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妻(1 / 2)
羌近酒的手机, 锁屏密码是用过一次就记得的6个9, 剩下最后一个9时, 窥探别人隐私的罪恶感划过脑海,温赳忽然顿住, 心生迟疑。
只是下一刻, 温赳又想, 上次自己不小心拿走他手机一个下午, 他都没说什么。此刻, 羌近酒若是醒着, 自己直接说要用手机, 他肯定也不会拒绝。
指腹再次点向9, 锁屏界面犹如一扇城门应声而开。
解锁后, 映入眼帘的是短信的编辑界面,内容无一个字, 唯有光标在编辑框里孤独地跳动, 当然, 这条短信也没有事先选择收件人。
所有的讯息只是透露手机的主人曾经有过发短信的念头, 但不知因为什么停止,或许是被别的事打断, 又或许是思来想去不知道写什么。
温赳感到有些怪异, 可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
她哪里会知道, 事实上, 羌近酒已经编辑好了“方医生, 我腰伤, 不轻不重”,正要勾选收件人的时候,听到浴室的开门声,他当机立断摁着删除键,并迅速将手机放回原处。
所以,解锁后的界面正好是短信的编辑页面,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只是匆忙间将手机翻了个面。
温赳怔愣片刻,实在理不清怪在哪里,也就歇了继续下去的心思,放下手机的时候,指腹不小心碰到“返回键”,编辑界面转为短信主界面。
只是匆匆一瞥,她呼吸一滞,仿佛是内心深处有根弦被人捏住,拨弄。
他的手机,最近一条已发短信的收件人温赳,最近一条已收短信的发件人也是温赳,关键是收发短信,除了温赳再无别人。
这里似乎是一座只有温赳的城。
清晨醒来平缓的心跳无端漏了一拍,站在床边的人忽然像被什么蛰了一口,快速将手机扔向柜面。
温赳拍着脑袋,暗骂自己多想。
手机落在柜面发出的轻微响动,引得床上好眠的男人翻了个身,只见他伸出手臂左右摸索,没摸到人他才呢喃一声“赳赳”,随后睁眼。
“叫我干嘛?”她依然站在床边,手里拿着的已是自己的手机,听闻羌近酒的喊声,她没抬头,只是冷着声询问。
其实经过刚才那么一出,温赳此时有点不敢看羌近酒,只得垂眸盯着手机,那里并没有妈咪的消息。
难怪不在怀中,竟然已经起床。羌近酒一点点往床边挪去,随后坐起,上半身倾斜出床面,双臂稳稳抱住眼前姑娘的细腰。
“不干嘛,就是想喊你。”
声音低沉慵懒,话落,贴在对方腰腹的脸还蹭了蹭,万分依赖迷恋的模样。
温赳浑身一个哆嗦,这样的羌近酒显然又刷新了她的认知,放在腰间的手,蹭在身前的脑袋,让她莫名想逃开。
可是,不行。
“别耍嘴皮子,快坐好,腰上还有伤呢。”忽视身上怪异的酥麻感,温赳尽量绷着脸。
羌近酒嘴里应着好,搂着人的手臂却并没未松开,像个黏人的小孩。
鬼使神差,温赳试探性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犹如哄孩子一样声音温柔:“乖,起床吃早餐。”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羌近酒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他就知道自己的老婆善良又心软,果然如此。
想着接下来几天,自己都有机会亲近温赳,羌近酒见好就收,他也知道温赳此刻还心有防备,再进一步可能会引起反弹。
他扬起脑袋,乖巧应答:“好,赳赳说了算。”
温赳暗暗松了一口气,再这么抱下去,她都有找人来照顾羌近酒的想法了。
“我只希望你配合,早点养好伤。”
温赳轻叹一声,随后商量道:“妈还在医院呢,你要不休假一段时间养伤,顺便也陪陪妈?”
羌近酒拉着她的手,示意对方坐在自己的身边,“赳赳,这段时间爸会陪着妈,公司的事我来处理,预计会很忙,但是我保证每天按时下班,吃饭。”
温赳冷冷地看着他:“还有呢?”
“按时用药,这个你归你管,我不保证的。”羌近右手揽着身侧人的肩膀,头却已经靠山对方左肩,他低笑,抓准机会耍赖。
温赳没好气地推了推枕在自己肩膀的头,“好,我管。”
事情说定,羌近酒才放开温赳。
他起床,口里说着“睡了一晚,好了很多”,落地的时候却又装作不经意扶着自己的后腰,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向衣柜。
温赳快步上前,将走出一段距离的人又扶回床边。
“留着力气去公司逞强吧,在家里不用,坐好,我去给你拿衣服。”
她语速极快,话刚落音,人已经站在了衣柜前,面对一排颜色、款式、用才不同的衬衫,温赳扭头询问:“想穿哪件?”
