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1 / 2)
羌近酒挑眉, 他心里明白, 温赳一边想让他把身上的味道洗掉, 一边又迫不及待想要问问题,所以才会有现在的局面。
他摸着下巴, 无论如何对自己来说都是福利。
毕竟, 自己还没有在洗澡的时候见过温赳, 顶多是很久之前, 温赳捉弄他, 故意在浴室里挂上自画像变相调戏人。
那时候, 他怒气匆匆洗了个战斗澡。
而现在, 不喜欢穿着暴露的习惯, 在她面前早就荡然无存。
温赳双手抱胸, 闲适地坐在浴室柜上,看着对面的男人, 开始审问:“你为什么要动手打陆知?”
羌近酒慢条斯理地退腕表、取袖扣, 淡淡地道:“看他不顺眼, 懒得动口那就动手。”
这个答案温赳不满意, 她轻哼一声,随手拿起对方取下的银灰色袖扣, 往上抛出又接住, 循环往复, 她似乎迷上了这种小游戏, 注意力不再分给对面男人分毫。
“咳咳!”
羌近酒掩嘴轻咳, 也没有引来温赳的视线, 他终于妥协,“陆知口出恶言诋毁你,作为丈夫,我打他一拳算是轻的。”
温赳仰头,看着抛在空中偶尔闪出一道亮光的袖扣,漫不经心的问:“继续,怎么诋毁的?”
扯下的领带被随意拿在手中,羌近酒走上前,与温赳一道并排坐在浴室柜上。
“赳赳,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必在意。”
温赳右手当空一个横扫,将袖扣稳稳握在掌心,终于不再玩往上抛的游戏,她偏头看向身旁帅气的男人。
“阿酒,我不是纸糊的,不会被别人几句话打倒。”
她伸出手指轻点男人嘴唇,“所以,有什么尽管说,不用顾忌。”
大掌将调皮的手指完全握住,羌近酒目不转睛地看着温赳。
“其实,一切与你之前猜测的一样,陆知出现,然后说你中邪。”
温赳嗤笑两声,暗道果然如此,该来的终究是来了,自己的确不是原主但也不是中邪,也不晓得陆知到底知道多少。
但是此刻,温赳在乎的不是这些,而是眼前人。
她问:“阿酒,陆知的话你信吗?毕竟,我前后改变确实很大,说是完全换一个人都不为过。”
“我有眼睛会自己看,有脑子会自己思考判断,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羌近酒偏头轻吻她手掌心,“温赳,我信你也信自己,还是上次那句话,我们变得相爱就很好。”
话落,他又意有所指地补充,“让心爱的人婚前婚后发生改变,这是一个合格丈夫起码应该做到的事。”
如果一个女人婚前与婚后没有什么不同,那这个男人的心思一定不在她身上,其中的道理大概与有没有男朋友相似。
羌近酒想,自己就是个现成的例子,长达两年的订婚时间,他没花心思在温赳身上,温赳也没因他有什么大改变。那段时光,对于温赳来说,有没有未婚夫生活都是一样的。
温赳盯着他,进一步问:“那我要是真的中邪,然后变坏了呢?”
羌近酒嘴角含笑,伸手轻佻地勾起她下巴,“那要看怎么坏了,但无论如何,只要是你,床上床下我都会负全责。”
凝重的气氛瞬间被他挑逗的动作,暧昧的语气带偏。
温赳佯装生气,拍开他手指,嘟着小嘴道,“我才不要你负责。”
“嗯,负责这个词确实不大妥当,应该是爱你,从内心深处散发不由自主永不停止地爱你。”羌近酒一字一句,如墨的眸子亮得惊人。
温赳突然侧身,双手搂住他脖子,两人鼻尖相抵,“阿酒,其实我——”
她好想说好想坦白自己的来历,可是要怎么讲清呢,说这个世界不过是一本书?是不真实的存在?
可一切都那么真实,看得见,听得到,摸得着,有羌近酒,还有明天。
“其实你早就爱上我了。”
几乎没有停顿,羌近酒已经接上她的话,同时长臂一伸将人紧紧抱住。
温赳难得没有反驳,老老实实承认自己的感情,“是啊,早就爱上你了,只是嘴硬不承认。”
“是吗,有多硬?”羌近酒把人推开一些距离,低头坏笑:“我尝尝看。”
轻啄一口红唇,随后咂摸两下嘴巴像是在细细品尝、回味。
他煞有介事地评价,“真的嘴硬,也不知道多亲会不会软化。”
“……”
男人调戏的话让温赳苦笑不得。
她低头埋在对方胸膛,小手揪住对方平整的衬衫,她想自己虽然解释不清来历,但至少可以说说奇特的梦。
“阿酒,比起以前,我确实有个很大的变化,有点解释不清的诡异。”
搁在她腰身上的手臂忽然收紧,羌近酒心里咯噔了一下,提到诡异,他想到走廊上的那副画,连续两次要砸到温赳。
还有温赳的运气,前不久逢抽必中,好运连连;最近就特别差劲,丢东西受伤遭劫难,两极分化到不可思议。
见男人沉默,温赳抬起头,“你那么细心,肯定早就发现了,我的运气很奇怪,有时好上天,有时霉到底。”
“嗯,我是注意到了,但运气这种事本来就很迷,你还能说出个子丑寅卯?”
温赳摇头又点头,“不能说清,但好像能提前感知,所以诡异。阿酒,我想告诉你,我会做有颜色的梦,从二十岁生日前那一天开始。”
羌近酒张嘴刚想说话,白嫩的食指抵在他唇边,温赳说:“你先听我讲完。”
“有颜色的梦,它能暗示运气好坏,比如粉红色代表好运,我抽中大奖那会就是。又比如黑灰色代表霉运,这几天就是,它的威力你也见识过了。”
羌近酒轻叩她手腕,强行插话:“最开始的时候,你是不是被吓坏了?”
温赳没有料到,他第一反应不是好奇,也不是盘根究底的追问,而是关怀她的情绪与内心感受。
想到自己最开始知道七彩梦的那段日子,她坦诚道:“开始不肯信,紧接着慢慢相信,这个过程中,努力学着去调整适应,虽然多是惊吓,但也有惊喜。”
羌近酒揽过温赳,让她靠在自己肩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