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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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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明年冬天, 一年半左右的时间, 自己若还是不能令温赳改变想法, 那……想到这,羌近酒仔细看着对面的女人, 那不可能!

“好, 就明年立冬前。”他应下。

一句话, 让温赳心花怒放, 这算是自己折腾这么久以来最大的收获, 她总算吃到了半颗定心丸。

“恭喜我们又达成了一致。”温赳嘴角含笑, 继续道:“协约什么时候签?”

羌近酒眼神落在她受伤的脚面, “我会让律师着手拟定, 大概在你脚伤痊愈之后。”

听闻这话, 温赳像被注入一道强心剂,她快速从沙发上站起, 急于证明自己伤势不重。

可惜用力过猛适得其反, 脚刚落地, 不经意的疼让她倒抽一口气, 旋即重心不稳往下摔去。

对面的男人脚长手快,稳稳将人捞入怀里。

垂眸看着靠在自己怀里轻抚胸口的人, 羌近酒忽然说 :“温赳, 我许你一诺, 这期间你要是想反悔, 协议随时取消。”

温赳嚯地一下抬头:“我肯定不会反悔。”

她说这话时, 视线撞入对方如墨的眸子里, 竟然莫名有些心虚。她微微皱眉,感觉有些奇怪。

羌近酒俯身凑到她耳边,似笑非笑:“话不要说得太满,容易打脸。”

温赳觉得耳朵痒痒的,她本能地缩了缩,随后小手伸出,趁着羌近酒低头凑在自己耳边的档口,轻轻地拍他的脸。

“打脸,是这样吗?”她眉目里满是挑衅。

羌近酒捉住那只作乱的手,然后带着它打向温赳的脸,认真道:“是这样。”

不料他如此,温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吃了自己的一个巴掌。

她头偏向一边,轻哼:“和谐相处,我不跟你计较。”

羌近酒看着在自己面前变得通情达理的人,忽然觉得退一步走对了,至少温赳不会再故意胡搅蛮缠,老想着惹他生气。

不故意扭曲,心平气和地相处,羌近酒相信,迟早有一天温赳会发现其实他们俩再登对不过。而这一天,肯定用不着一年半的时间。

想到此,他将人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擦过药了,你休息一会,晚点我们一起回家。”

内心的诉求得到满足,此刻的温赳乖巧地很,双手搂着对方的脖颈,连连点头称好。

羌近酒走后,她在柔软的床上滚了好几圈,然后看着天花板傻笑,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初战告捷,最大的功臣非秦琉莫属。

妈就是妈,姜还是老得辣。

忽然间,脑海里晃过不久前羌近酒扒白米饭的场景,温赳觉得有必要想妈之所想,急妈之所急。

于是,兴奋到睡不着的人拿过手机,开始给与自己只一墙之隔的羌近酒发短信:要记得吃饭,现在都两点了。

羌近酒正埋头处理刚刚会议上遗留的问题,冷不丁桌子上的手机两下振动,他快速拿起。

说实话,他以前很少发短信,有事都是见面谈或者电话,当然也没有人发短信跟他说事情,温赳算是例外。

点开,果然是她,提醒自己吃饭。

见认真工作的男人忽然盯着手机发呆,一旁的成铭心中了然,他将工作报告放在桌上,压低嗓子道:“羌总,雨过天晴了?”

温小姐好心送爱心餐,被拦着不让进不说,还无端被砸,他这个下属也跟着急,就怕这没啥经验的单身汉一个处理不慎,就把事搅黄了。

羌近酒抬头看他:“你很闲?”

成铭直起身:“关心boss终身大事天经地义,毕竟这关系到我的福利。”

“你的福利?”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跟温赳的事还会牵扯到成铭?

