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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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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赳打来电话说自己要跟古鲸教授封闭学习, 下周四可能不回家时, 秦琉才知道她在学酿酒。

她笑得开心, “赳赳啊,好好学, 争取把阿酒比下去。”

比过羌近酒?温赳心里有些没底, 面对千杯不醉的人, 上次自己就输得很惨, 但是一开始不能丢了信心与气势。

“好的, 妈, 总有一天我要一杯酒将他灌倒。”温赳豪言壮语, 信誓旦旦。

“妈等着, 但也别太累, 好好照顾自己。有一个工作狂儿子就够了,我可不想还来个学习狂媳妇。”

“知道啦妈, 封闭学习一结束, 我就回去。”

温赳封闭学习, 最失落的人非羌近酒莫属, 周日当天他快速处理完城西万林园的事,早早地赶回, 结果家里只有妈, 不见老婆。

听秦琉提起, 他嘴角一勾, 原来是要跟着古鲸学酿酒啊, 难怪上次整出了test1号。羌近酒忽然觉得, 自己毕业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最初,温赳以为古鲸口中的封闭学习是在实验室,结果古鲸一辆MPV直接将六位同学拉到了城西郊区。

路上一番交谈,原来另外五位学生是打算考入古鲸门下,此次封闭学习是一次考验,温赳是唯一的非正式学员。

到达目的地,几人下车,古鲸面对远处的大片果园,手臂抬起指了指身后:“这个山洞,就是你们接下来几天学习、生活的地方。”

温赳感到新奇,远眺四周,城西不愧是果园天堂,一座山头接连另一座,层层叠叠没有尽头都是果园,偶尔吹过的风都带着一丝果香。

“我长话短说,山洞里的实验室每人分配一间,进去后你们仔细阅读守则和使用方法。实验超过三天,如果对自己的成果满意可以提前交卷。”

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面孔,古鲸紧接着道:“你们要明白,彼此之间是同伴也是竞争对手,酿酒一事讲究各种元素的平衡,所以学习期间可以单独研究,也可以组队一起,全看自己把握。”

山洞一半天然一半人工,脚穿一双轻便运动鞋,温赳慢吞吞地走在队伍最后面,古鲸见她行动无碍只是速度略慢,特别照顾也就没体现在人前,而是私下里压了压速度。

走在前面的五位同学很快挑选了一间实验室,争分夺秒开始考试。

温赳往6号门走去,古鲸忽然出声:“温赳,test1号你感受得如何了?”

“不好说,教授要是有时间可以考考我。”

她如实回答,这两天自己对香气与浓度的把控似乎更敏锐了,温赳不确定到底是本身进步,还是因为天青色的静谧属性,让自己对人与物的感知更敏锐。

古鲸笑:“如此谨慎的态度,不托大也不谦虚,也好。”

说这话时,他想到了自己曾经教过的某个学生,不可一世狂妄自大,连他这个恩师都不放在眼里,不过也确实他有那个本事。

“等你出关,老师一起验收。”

古鲸摸了摸胡须:“这次的浓度与香气需要你自己调配出来,束手无策的时候可以混合使用test1号找突破口。”

温赳眼睛一亮,声音清脆:“谢谢教授提点,回头请你喝酒。”

敢请自己喝酒的学生可不多,古鲸哈哈大笑,嘱咐她戒骄戒躁,认真耐心后就走了,竟然是并不亲自坐镇。

推门而进,石洞构造的房间里,左边是一方水池,右边是实验台,沿着实验台往里走几步,是石头床与几箱食物。

将背包往床上一放,温赳扫视四周,心道:接下来几天自己就是“山顶洞人”了。

手机没有被没收,但这地方没信号,无法与外界联系,房间里倒是设置紧急情况下使用的呼救装备。

当晚,温赳还按照作息时间睡了个好觉,可接下来三四天,醉心实验完全忽略时间,有时通宵不自知,饿了才吃困了才睡,要不是有一个强烈的目标支撑着,这样的日子可以视为浑浑噩噩。

羌近酒使出浑身解数软硬兼施终于让古鲸点头,摸进6号实验室的时候,温赳正趴在试验台睡觉。

他走进,将人抱起的瞬间眉头轻蹙,三天不见怎么就轻了这么多?

