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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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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感觉很奇怪,竟然只有三分心疼,其余的全是愉悦,甚至还有些得意,一个小声音在不断冒泡:是自己把她欺负成这样的。

想到此,羌近酒嘴角微勾,脚下不自觉加速,奔向城南十三区的家。

车子刚停稳,温赳迫不及待推门下车,随后一个人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跑,直上三楼卧室,可惜才爬到二楼,就被高大的男人追上。

羌近酒后来居上,挡在楼道口,暖黄的灯光下他低着头,大掌握住对方手臂。

她挥臂挣扎:“你放开。”

羌近酒不为所动,“温赳,车里的话你可能没放在心上,转身就忘。”

他顿了顿,旋即双手捏着温赳肩膀,迫使对方转身,面对一级一级往下延伸的楼梯。

“但是,站在这里说的话,我们大概都会铭记于心。”

羌近酒站在温赳身后,他忽然俯身,下巴搁在她肩头:“妈,就是从这里踩空,摔下去的。”

听到这里,温赳抖了抖。

闭上眼睛,似乎能还原当时的惊心动魄,医生都说,万幸不是头着地。这样的幸运不是每次都有,温赳忽然明白身后人要说什么。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误会,但可以确定的是,我对陆淼没有任何感情,她之于我就是路人。”

他抬手指向楼梯:“但是自妈从这里摔下去之后,我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可能从法律上来说,她没有丝毫错处,但人心不是这样,她敢把我在乎的人置于险境,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温赳吸了吸鼻子,从羌近酒的话里,她感受到了相爱相杀的味道,“万一有一天,你要是发现自己爱上她了呢?”

冷不防到这时候,她还会说出这样的话,羌近酒一口咬向她颈侧:“你当自己是死的吗,有你在我不会爱别人。”

温赳疼得“嘶”了一声,偏头看他,并没有揪着爱谁的问题,反而问:“我要是不在了呢?”

书里,自己就是死了的,给女主角陆淼让位。

羌近酒怒气上涌,顺着她的话道:“你要是不在,我也不会瞎。”

话落,他又疑惑道:“你怎么可能不在?还有,你到底为什么要把我跟她扯在一起?”

这个问题哪里能说得清,温赳扭头看向楼道:“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吧,我就是不喜欢陆淼,以前避着她,现在她要是还撞上来,我会撞回去。”

羌近酒伏在她肩头低笑:“不喜欢她就对了,温赳,我们才是一路人。”

温赳扭了扭肩膀:“你松开。”

她想,自己顶多在对待秦琉的态度上,与羌近酒是一路人。而其它方面并不,羌近酒此刻信誓旦旦,但感情一事,多的是眼瞎打脸的人。

“不松开,温赳,我喜欢你。”他再次表白,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

温赳老僧入定般不为所动,“羌近酒,车里的事,就当洗手台前的赔礼,以后我们还是按照协议来。”

话落,她不顾身后男人忽然转冷的脸,继续道:“我脚好了,什么时候签署协议?”

去他妈的协议,羌近酒此刻只想耍赖。

“反正妈都站在你那边了,你急什么?”他话里透着凉意:“看在妈对你如此好的份上,这事少说也得等到她病好吧。”

话落,他忽然松开温赳,转身朝三楼走去。

温赳:“……”自己是被耍了吗?

可是站在这个楼道口,她莫名心软,以如今妈的态度,协议一事也没必要再瞒着,还是等她病好再说吧。

温赳摇了摇头,也往三楼走去。

偌大的别墅,因为秦琉住院的缘故,今夜只他们两人。

将近凌晨,实验结束回来就没好好休息过的温赳已经困极,洗漱完毕,她刚打算睡觉,一人抱着布偶推门而进。

“先前不是说了,从今天开始分房睡吗?”

