厦羌近酒说了算,业务以古董为主;而爸爸羌笛负责祖宗留下的酒业基地,在城西万林园那边。
“哦,那你叫羌近酒下来接我。”温赳下巴微扬,颐指气使派头十足,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
“温小姐,请问你有预约吗?”前台语气平静,嘴角依旧挂着礼貌的笑。
“我见他,需要预约?”
“是的,来这里见羌总的人都需要预约。”
前台看着对方就像生活在城堡里什么都不懂的公主,她好心提点:“羌总很忙,预约提前三天,成功的概率会比较高。”
“哼,真不公平,我见他需要预约,他见我可从没约过。”
温赳小嘴一瘪,跟前台你来我往这么久,不过是想捞点可用的消息,顺便抹黑一下自己或者羌近酒形象,总之结果能让那人吃瘪生气最好。
听闻这话,前台礼貌式的笑容终于破功,她噗呲一声掩嘴而笑:“温小姐您真幽默,下次有机会,我帮总裁向您约时间。”
手指轻叩桌面,温赳身体倾斜凑近对方,眼神扫过她戴在胸前的工作牌:“陶然,我觉得你很有趣,哪天想跳槽来找我。”
话落,她从背包里拿出纸笔,一边写一边说:“这是我的邮箱。”
上班时间有人明目张胆地来鼓励自己跳槽,陶然有些懵,她机械地接过对方递来的粉红色便签:“感谢温小姐的美意,只是我——”
“只是你现在需要认真工作。”
温赳快速接过话头,不再周旋,她转身朝大堂右侧的休息区走去,同时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羌近酒的电话。
她对着手机那头的人道:“我在你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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