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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往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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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笛几乎眼睛瞪圆, 混小子竟然跟他讨价还价, 哼,就他那小心思,别以为自己会不知道, 什么酌情考虑, 不过是想套话。

他才不上当。

不过, 赳赳这次表现很激进,一句“不行”似乎比他老婆还霸气。

“我不考虑。”羌笛对着羌近酒, 脸色不善。

话落,他看向温赳, 准备换一个路线, “赳赳啊,是不是陆知派人跟踪,惹你生气了?怎么样才能气消, 你说,爸来处理。”

羌笛想琢磨着, 说通了赳赳, 混小子那边就是不攻自破,他再横,说白了不过是跟自己一样的妻管严。

面对羌笛,温赳态度软了几分, “怎么样都不会气消, 除非陆知消失, 再也不出现在我面前。”

这算是她看在羌笛与秦琉的份上, 最大的让步。

咋一听闻这话,羌笛觉得很容易,陆知游走四方,这次出现在凰城距离上一回差不多二十年……可仔细一想,他发现其实挺难,以陆知万事不放在心上的秉性,偏偏派人跟踪温赳,大概有执念,这只能等他见过陆知,详谈之后才会有结果。

“赳赳啊,爸爸尽量,你别生气了。”

温赳垂眸,按照羌笛的处事方法,肯定不会有什么逼迫、暗招之类的,他口中的尽量大概是要亲自去劝说陆知。

为人讲理又重情义,她不觉得羌笛会说得过陆知。

“爸,妈,我知道应该尊重你们,不该多问,但这次的事情是陆知主动招惹,我无法做到像你们一样念着恩情去宽容他,但你们要是告诉我具体是什么样的恩情,我会酌情考虑的。”

竟然又把话题拉了回来,羌近酒面上一喜,真想给自家老婆点赞。

恩情,是他们一家人对陆知产生不同态度的根源,不敞开来谈,终有一天会演化成大矛盾。

“你们老念着陆知的恩情,而我们只看到他的恶心,爸妈想要说服我们,只给结论是不行的,我们需要详细的理由。”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看着父母已经面露为难,羌近酒索性一改之前的不多问,反而更进一步。

“不能因为陆知,影响到我们一家人之间的感情,不值得。”

最后一句话让秦琉大为震动,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这个家。有些事,不是不说而是或早或晚而已,讲究的是时机。

秦琉叹息道,“走吧,去书房说。”

她一松口,羌笛也不再多说,只是拍了拍秦琉的手,随后起身扶着她慢慢往书房去。

温赳有些疑惑,其实早在羌笛怒气匆匆来到客厅质问羌近酒的时候,其他人都有意识地回避了,这时的客厅跟书房差别不大。

但在看到秦琉的背影时,她意识到自己要问的事情或许是羌家的一根刺。

妈一直很注重仪态,即使病情好转初下地那会,她都是腰背挺直,这时候却有些佝偻、颤抖,仿佛突然苍老,要不是爸扶着,她甚至都怀疑,妈下一刻就会摔倒。

温赳愣愣地站在原地,有些不忍、自责,一只大手扣住她脑袋,揉了揉。

羌近酒说,“终有这一天的,晚不如早,赳赳不必自责,知道事情始末,往后我们跟爸妈一起承担,情况只会越来越好。”

她重重点头,温赳太能理解一件事压在心头只能自己承受的苦了。以前觉得自己受得起,但是有了羌近酒之后,感受过熨帖心底的舒畅,她才知道,有人分享承担理解支持是多么的可贵与幸福。

妈心底的这道坎,大家肩并肩一起跨过吧。

进入羌笛书房后,见秦琉安静地坐在那手里抱着一本相册,电光火石间,温赳突然转身看向羌近酒,她眨了眨眼。

羌近酒蹙眉,第一次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心头的感觉很奇怪,温赳没有明说,只是突然拉着身后人的手,走向沙发。

那一刻,她忽然想到,陆知对羌家的恩情或许跟羌近酒的哥哥有关。真要是如此,那这不仅是爸妈的心头刺,也是羌近酒的一道坎。

四人坐定,为以防万一,温赳硬是挤着羌近酒坐着。秦琉却招手,示意温赳坐到她身侧。

“去吧。”羌近酒轻推身边人。

仗着身高优势,他已经扫过一眼秦琉手中的相册,是小时候的照片,停留的那一页刚好是一家四口的合照。

接下来爸妈可能提到的事,羌近酒心中有了个大概。

书房安静得落针可闻,正对着窗户的一排沙发,温赳坐在秦琉右侧,羌笛在左侧,羌近酒一人坐在对面。

“赳赳,这是阿酒小时候的照片,你看看,他可调皮了。”秦琉把相册往右边移动,方便温赳看清。

照片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男孩,一个微笑着坐在父母中间腰背挺直一副小大人的架势,另一个窝在旁边的沙发椅里,嘴角稍稍勾起,双腿搭在椅子扶手上,脚后跟磨啊磨,要是连拍,肯定还能看见磨掉鞋子后的小脚丫。

温赳伸手点住小男孩的鞋,紧接着是一个推回去的动作,似乎是隔着时间与空间,逗弄调皮的小男孩。

“这个是阿酒。”话落,她偏头看向秦琉,“另一个是哥哥。”

秦琉颔首肯定,随后眼神扫过对面的儿子,不曾想他已经跟温赳提过家里成员了,阿酒肯在赳赳面前敞开心扉,这样很好。

她其实知道,羌近酒有心结,他变得乖巧听话,并不是他本性如此,而是自责与弥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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