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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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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温赳突然发难, 陆炎反应不及, 只是本能地抬起手臂挡住头, 结实的一闷棍落在手臂上,骨头都痛起来。

“嘶”地一声刚落下, 第二棒又来了, 陆炎偏过脑袋, 木棍旋即落在肩头, 他忍着疼, 快速握住木棍另一端, 眼含凶光仿佛能吃人。

“温赳, 你发什么疯?”他几乎是吼着质问。

“就是你, 犹如疯狗, 背地里乱咬人,有本事明刀明抢地来啊。”

温赳咬牙切齿, “龌龊心思, 算计大家, 你们兄妹俩没一个好东西!”

陆炎哪里肯认, 手上稍微使力,抢过木棍指着温赳道:“话不可乱说, 凡事讲证据。”

“齐三是你的人, 我们今天会来这里也是因为你。”温赳很气, 气对方狡猾, 她知道这些不足以成为证据, 在别人看来, 顶多是合理怀疑。

可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就是这对兄妹,不会再有其他人。

陆炎抖着手中的木棍,似乎是气得发抖要打人,其实他心底纳闷又惊骇:温赳是怎么知道齐三是他的人的?

“你少胡乱猜测,血口喷人。”陆炎手拿棍子,气势十足,嗓门极大。

即使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地对打,羌近酒心中仍然憋着气,这会见陆炎欺负温赳,他几步走上前,伸手一把扭过对方手中的木棍,随后一个利落翻转,一棍子敲在陆炎的膝盖骨,毫不手软。

陆炎几乎应声倒地,膝盖处传来密密麻麻钻心刺骨地疼,他大口喘气。

“打电话,让你爸爸来。”

羌近酒声音严厉,犹如已然动怒的老师对犯事的学生说:让你家长来。

躺在地上的陆炎,蜷着身体嗷嗷喊疼,额头很快冒出一层汗,他咬牙硬气:“酒哥,你别欺人太甚。”

下手重如此重,陆炎觉得自己膝盖骨都要废掉了,可气的是打完他还要求他叫爸过来,平日里,他最怕的就是自家老爸。

羌近酒蹲了下来,揪住他衣领,“这是你们陆家地盘,陆家的走狗,我老婆在这里受了惊动了气,现在怎么欺负回来都不过分。”

在询问路人时羌近酒已经知道,早在因冰糖葫芦起争执的时候,就有人报警,而警察迟迟不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到是怎么回事。

够黑啊,只手想遮天。

自己跟温赳不一样,事情除了讲证据,还可以讲关联。

对方以为手段了得,不留痕迹就想糊弄过去,他羌近酒可不是吃素的,在他面前耍横,他只会更横。

他老婆?接收到这个消息,陆炎太过惊讶,有一瞬忘了疼,可转眼又疼得更厉害了,竟然有点想哭,按照如今的情形,在外面被别人打,估计回到家还要被老爸打。

“酒哥,我不知道温赳是嫂子,也不知道底下这帮人会如此行事,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我道歉。”

陆炎要是知道温赳已经是羌近酒老婆,那温赳再运气差再倒霉,他不仅不会动手,估计还会试着劝妹妹陆淼放手。

没错,他就是欺软怕硬,这一点,陆炎很有自知之明。

“你不知道?误会?”温赳讥讽道,“你敢说齐三不是你指使的?敢说我们出现在这,不是你的特意安排?”

“不是。”陆炎开始撒谎。

一旁正被哥哥温铮安慰的温锦,听闻这话忽然跳了出来:“陆炎,你算计我,故意告诉我今晚温赳会来回春!”

陆炎摇头,也不肯认:“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话?”

温锦翻出手机一看当时聊天记录,顿时噎住,狡猾!太狡猾了!故意引她上当,最后还让她百口莫辩。

站在她身侧的温铮,瞟一眼聊天记录,狭长的眸子一眯,他摸了摸温锦的头,对着陆炎笑道。

“什么时候,陆少这么聪明了,将人心拿捏得如此好,呵呵……”

这笑声让陆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温家大少笑面虎,最是腹黑。

他正想狡辩一二,可是温铮已经拉着温锦走远,离开之前他还瞟了眼温赳,意味不明。

温赳才没有心思理会温家人的想法,她此刻盯着陆炎,恨不得将他就地正法,羌近酒仿佛知道她心思似的,将手中的木棍递给她。

“就当打沙包,留口气就行。”他语气平静,就像真的只是喊温赳过来打沙包一样。

温赳接过木棍,高高扬起,使劲挥出一棍子打在了齐三手背:“咸猪手,留着何用?”

齐三手腕之前已经被羌近酒打折,这会手背又受伤,十指连心,他硬是咬牙不吭声。

反倒是旁边特别怕疼的陆炎不停地打哆嗦,吓死他了,刚才那一棍,他以为温赳要打的人是自己。

温赳轻笑,随后木棍朝陆炎挥去,陆炎很没形象地大喊“啊啊啊”,甚至还闭上了眼睛,然而身上没有新增疼痛。

眼睛睁开一道缝,视线里,身旁的齐三两只手瘫软在地上,红肿不堪,甚至不自觉地发抖。

这一刻,陆炎有些敬佩齐三,是条汉子,被打成这样都不吭声。

温赳忽然出声:“沈桃,下一棍子你自己来。”

沈桃红着眼睛,哆哆嗦嗦拿着温赳塞给她的木棍,迟迟不敢下手。

夜色浓稠,谁都没有说话,场面僵持在沈桃的迟疑里,地上的齐三忽然吼了一句:“你他娘的要打快打。”

这种等待被打的感觉太糟心,特别疼,特别磨人。

沈桃闭上眼睛,进入战场一样,为自己喊着号角,然后手起棒落,总算跨出了被欺负要欺负回来的艰难一步。

随后,她快速扔了木棍,一把抱住温赳,嚎啕大哭。

温赳微愣,忽然觉得其实自己跟沈桃很像,穿书过来以后,因为炮灰女配的认知,一忍再忍,一退再退,软弱得很,直到有一天被逼到墙角,才突破自我设定的限制,学着去反击、争取。

她轻拍着沈桃的背,眼神落到十几步开外的羌近酒身上,他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温赳心生感激,能遇到羌近酒算是自己最大的造化,换一个人绝对不会有今时今地的心境。往后,她不仅不会再退让,还要反击,哪怕对手是书里的女主角,哪怕最后还是会命丧湖底,她都绝不退缩。

想到此,温赳说:“沈桃别怕,记住这一棒,你有力量。”

这坚定地话,当然也是她说给自己的。

沈桃不断点头,“是的,我有。”

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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