介于车里对方忽然狼化的行为,温赳下意识捂住了胸口。她虽然嘴上说当做赔礼,但心里并不是全无芥蒂。

羌近酒斜睨一眼堵在门后的女人,提了提手中的布偶:“给你送这个。”

话落,他侧身而入。

“给我就好。”温赳一手伸出,一手拉着门,示意对方交接布偶后赶紧出去。

羌近酒嘴角一勾,眼神落在对方胸前。

感受到他的视线,温赳本能地放开拉着门的手,再次捂住胸前。

为什么?又不是吊带睡衣,怎么在对方的眼神下,有种没穿的感觉?一定是睡衣宽松,里面又真空导致的安全感缺失。

将她的反应收于眼底,羌近酒笑意加深,小梨涡若隐若现,他向温赳走近两步,对方下意识后退,转瞬靠在了门上。

“砰”地一声,半开的门紧紧关上。

步步靠近的人,突然的声响,让温赳紧张至极,看着眼前渐渐俯身低头的高大男人,她开始结巴:“你,你想,想干什么?”

羌近酒低头凑近她,故意停顿,偏头看着对方紧绷的神情,他低笑一声,随后伸手将门反锁。

“没什么,夜深了,帮你关门。”

帮她关门?你还没出去呢,大哥!

温赳急,伸手捏住布偶双脚:“谢谢你给我送来,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睡觉吧。”

见她抢自己手中的布偶,羌近酒松手,仿佛无意纠缠。

然而,就在温赳以为对方真的只是来送布偶,之前是自己想多了的时候,一只大手揽上了她肩膀。

羌近酒揽着她往里走,“从哪里拿的,就要送到哪去,这是基本的礼貌。布偶呢,是我从床上拿下的,理当送到床上去。”

听闻这话,温赳赶紧把手中的布偶往羌近酒怀里一塞:“你送,你送。”

我不拦着,你也别揽着我。

羌近酒并不接,他淡淡地道:“没事,你抱着布偶,我抱着你,也是一样的。”

话落,他懒得再兜圈,忽然弯腰打横抱起了眼前的人,大步往床上走去。

反应过来的温赳开始挣扎:“羌近酒,你放我下来。”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羌近酒好说话得很,然后将人放到了大床上。

温赳气,她快速爬起,随后将布偶抱在胸前,算是隔开自己与对面人的距离,“你到底想干什么?”

羌近酒往宽大松软地床上一躺:“不干什么,睡觉而已。”

话落,他又转头看向左侧的姑娘:“如果你想干点什么也可以,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是上是下,我都不会反抗。”

温赳甩出布偶,打他。

羌近酒稳稳接住,一时间,一个抱着布偶的头,一个抓着布偶的脚,大床变成了拔河现场。

“说好分房睡的,羌近酒你好歹也是羌总,说话怎么能不算数?”她气呼呼地,手上用力,借着金黄体质的加持,将布偶抢过来一点点。

“什么时候说好的?无论哪个协议,都没有这一条。”羌近酒不让步,不松手。

“一个小时前说好的,那时候你并没反对。”

“我只是没吭声,那是无声的拒绝。”羌近酒估摸着对方要发怒,他紧接着道:“我又不会碰你,就跟以前一样,大床一分为二,绝不越界。”

无声的拒绝?他难道不知道,还有一句话叫做沉默等于默认吗?温赳内心不平,暗恨自己又被这厮耍了。

她气呼呼地,忽然松开手中抓着的布偶,随后还一脚踹出。

羌近酒其实已经看清她的意图与动作,但是为了让她出气,让她心软,他还是很配合地当做什么也没察觉到,在争抢木偶与温赳那一脚的双重力道下,摔下了床。

落地后,他闷哼一声,然后久久不曾爬起来。

坐在床上的温赳愣住,松开布偶就好了啊,为什么还要踢出那一脚,金黄色体质啊,自己会不会没控制力道,把羌近酒踢伤了?

想到此,她再也坐不住,喊出一声“羌近酒”然后往床边挪去。

刚探出脑袋,迎上地上某人如墨的眸子。

“赳赳,快扶我一把,起不来了。”他说这话时扶着自己的腰,话语间隐约伴随着抽气声。

温赳急了,利索地溜下床,慢慢地将躺在地上的人扶上了床。

“羌近酒,你怎么样,摔哪了?”

高大的男人躺在床上,时不时哼哼两声,随后强装无事,淡淡地道:“没事,赳赳,躺一下就好了,别担心。”

这,看着他明明很疼硬是假装无事的样子,温赳越发自责。

“对不起,我不该踢你的,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羌近酒摇头,拍了拍身侧,“明天再说吧,今天就别折腾了,实验本就辛苦,回来后你都没怎么休息。”

听闻这话,温赳心软得一塌糊涂,随后乖巧地躺在了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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