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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紫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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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精心准备的陷阱, 被羌近酒巧妙化解。吃饭那会, 其实金币就在温赳动手夹起的第一个饺子里。

她咬了一小口, 自己没察觉, 却正好被羌近酒发现。

羌近酒不动声色地将漏了陷的饺子放入自己碗里,后来又假装抢饺子,夹了好几个混在一起,大吃几口,紧接着顺理成章吐出金币。

化解老婆的危机,同时安了父母的心。

其实,羌近酒有些担心秦琉与羌笛念着恩情中了陆知的诡计。整件事情,前前后后陆知行事谨慎, 话不说死处处留有余地,想要通过这一件事彻底扭转爸妈对他的认知, 还真的有难度。

说温赳可能中邪的是陆知,留下方法进一步验证的也是陆知,最后结果无论是哪一种, 对他来说毫无损失, 最差的情况不过自责一句:太远了,又匆匆一面, 看走了眼。

或许不用陆知开口解释, 爸妈就会主动这样理解。

陆知, 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羌近酒预料得没错, 当天晚上, 秦琉与羌笛讨论一番后, 更倾向于是陆知看走了眼,而不是他为了帮助陆淼故意撒谎。

他们认为如果真的一开始就是圈套,还留什么验证方法,直接下判断说温赳中邪就好,毕竟经过当年的事,他们是打心底相信陆知的能力。

秦琉叹息一声:“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赳赳没事我就谢天谢地。”

羌笛拉着她的手,沉声道:“这次可以不深究,但是往后,对于陆知的话我们要保持谨慎,不能再下意识选择相信。”

“可是当年他——”

秦琉反问的话还没说完,羌笛突然打断,“琉儿,陆知这次就看走了眼,就表示他的能力肯定不比当年。我们不能因为关心温赳,反而做出让她不高兴的事。”

“啪”的一声,秦琉一巴掌拍向丈夫手背,“马后炮,之前还是你最先赞同验证,这会得了答案,担心赳赳会不高兴了?”

羌笛嘿嘿一笑,抛出自己的理由,“身体第一,心情第二。”

“诶,我只是希望儿子和赳赳都没事,至于陆知是厉害还是差劲,眼光准不准,我一点都不在乎。”

“我也不在乎啊,但陆知这样的人还是不要得罪,保持距离以礼相待吧,更何况他还对我们有恩。”

秦琉点头,“你明天联系他的时候说话委婉点,别提看错的事,而是要赞叹他行事谨慎,然后着重感谢他留下的验证法子。”

话落,她又补充:“顺便道个歉,阿酒太冲动了,无论如何打人是不对的。”

秦琉絮絮叨叨,羌笛面带笑容点头应是,虽然这些他都知道,但就是喜欢听老婆的安排与嘱咐。

这一点,羌近酒与羌笛不同,自从喜欢上温赳他渐渐变得多话,尤其是不工作的时候,一张嘴蜜里调油不停歇,不是在撩妻就是在准备撩妻。

三楼的露台,晚风静静地吹着,羌近酒斜靠在贵妃椅里,手里拿着书,正一字一句给躺在自己腿上的人复习功课。

温赳窝在对方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睛享受,起初她还能听进两句,渐渐地,困意上来开始小鸡啄米。

视线从书本上移开,羌近酒瞥一眼怀里渐渐睡着的人,拿过蚕丝薄被搭在她腹部,顺便盖住裸露在外的脚丫子。

晚风正好,他嘴角含笑,放下温赳的课本,从一旁的茶几上取过文件,想着工作半小时再回房睡觉不迟。

…… ……

工作狂口中的半小时,是不可信的。

温赳睡一觉醒来,周遭万籁俱静,唯有流动的风偶尔送来些远处隐约的虫鸣,抬头看,漫天星辰,头再往后仰,是男人的侧脸。

羌近酒侧着头,执笔的右手时而翻动文件,时而书写勾画,聚精会神动作轻柔,要很仔细听才能捕捉到细微的声响。

以前听人说,梦里出现的人醒来时就该去见他。温赳想,自己可真幸福,睁开眼就能看见他。

“阿酒,我梦见你了。”她嘴角扬起,说出的话犹如低声呢喃。

搁在她肩头的大手,下意识抬起轻轻抚摸她脸颊,羌近酒还沉浸在计划案的预算是不是还可以再缩减几百万的思考里。

“嗯?”简单的鼻音,似是询问。

温赳见羌近酒沉迷工作无法自拔的样子,没有不满也没有催促,只是双手抬起握着他的大手把玩,不经意间看到他手上腕表,零点三十三分。

时间让人警醒,温赳瞬间从梦见羌近酒的喜悦里回神,她瞪大了眼睛,今天是周四,而梦里的颜色是——绛紫色,只听闻师父提过一句代表神秘与真相的绛紫色。

她努力回想梦境,零星记得自己躺在绛紫色的花海里,鼻间嗅着花香,耳边回响着歌唱,闲适又惬意,直到有人划着小船破空而来。

她起身,还没来得及看清划船人模样,画面突然一转,羌近酒出现,就在羌家大门边,他狠狠一拳挥向站在对面的人。

那人被打得一个趔趄,靠上车身才堪堪稳住,他头上的帽子掉落下来。

温赳站在后面,恰好看见对方奇怪的后脑勺,准确来说奇怪的应该是他的发型,乌黑的短发默契般地留出一道又一道缝隙,横平竖直,像极了方块字。

特意在后脑勺剃出一个字,是最近流行的新发型?

心中纳闷,温赳往前走出两步,正要仔细分辨乌黑头发围出来的是什么字,对方已经快速戴好了帽子,他转身看向温赳,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这人竟然是陆知!

温赳跑上前去,画面再变。

大家正围桌吃饭,对面坐着秦琉与羌笛,身侧是羌近酒,她夹起一个饺子,才咬了一小口就被羌近酒抢走。

梦里,温赳不依不饶,硬是从羌近酒碗里把咬过一口的饺子抢了回来,然后吃到好彩头——金币饺子。

她咧嘴而笑,桌上三人却脸色大变。

温赳回想着梦境,真假虚实交错构成的画面,有些匪夷所思。

羌近酒不知何时转过头来,正看着她。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跟没醒似的。”他伸手帮她理睡乱的头发。

温赳握着他手腕借力往上挪动,待视线平齐,她才开口:“我梦见你了。”

羌近酒活动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僵硬的腿,笑着说:“梦见我,那是好事啊。”

梦见他等于好事?温赳凑近盯着对方下巴瞧,紧接着还抬手摸了摸,疑惑道:“看不出来也摸不出来,但你的脸皮是真的厚。”

温赳的反应在羌近酒的预料之中,嘴角的笑意加深,他不疾不徐开口解释:“梦见我,而我肯定不会欺负你,由此可见你做的不是噩梦,所以是好事。”

温赳笑了起来,“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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