“对啊,等你陷入热恋就会有深切体会。”

成铭摸着下巴高深莫测:“到那时候,你将一改工作狂的姿态,变成黏人精,当然是黏着温小姐。”

不等对方开口,他又是一声长叹:“而我,这个唯一的特助也就可以跟着轻松轻松了。”

羌近酒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机,嘴上说着“你的想法比工作方案美出好几个层次”,其实心里想着:自己才不会抛开工作变成黏人精。

被批评,成铭反而厚着脸皮说:“说不定,未来的现实会比我的想法还要美上几层。”

羌近酒忽然停了手中的动作,他扫向成铭,淡淡地道:“阿成,为了这个想法,你背着我做了不少事吧。”

他以为,会议上成铭拿着手机是在跟温赳发短信,这二人竟然交换联系方式,按照温赳之前争分夺秒折腾人的架势,背地里肯定没少从成铭那套话。

而成铭这乐见其成的态度,嘴上肯定没把门。

其实成铭根本没有温赳联系方式,会议上是在回复秘书短信。可他背着羌近酒确实做过一些事情,比如上次送温小姐去取单车,一路上说了很多。

所以乍一听这话,他忽然僵住。

随后,他摸了摸后脑勺主动坦白:“羌总,温小姐真的很在乎你,她向我打听你的喜好,我说了一些。”

果然如此。

羌近酒冷着脸:“你都说什么了?”

“都是些给你加分的话,比如热心工作,不近女色,为人着想只做不说,醉后不喜人靠近……”

他脸色稍缓:“少说话多做事,今天被摔的手机给你报销。”

昨天刚换了手机今天又要换手机的成特助:“下次能别砸我手机了吗?现在虽然很高兴,但当时真的挺心疼的。”

这话成功让羌近酒想到了温赳,事后自己虽然满足了她的要求,她看着很开心,但当时真的很疼吧。

“嗯,以后不砸东西了。”他低声道。

成铭也就随口一说,不料对方竟然真的同意了,简直是意外之喜,毕竟这次是自己不顾规定在先,羌总又在气头上,手机被砸他也能理解的。

他嘿嘿一笑:“羌总,刚才那话你能再说一遍吗?”

羌近酒疑惑:“怎么?”

“我想把他录下来当做凭证,以后你要是再犯,我虽然不能抵抗,但是听听录音看你自打嘴巴子也挺过瘾的。”

羌近酒:……

打脸这种事情留给温赳就好,自己才不会!

当天,工作狂羌近酒下班又比往日早,理由是他得送隔壁那个人回家。

成铭目送羌近酒扶着温赳走远,他努力憋着笑。

呵,男人!慢慢打脸进行时不自知。

他赌一包辣条,羌总这个工作狂的帽子很快就会脱掉!

出了电梯,羌近酒又想抱温赳,又被拒绝,一如离开办公室时。

他蹙眉:“这儿没人看见,脚都这样了逞什么强?”

温赳双手抵着他胸膛,坚持自己走:“这是在公司,万一被人看见呢?抱来抱去成何体统。”

其实她内心考虑是,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与羌近酒太过亲密,要是传到陆淼那里,恐怕会生事。

她现在只想安静、不折腾地生活到明年冬天,没空也没心思跟陆淼斗智斗勇。

羌近酒以为她是脸皮薄,也就没再强求,只得耐心地扶着温赳一步一步慢慢往迈巴赫走去。

但是这种耐心、不强求在回到家时,彻底告罄。

温赳看着拉开车门后,弯腰低头的人:“你想干嘛?”

“想抱你。”

羌近酒言简意赅,低头凑近车里帮她解开安全带,随后一手揽住她的背,一手穿过腿腕,小心翼翼地将人从车里抱出。

“不要你抱,我自己能走。”

见对方不为所动,温赳继续道:“现在好多啦,要是被妈看见,她会以为很严重,会着急担心的。”

羌近酒抱着温赳,长腿一扫关上车门,“别乱动,掉下去了我可不管。”

“我就是想掉下去,保证不要你管。”温赳不惧威胁,就在家门口,自会有人来接她,不一定非得羌近酒。

羌近酒嘴角一勾:“真不要我管啊?”

温赳正要开口说不想,羌近酒已快速说了下一句:“你这腿还想不想快速好了,嗯?”

这腿可关系到协议,她当然是:“想。”

他掂了掂怀里的姑娘:“哦,知道了,我会好好管着你的。”

这人又口头上占她便宜,温赳气不过,双手忽然搂住他脖子,故意往下一带,凶巴巴地道:“你说什么,管着我?”

脖子被使力吊着有点不舒服,羌近酒似是服软,似笑非笑道:“我先前说错了,不是管着你。”

温赳放手,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是惯着你。”

话落,在怀里人反应不及目瞪口呆的档口,他已抱着人大步往屋里走去。

秦琉在二楼露台,老远就看见儿子的车回来,她很高兴,之前还纳闷赳赳送饭一去好几个小时不回,这会她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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