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苗(2 / 2)
卧室大亮,三个人六只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面有些尴尬。
秦琉见儿子搂着赳赳,姿态亲密,嘴角有淡淡的笑,似是在讨好。而赳赳虽然裹在被子里,但是从露在外面的锁骨来看,似乎没穿衣服。
而那一声“混蛋”透着不满,像是在拒绝什么。
结合看到的场景,秦琉突然明白过来自己撞到什么事,她老脸一红,掩嘴轻咳两声,开始训斥儿子“阿酒,赳赳好不容易休息一会,你闹什么闹?”
年轻气盛,贪,作为过来人她理解,但是也得有节制不是?赳赳还在上学,哪能经他这么折腾。
羌近酒知道对方误会了,他面上尴尬不已,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放开温赳,起身往外走去。
而温赳并不知道秦琉的想法,此刻她还在生气,在琢磨自己接下来改怎么办?羌近酒太顽固,又很能忍的样子。
她这幅呆愣走神的模样,在秦琉看来就是不好意思,房间里只剩她们二人,秦琉坐到她身边:“赳赳,饿了吧,先起来吃饭。”
确实饿了,温赳点头称好,旋即又抬头取经一样看向秦琉:“妈,怎么样才能让阿酒像听你话那样,听我的话?”
这问话让秦琉笑出了声,她伸手顺着温赳的长发,“赳赳啊,即使那是我儿子,但我还是要告诉你,男人啊,你不能太惯着他,你要会生气。”
温赳低头:“我生气了,没有用,他还是不听话。”
为了婚姻一事,生气有过,讲道理有过,胡搅蛮缠也试了,毫无效果。
秦琉转而拍着她的手笑眯眯地:“关键在一个‘会’字,对待不同的人你的生气方式得不一样。比如妈,在你爸爸面前的生气方式跟在阿酒面前,是绝对不一样的。”
“妈你快教我。”温赳一副好学生模样,摩拳擦掌,仿佛找到了一个新的突破口。
“对症下药,你首先得摸到他的软肋。”
秦琉顿了顿,夫妻之事,也不好说得太直白,而且每一对都是特别的,道理可以相通,但具体方法肯定不同,还得自己去摸索,领悟。
想到此,她继续道:“阿酒听我的话其中缘由并不适用于你,赳赳,我说的软肋,是他在你面前的软肋。”
温赳皱眉,羌近酒在自己面前有什么软肋,他从来都很硬气、有理、游刃有余的样子。
“妈,他在我面前没有软肋。”她摇头。
“怎么会没有呢?”秦琉睨她一眼,打趣道:“刚刚我可听见了,你骂他混蛋,他都满口答应,这要换个人试试,阿酒肯定会整得那人讨饶自骂乌龟王八蛋。”
经秦琉这么一提,温赳回过味来,好像还真是啊,那一刻,羌近酒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好说话,附和她承认自己是混蛋。
一定有古怪!
秦琉看着温赳皱眉思考,似懂非懂的小模样,她笑道:“好了,这事你可以慢慢摸索,先吃饭,都是你爱吃的。”
凌晨,羌近酒仍然在书房工作,最近一段日子翘班有些多,堆积了一些文件,还有将近五一,他得提前处理好工作,然后和温赳外出度假。
书房的门被推开,低着头认真工作的男人听到动静,抬头望了过去……羌近酒有些意外,爸出差了,这时候谁会来他的书房?
不意是温赳,视线里她穿着真丝睡袍,上身包裹严实只露出一截锁骨。见她如此,羌近酒放下手中的笔,掩嘴轻笑。
嗯,暴露一回,她学乖了。
见羌近酒笑得不怀好意,温赳狠狠地瞪他一眼,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妈让我给你送的热牛奶。”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都还没睡?”羌近酒皱眉。
温赳漫不经心地在书房转悠,“大概要彻夜长谈,你不会懂的,对了,我今天不回卧室,跟妈睡。”
羌近酒愣住,坦白来说,咋听闻这个消息他有些失落,自己都做好回到卧室接受温赳花式折腾的准备了,这会忽然被告知,温赳不跟自己睡,强烈的落空感。
他其实,已经渐渐的从温赳的折腾中体会到趣味了。
“你睡相不好,别去折腾妈。”他一口气喝掉牛奶,出声表达自己的看法。
温赳几步走到书桌前,瞪着眼前人:“羌近酒,我还气着呢,若不是看在妈的面上,我理都不想理你,更别说给你送牛奶!”