温赳困极,即使趴在冷硬的试验台也睡得有滋有味,这会感受到一处温热,身体本能靠近,脸贴在羌近酒的胸膛蹭了又蹭。

看着温赳小猫儿一样往自己怀里拱,羌近酒嘴角微弯抱着她往石床走去,将人轻轻放下,刚要直起身又被拉住手臂。

睡梦中的温赳伸手紧紧抓着羌近酒手臂,只想留住这一方温暖。

大掌覆盖在小手上,羌近酒本来是想拉开,一触碰才发现温赳双手如此冰凉,他忽然意识到,阴暗的实验室对于温赳来说是冷的,何况不远处的水池湿气不断。

弯着腰的人再次将温赳抱起,然后自己躺在石床上,将人搂进怀里。

这一觉,温赳睡得特别久,羌近酒抵达实验室是下午六点,陪着她躺到晚上九点,还不见有转醒的迹象。

他伸手捏她鼻子:“温赳,醒醒。”

石床狭小,又窝在对方怀里,睡梦中的人没地翻身躲避,她迷迷糊糊扒开捏着鼻子的手,然后睁眼。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皱巴巴的白衬衫包裹着的精壮胸膛,温赳愣住,旋即反应过来有人闯入,抬头的瞬间膝盖也顶了出去。

羌近酒下巴后仰,躲开某个小脑袋袭击的同时,放在对方腰间的手一个用力,顷刻将人翻转压在身下。

“温赳,是我。”他出声。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翻转的时候温赳已经认出来人,小手推了推压着自己的胸膛,她没好气道:“用那么大力干嘛,石床很硬的,背疼。”

羌近酒嘴角含笑,却依然压着她:“一时心急,没把握好力道。”

如此贴着说话像什么样子,温赳瞪他:“你起开。”

他依言起身走向门边,拿过之前随意放在一旁的保温盒。

“你还有多久结束学习?今天都周四了,妈担心你身体,让我给你送餐。”

秦琉担心温赳身体当然是真的,但送餐一说是羌近酒自己编的,他早早下班回自己的别墅,麻利地做了几样拿手菜,就开车直往城西郊区,根本还没有回城南十三区的家。

吃了几天干粮的人,早在羌近酒拿出保温盒的瞬间,就凑上前来:“还是妈对我好,今天都周四了呀,时间真快,哪天结束还不确定。”

羌近酒见温赳动作利索,心知她脚上的伤已经好了,故而没有询问,只是笑着给对方盛了一碗排骨板栗汤。

“还是热的,喝吧。”

温赳接过汤,乖巧地坐在折叠小凳子上,深吸好几口气,板栗炖汤她尤其喜欢,眉眼带笑低头轻抿一小口,随后舔了舔嘴角:“嗯,好喝。”

同样一张小板凳,坐在对面静静看着她的羌近酒,忽然觉得自己的食欲也被勾起。

“喜欢啊,下次还给你做。”他许诺。

“说得好像是你做的一样。”

儿子与母亲功劳要分开,温赳算得很清,视线划过对方腕表时,她侧了侧头,时针指向晚九点。

“一起吃啊。”温赳邀请。

羌近酒摇头:“都是给你的,我来之前吃过了。”

“我当然知道都是我的。”

她抬头看了看小汤盅,继续道:“你把里面的排骨挑出来吃掉,我不喜欢。”

她不喜欢吃排骨?羌近酒纳闷,这几样菜都是平日吃饭时他观察得来的,都是温赳爱吃的,怎么忽然不喜欢,难道是自己做的不好?

“赶紧吃起来,浪费可耻。”见对方不为所动,温赳开始催促。

羌近酒狠咬一口不得姑娘喜爱的排骨,咀嚼几下,果然没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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