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与爱(2 / 2)
他唇舌灵活,描摹完对方的唇形,又撬开贝齿勾了同类嬉戏,那情形像极了两尾在春水里打闹追逐的鱼,肆意奔腾欢快。
温赳渐渐沉沦在男人的攻势里,直到衣服遮住视线,眼前骤然变得黑暗,一如之前梦里的颜色,她瞬间不安起来。
伸手轻推羌近酒,她无措地喊,“阿酒,太黑了——”
不等她说完,熟悉而心安的气息喷洒便在耳边,“别怕。”紧接着,遮挡视线的衣服被扯掉,光明再现。
视线里,男人嘴角微勾,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摸到衬衫扣,一粒又一粒,他慢条斯理视线灼灼,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姑娘。
温赳被看得有些慌,忙不迭地说了一声“冷”,然后掀过一旁的被子想要把自己蒙住,而男人已经捏着衬衫下摆,像脱T恤一样秒速脱掉衬衫,随后往床下一扔,动作利落帅气,甚至带着点迫不及待的狠意。
羌近酒制止了温赳拉扯被子的动作,俯身抱着她,笑得不怀好意:“我热,给你暖暖。”
绵软与结实直接触碰,温赳不由自主的颤抖引得身上的男人笑出了声。
她忍不住推他:“你起开。”
“尽说些心口不一的话,该罚。”
话落,羌近酒将温赳翻了个面,随后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上,“揍一顿就乖了。”
温赳趴在床上,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羌近酒竟然打她屁股,这未免太可恶,她小时候都没被谁这么毒打过!
她想翻身,想要打回去,不料一转头就撞见不得了的画面。
充满荷尔蒙气息的腹肌撞入眼帘,温赳本能地吞了吞口水,打回去的想法和气势不仅消失殆尽,她整个人更是鸵鸟一般趴在床上,别说转头,就连呼吸都放轻了。
她越是害羞,男人越是主动,一点点俯身靠近,贴上她雪白的背,似笑非笑地蛊惑,“赳赳,转身看看我,嗯?”
温赳快速摇头:“不看。”
被拒绝,羌近酒也不恼,一张嘴一双手开始上下忙活,犹如远古时期的摩擦生火,年轻的男人有耐心也有信心,火一定会被自己点燃。
果不其然,温赳很快跟上羌近酒的节奏。
男人的后腰上,那只温赳之前作怪画的乌龟仿佛活了一般,一会往前爬,一会往后退,进退之间滋生出暧昧声响。
羌近酒执拗地想听女人说一句“我爱你”,他用尽心思,故意停在紧要处逼迫温赳,奈何对方咬着唇,依然倔强——
“明,明天再说。”
这个答案让男人笑出声,他放过了她,点头附和,“明天就明天。”
事后,温赳感觉自己犹如人到暮年,生命机能点点丧失,四肢无力生活不能自理,就连洗澡这种事都要假手他人,她最是惜命,这样的状态,当然是排斥的不喜欢的,但是——
但是因为那人是羌近酒,认知和感觉统统得到刷新。
浑身瘫软无力,懒懒地靠在对方怀里,舒服又惬意。
这是她两辈子都没有过的美好体验,欢快,激荡,安心,宁静,全部来自一个叫羌近酒的男人。
原本今夜,黑灰色的梦境之下,充斥着恐惧和死亡的气息,没想到醒来之后,爱和甜会占据整个心房。
温赳心有所动,她欢快地掬起一捧泡沫,“啪”地一声拍在男人胸膛。
正认真细致伺候老婆洗澡的羌近酒,“……”
恨不得立刻呼呼大睡的人怎么突然动手?男人眉头蹙起,反思不出自己做过什么错事。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啪啪啪”,温赳又连拍三下,白色泡沫飞溅开来,有些落在男人脖子、下巴、脸颊。
温赳抬手去擦,男人帅气的脸瞬间变得湿漉漉,泡沫更多,她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听见笑声,羌近酒总算反应过来。
大掌捉住对方满是泡沫的小手,他声音宠溺,“调皮。”
温赳笑意盈盈,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是在帮你洗脸。”
“有力气了?”男人嗓音低沉好听,一句普普通通的问话被他说得别有深意。
“你猜。”
温赳语气轻快,右手被捉住,她便抬起左手,捞起泡沫再次拍在羌近酒胸口,不轻不重的力道配合着波光流转的桃花眼,别提多勾人。
羌近酒轻吐一口浊气,浴缸里的大长腿悄悄地变换位置,他语气淡淡,“我不猜。”
男人不配合,温赳可劲地戳他胸膛控诉,“你怎么这样?一点风情都没有。”
“我就这样,比起嘴上风情——”
话到这里,他突然扣住女人柔软腰肢不由分说往自己身上压,紧接着补充,“我更喜欢实际性的身体力行。”
两人零距离相贴,浴缸里的泡沫似乎都热炸了好几个。
温赳不敢再戳男人胸膛,她清了清有些干哑的嗓子,结结巴巴地找借口,“我,我刚才,刚才……咦,刚才发生了什么来着,我不记得了。”
老婆关键时刻装失忆,羌近酒沉默两秒,随后笑道:“你刚才说水凉了,要坐在我身上摩擦生热。”
温赳:……
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狡猾腹黑的男人。
她低下头,双手拍打水面,“水凉了就,就——”
泡沫随着拍打的力道往四周散开,水底情形突然一览无余,低着头的温赳瞬息脸色爆红,她蹭得一下抬起头。
“水凉就让它凉吧。”顶着男人灼灼视线,她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那我呢?”羌近酒饶有兴致地问。
“你很热,泡在凉水里刚好。”
话落,温赳扯过浴巾往身上一裹,打算逃离现场,不料脚底一滑,整个人直接摔在羌近酒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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