看着她气呼呼的小模样,羌近酒嘴角微勾:“哦,那我还真得谢谢妈,你更不能去跟她睡了。”
话音刚落,温赳忽然笑了起来,她不说话,只是拉过椅子坐在了羌近酒旁边,然后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他,似是要将人盯出一个大窟窿。
刚刚的提议,不过是骗羌近酒的。来这之前,她跟秦琉打了个赌,她认定羌近酒巴不得自己不回卧室,而妈却笑眯眯地说阿酒一定会想法子找借口不同意。
结果,妈赢了。
自己果然不够了解羌近酒,而妈说,要想找到一个人的软肋,了解是第一步。
羌近酒莫名其妙,被温赳盯着,他心里渐渐发慌:“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温赳才不会告诉他,我在找你软肋然后一举拿下解除婚约天高任鸟飞。想到此,她是笑眯眯地,“羌近酒,我有信心能赢你。”
羌近酒蹙眉,这都什么跟什么。
那天晚上,羌近酒感觉很奇怪,自从书房起,温赳老是盯着他也不说话,看得他没了工作的心思。
回到卧室,一张大床界限分明,但他还是能感觉到来自另一边的视线,那种感觉呀,仿佛有股小火苗在他身上晃啊晃,很热。
羌近酒怎么也睡不着,直至那道视线的主人沉沉睡去,他才得以解脱。
日头高悬,周末的百货大楼客流不息,热闹不已。
温赳跟秦琉手挽着手,在商场疯狂购物,渐渐地,每人手里拎了七八个购物袋,都是一些衣帽首饰,也不重。
“赳赳,我好久没有这样逛街购物了。”秦琉笑得开怀:“尤其是刚刚那个福袋,抢得好过瘾。”
温赳使劲点头:“那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体会到的快感。”
秦琉提了提手中的战利品:“没错。”
二人乐呵呵地,提着大袋小袋,刚在一家饮品店坐下,不料遇见了熟人。
“温赳,又见面了,好巧。”陆淼一袭淡雅旗袍,走向前来,眼里全是笑:“我也喜欢这家店,他们家的甜品做得很不错。”
温赳看着笑得无比真诚的陆淼,几乎是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好啊,儿子母亲双管齐下,如此用功,她不介意助推一把。
“是很巧,要不要拼桌?”话落,她又看向秦琉:“阿姨,这位是陆淼,陆氏的大小姐。”
听闻温赳如此说,陆淼有些意外,但一切正中下怀,她看着秦琉甜甜地打招呼:“阿姨好。”
秦琉笑道,“原来是陆淼啊,都是大姑娘了。坐吧,说起来,我跟你妈妈还是手帕交呢。”
陆淼挨着秦琉坐下,“经常听我妈提起阿姨,今日总算见到了,也是我该打,回国两年,都没有登门拜访。”
温赳有滋有味的吃着甜品,静静地听二人聊天,全程都没主动插话,被提到才简要回上两句。
坦白来说,有一刻温赳心里不是滋味,她太喜欢秦琉,害怕别人分走秦琉对自己的爱。可转瞬,她甩掉了这种想法,对面二人,才是真正的婆媳。
一只手忽然出现在视线里,温赳抬头,只见秦琉笑眯眯地拿着纸巾,帮她擦着嘴角:“赳赳啊,慢一点,吃得嘴角上都是。”
温赳露齿一笑:“阿姨,就等你给我擦呢。”
眼前二人的温馨互动,刺激到了陆淼,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识握紧,自己终究是晚了一步,当年一回国就该接近羌近酒,接近秦琉才对。
要真是因为时间先后输给温赳,她真的很不甘心。
好在,叔叔回来了!想到此,她抬头状似不经意看向入口处。
仿佛是应她所求,那里出现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身材并不高大,但在陆淼心中他如同救世主一般。
“叔叔。”陆淼招手,喊出了声。
陆知循着声音,走上前来,他摘下帽子:“淼淼,你在这啊,让叔叔一通好找。”
几乎在陆知摘下帽子的那一瞬间,秦琉给温赳擦嘴角的手僵住了,好一会她才站起来,鲜有的激动:“陆先生?!”
“羌太太,别来无恙。”
陆知淡笑,随后视线扫过坐在一旁的温赳,他小眼一眯,心底惊讶不已:为什么,为什么她的气运还没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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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上一章为什么那么多小可爱想看我踢老婆?似不似想我火葬场,然后继承我的财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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