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紫色(2 / 2)
“哪里歪?”羌近酒右腿曲起,将人困在椅背与长腿之间,他嗓音低沉一字一句:“你深有体会,我很直的。”
这人,猝不及防就出言调戏,温赳瞪他一眼,快速拿梦里的事转移话题。
“你怎么没欺负我?梦里,你抢走了我的金币饺子。”
羌近酒微愣,这个不止是在梦里,现实中他也的确抢走了温赳的金币饺子,但这不是欺负,是保护。
见他愣神,温赳越发狐疑,思及绛紫色梦的特质,她试着问:“你老实说,今天晚上吃到的金币是不是就在我夹的第一个饺子里?”
羌近酒摸了摸鼻子,“你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避而不答肯定有古怪,温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面带凶狠。
“我服了你。”羌近酒伸手搂过温赳,摁在怀里,“金币饺的确一开始就被你夹到,但结果也确实是从我嘴里吃出来的。”
温赳小嘴一瘪,“你欺负我,窃取我的幸运果实。”
羌近酒并不解释,轻啄她鬓角,笑着反问:“让我欺负一下怎么了?你是我老婆。”
“嘿,你个无赖。”温赳抬起头,“爸妈都挺讲道理的,怎么遗传到你这就变了?不行,天亮的时候,我要去找妈评评理。”
找妈评理?这事妈要是知道恐怕又得出岔子。
羌近酒垂眸看着温赳,突然道:“赳赳,有件事怕你不开心,我瞒着没说。”
“……什么?”羌近酒这没头没尾的话,她有点跟不上。
“那个金币饺不是什么好彩头。”羌近酒顿了顿,坦白道:“是陆知留下的检验你有没有中邪的方法。”
温赳怔住,竟然是检验自己有没有中邪的方法。
之前的凶狠、嗔怪全部不见,她面无表情地问:“怎么验证?”
不打也不骂而是平静地询问,她越是如此,羌近酒越是肯定温赳不开心。
此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自以为手段高明,能两边瞒着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问题解决掉,让爸妈安心温赳欢喜。
其实根本瞒不住。就算温赳此刻不提不问,以后陆知或者陆淼肯定也会拿验证的事,添油加醋地离间他们的感情。
温赳终归会知道会不开心,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告诉她,然后两人一起应对。
可惜,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已经陷入被动。
“陆知说如果你真的中邪,那么无论怎么分配,你都会吃到金币饺子。”
羌近酒看向温赳,诚恳道歉:“对不起,赳赳,这事我应该提前告诉你。”
“提前告诉我?”温赳扯出一抹笑,“这么说,你很早就知道,然后跟爸妈一起来测试我?”
就在吃饭前,羌近酒还信誓旦旦说相信自己。这就是他的相信?最信任亲近的人,合起伙来试验她,温赳觉得委屈又伤心。
“我的确早就知道。”羌近酒并没有提及当时自己的反对态度,只是强调,“我们最终决定试验,是出于对你的担心。”
温赳垂眸,她能理解秦琉与羌笛的心情,察觉到她的改变,这时候又有一个恩人蹦出来说她中邪,换做是自己,保险起见也会试一试验证的法子。
但理解归理解,她还是不高兴,同时还有些害怕。陆知对羌家的影响这么大,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知道多少,目的又是什么。
“有担心,也有怀疑吧。”温赳低着头,声音清冷带着讥诮,“陆知的话分量可真重,他一说,你们就做。”
疏离的神情和冰冷的语气,让羌近酒着急起来,伸手捏住她双肩。
“赳赳你看着我,爸妈关心则乱才会上了陆知的当,我们从来没有怀疑你,瞒着也是因为怕你知道后会不开心。”
温赳抬头看他,“当时要是知道,我是会不开心,但现在知道是寒心。尤其是你羌近酒,一边瞒着试验我一边说相信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话落,她并不期待对方的回答,反而抬臂挡开羌近酒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起身就要离开。
羌近酒哪里会这样放她走,手臂紧紧缠住温赳腰身,“老婆我错了,自大地以为瞒着你就能把事情处理好,结果却是一团糟。”
他像个无赖一样,脸不断往温赳身上蹭,说出口的话倒是无比认真:“赳赳,自始至终,我都是信你的。”
被紧紧箍住,寸步难行,温赳垂眸看着把头埋在自己腰腹死皮赖脸的男人,心道他倒是好想法,自己如果不知道,这种做法的确一举两得。
可是她更喜欢羌近酒不要瞒着,有什么事一起承担不好吗?她又不是瓷器娃娃,经不得一点磕碰。
想到此,她没好气道:“你还是不要信我了,金币饺就是我夹到的,我中邪了。”
隔着薄薄的睡裙,羌近酒用脸蹭她小腹,动嘴轻啄她腰身,这会听闻温赳开始说气话,他反而放心了几分。
“别说只是夹到,就算你当场吐出金币,我还是信你。”
羌近酒把自己特意往饺子里放芹菜汁以及当时的打算和盘托出,最后总结道,“陆知那些伎俩玩不过我,但是我玩不过老婆。”
“哼!”温赳重重一哼,“别以为说几句漂亮话我就会消气。”
羌近酒手臂用力,连带着温赳一起躺倒在贵妃椅上,“这次是我不好,但我保证,以后一定带着老婆一起打怪,同进退。”
温赳趴在他胸膛,疑惑道:“打怪?”
“陆知陆淼心思恶毒,跟怪物有什么差别?”羌近酒一脸认真,“不过就他们那点伎俩,我们夫妻二人同心协力,一定势如破竹。”
“呵!”温赳轻笑,随即小手撑着对方胸膛试图起身。
羌近酒不放开。
“你松手,快点。”温赳有些着急,先前起身以及往下躺的瞬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暗流涌出,再拖延……大概就要侧漏了。
羌近酒以为她还没气消,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收紧手臂将人往身前带。
猝不及防,身体往下趴去又是一个大动作,温赳瞬间脸黑,紧接着放弃了挣扎。
见她终于乖巧老实地趴在自己胸膛,羌近酒咧嘴而笑,抬头看灿烂星空,他说:“赳赳,今晚夜色真好。”
温赳嘴角一抽,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干的话,“是啊,好到裤子都湿掉。”
在羌近酒面露疑惑看过来时,她一字一句补充道:“是你的裤子,湿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