羌近酒闲适地坐在床边,嘴角噙着笑:“你挑哪件我就穿哪件。”
“就你这欠扁又骚包的回答,合该穿一件花衬衫。”温赳转身,念及这人往日多穿的白色,她挑了一件黑色。
看着她手腕上搭着的衣服与裤子,羌近酒挑眉:“想看我穿黑色的,嗯?”
温赳才不如他的意,将衣物往床上扔去,同时丢下一句:“赶紧换好衣服,我在楼下等你。”
她才走出两步,旋即被人拉住。
羌近酒站起,大掌握着她手臂,“你就在这等我,不行?”
温赳没有转身,但听到这话,她莫名有些脸热,“不行,你换衣服,我当然得回避。”
他低笑,“你挑的衣服,不想第一时间看到我穿出来的效果?”
这等蛊惑的邀请让温赳下意识甩了甩手臂,没敢怎么用力,自然也就没甩开,她恼:“不想。”
羌近酒忽然低头,凑在眼前人耳边道:“不想,也得等着。”
温赳瞪大了眼睛,一度怀疑自己听错,自早上醒来就黏着自己,乖巧地犹如孩子一般的人忽然变得强势,这让她措手不及。
可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不是吗?羌近酒从来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内地里霸道又固执。
她张口,还来不及说什么,又听见身后转了语调:“我腰疼,还指望你等会扶我下楼呢。”
一前一后,语气、态度对比鲜明,可谓大反转,温赳愣住,反应过来之后她说:“那我在门外等你。”
羌近酒却还是不肯,将人拉到床边坐下,随后拿起衣服:“我去浴室换衣服,你就在这等我。”
“诶,你行动不便。”温赳着急地站起:“我去浴室,你在这换。”
羌近酒好笑地看着她:“赳赳,我要去浴室方便,你想来也可以。”
嗯,方便?明白过来话里的意思,温赳迅速低头,小手摆动开始赶人:“你去,你去。”
羌近酒进入浴室后,温赳坐在床边玩手机,频繁更换的界面,彰显着她的百无聊赖。
时不时侧身往向浴室那边瞧,依旧没有动静。
十五分钟后,温赳放下手机,往浴室走去。
手抬起,刚要敲门,门恰好被人从里拉开,只一道缝。
一道缝透露的光景,让门里门外两人同时愣住,到底是羌近酒最先反应过来,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赳赳,你来得正好,帮我拿条内裤。”
本来也是打算喊她的,不意她已经到了门口。
温赳仍然盯着对方的胸膛发呆,那件黑色衬衫已被他穿在身上,只是敞开着,一路往下,露出的胸肌与腹肌随着呼吸一起一伏间散发出的力量,平白勾人。
视线本来只停留在上半身,羌近酒的话飘进耳朵时,温赳本能地往下瞟去:“内裤?”
她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透着几分迷糊和困惑。
即使只穿着一件未扣的衬衫,一条内裤,此刻的羌近酒莫名从容,甚至还巴不得对方多看看。
这种状况,就是他自己也感到惊奇。
他不喜人穿着暴露的怪癖,当然也包括自己在他人面前的着装。上一次在办公室,自己换衣服时温赳闯入,那时还心慌手抖扣不好一粒扣子,满腹别扭劲,只想把人赶出去。
而现在,一想到看自己的人是温赳,他脸皮厚到从容,恨不得让她看让她摸,最好能将对方彻底迷住。
放在门把上的手,不着痕迹地往里拉,门缝渐渐变大。
“是啊,内裤,这条沾了药水,得换。”羌近酒低低地道,极具耐心,一点也不嫌弃对方反应慢。
往下瞟的眼神几乎在触及对方内裤的时候,温赳一个激灵,瞬间从胸膛迷惑中醒过神来。
她猛地抬头,脸色通红,慌乱间也来不及思考,只是支支吾吾说了声“好”,随即快速转身逃离。
温赳蹲在衣柜前,下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左手摸了摸发烫的脸,右手随意扯出一条男士内裤。
通往浴室的那条路,她几乎是倒退过去的,羌近酒看着她这样子,差点笑出声。
小手捏着内裤,穿过门缝递了进去:“给,给你。”
温赳背对着门,紧张至极,送内裤于她就跟上刑场一般,巴望着那个刽子手赶紧手起刀落,别再啰嗦磨蹭了。
可惜,门内的人未接,拿着内裤的小手被一只大手往外推,羌近酒说:“不要这条。”
不要这条?她厚着脸皮千辛万苦拿来的,眼看大功告成,这时候跟她说不要这条,羞恼顿时化为怒气。
温赳嚯地一下转身:“就这条,拿着!”
从未有过的气势与凶狠。
羌近酒只是盯着她,不说话。嗯,秀色可餐,羞涩也可餐。
见对方既不吭声,也不接内裤,温赳以为他不愿屈服。呵,敢不愿意?
“接着,这是我挑的,之前不是说我挑哪件你就穿哪件吗?”自以为找到了好理由,温赳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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