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套(1 / 2)
陆淼离开羌家后, 立刻联系陆知, 跟他说了当时的情形, 提到温赳时,她的气愤与厌恶毫不掩饰。
陆知盯着她, 问了句不相干的:“淼淼,你跟温赳争辩的时候,是不是很容易激动?”
陆淼沉默,洗手台前用手机扔温赳, 事后她给羌近酒解释,说是自己有轻微的间歇性狂躁症,当然是谎话。但有一瞬, 她的确感觉控制不住自己。
只是那一次而已,她并未在意。可是这次,面对温赳时, 那种控制不住自己, 想动粗想打人的冲动又来了。
右手紧紧握着左手腕, 陆淼心底有些害怕, 她怕当初的撒谎会一语成谶,自己真的有间歇性狂躁症。
陆知将对面女孩子的沉默与不安收入眼底,他叹息一声:“不用瞒着叔叔,叔叔只会帮你。”
陆淼望着陆知, 思绪翻转。
现在, 羌近酒与温赳已经结婚, 哥哥因为帮自己都进了警察局, 而爸爸要是知道自己的心思,肯定会阻止。至于妈妈邱鸿雁,陆淼了解,她只会坐享其成,其余一概不会。
所以现在,了解她的心思,能帮她的只有叔叔陆知。
“是的,叔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感觉更强烈,暴躁得想打人。”陆淼坦诚。
暴躁得想打人,情况这么严重了吗?陆知听到她的话,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叔叔,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患有闲歇性狂躁症?”陆淼越想越着急,“我要不要去看医生?”
陆知摇头,“淼淼别慌,你没病。”
“那是怎么回事?”
“叔叔跟你透露过,羌近酒注定是你丈夫,而你与温赳本生想冲。”陆知停顿,紧接着索性说:“是有你没她,有她没你的那种想冲。”
陆淼起初听着不可思议,但转瞬又理解了,羌近酒不可能有两个老婆,所以她与温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就是“有我没你”的敌对关系。
“温赳本来气运将近,命不久矣。”陆知斟酌道:“但上次在酒吧一条街,她却逃过一劫,叔叔这些天一直在想其中原因,她极有可能是中邪。”
陆淼瞪大眼睛,顺着陆知的思路,猜测道:“是因为她中邪,气运有所提升,而跟她对立的我,无形之中受到影响,所以才会变得暴躁?”
“是这个道理。”陆知欣慰一笑,“淼淼很聪明,一点就透。”
弄明白其中缘由,陆淼松了口气之余,更是气愤,“叔叔,那怎么办,我会一直别她压制吗?”
“不会,淼淼注定是最后的赢家,温赳再厉害不过昙花一现。”
陆知抬手微微转动自己的帽子,“等羌笛夫妇过来找我,就是翻盘之时。”
“叔叔是可以证明温赳中邪?”陆淼有些好奇。
“能不能证明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么说,他们怎么理解。”陆知自得一笑:“羌笛夫妇的弱点,我再清楚不过。”
当年,自己的话他们不屑一顾,后来还不是屈服了。羌近酒即将度过大凶之年,这么关键的时刻,他们不会容许温赳出差错。
而且呀,他们知恩心善,要是知道对自家有大恩的温赳中邪,肯定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治好她的。
至于怎么治,还不是他陆知说了算。
他哼笑一声,温赳注定没得治,只有死。
陆淼看着陆知,面露崇拜,几乎将他奉为神明。这个人,小时候能救自己,现在能帮自己,而且还能影响到羌近酒的父母,对她来说不是神是什么?
“叔叔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也要对叔叔好。”陆淼摇着他的手臂:“要很好,很好。”
陆知难得大笑,他说:“淼淼有这个想法,叔叔就已经知足。”
按照设想,陆知本以为,在陆淼透露温赳可能中邪的信息后,羌笛夫妇第二天就会来找自己,但是他等了一天,不见人影。
周三的时候,他有些坐不住了,根据观察,温赳这些天气运差到极致,要解决她,此时就是最佳时机。
陆知烦躁地起身,戴好帽子,正要出门,打算巧遇羌笛夫妇,想到陆淼说过的话,他又恨恨地回到房间。
心道,温赳倒是好算计,一句“过不了多久,陆知就会巧遇在坐的某一位”活生生堵了他的一条道。
有了温赳的提醒,这时候去巧遇,只会适得其反,引起羌笛夫妇的怀疑。
只能忍,忍着,等他们主动找上门来。
这一等,又是一天。
陆知觉得,这是他修行悟道以来最心绪不宁的两天,急于求成,沉不住气,似乎回到了愣头青的岁月。
这两天,对于温赳来说也不太好过,黑灰色体质还在运行,各种不顺,喝水能呛到,就是调酒的时候,容量瓶都会无故破损,划到手指。
宿舍,她不太想回去。
那晚争吵后,唐心妍之后还来找过她一次,是道歉,态度诚恳到她都觉得是自己太过分。然而就在她心软决定原谅的时候,唐心妍话锋一转,又开始给陆炎求情。
温赳顿时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直白地问:“唐心妍,你给我道歉,求原谅想和好,就是为了方便给陆炎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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