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1 / 2)
不上班专心收拾人,这话从羌近酒口中说出, 倒像是休假一天去哪玩一样。
温赳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偏头思考, 陆淼现在就是个泥菩萨,受伤住院,涉嫌蓄意开车撞人, 身世被陆文成知晓,这些足够她脱一层皮, 经过这一连串的打击, 陆淼也该对羌近酒死心了吧。
她正想着, 光裸的背部传来丝丝痒意, 有手指在上面调皮地画来画去。
温赳拢了拢滑落的被子, 将自己完全裹住,扭头看平躺在身侧的男人,“别闹,你赶紧睡觉。”
羌近酒才不听她的,手指灵活地掀开被子, 继续在温赳的背部写写画画。
那些有颜色的梦让他感到不安,总觉得一转身, 自己就会痛失所爱。明知没有用, 他还是想在她身上写出一个又一个“酒”,当做是自己的烙印, 或许能留住她。
因为痒, 温赳泥鳅一样在被子里拱来拱去, 最后索性掀开被子,并将其一股脑地盖在羌近酒身上。
男人只愣了一秒,视线里的美好胴体变成了乌黑一片。
被子里全是她的气息,还带着余热,羌近酒嘴角扬起,没有反抗只是对着被子外面的人说,“我不喜欢蒙头睡,你赶紧挪开,不然的话……”
后面省略的话自然是威胁。
他没有听到回答,倒是身上突然一沉,有人坐在了自己腰腹上。
不仅不挪开,还要增加负重,温赳无声的回答,羌近酒颇为满意,他暗戳戳地把手伸到被子外,一左一右摸到温赳的脚踝。
稳稳当当,她就跨坐在自己身上,就在自己手里,哪儿也不会去,羌近酒感到踏实。
他说:“上来容易,下去难。”
温赳动了动脚,挣脱不开,她没好气地将被子往下扯,嗔怪道,“也不怕闷,有空捉我脚,都不知道扯开被子?”
羌近酒探出头来,视线里,温赳坐在自己身上,已经套了件丝质睡袍。
“你动作倒是快。”他轻哼一声状似不高兴,捏着对方脚踝的大掌已经顺着小腿摸了上去。
睡袍什么的,好撩起,看不见但摸得着,也不算亏。
感受到他又不正经起来,温赳气得双手捏他脸颊,“乖,你睡觉,我起床去做饭。”
羌近酒惊讶,“你做饭?”
那能吃吗?当然,他是能吃的,吃不下去的是温赳自己。
温赳点头如捣蒜,“是啊,我做饭,然后准备好食材,叫你起来炒菜。”
“……”好吧,是他想多了。
“想让我炒菜可以,你把衣服脱了,然后转过身去。”羌近酒开始谈条件。
虽然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是脱衣服肯定不会有正经事,温赳斜睨他一眼,“我还是直接回学校吧,刚好饭点,食堂一二三,吃的一个比一个丰富。”
“我不准。”
长臂一伸,上一刻还在对方腿上流连的大手,转而揽住温赳的背,用力一带,温赳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
温赳轻啄他下颌,笑着指责,“你这样不好,让你睡觉硬要闹,不吃饭也不起床,待会怎么去收拾人?”
“有什么不好的,我就想跟你一起睡觉,一起吃饭。至于收拾人这种粗活,你在旁边给我加油就好。”
“很好,奖励你的。”话落,她主动亲他嘴角。
搁在她后背的手,隔着衣物,一笔一划地写着,温赳察觉出那是什么的时候,突然浑身一僵。
是她大意了,七彩梦伴随了自己二十年,或者说两世,它本身就代表着改变与未知,所以昨晚没有梦到颜色,她只是疑惑,但很快就适应下来。但羌近酒不同,七彩梦对他来说是陌生的,甚至是危险的,他心中的担忧恐怕比昨晚还要浓厚。
想到此,她扬起一抹笑,“这样你觉得心安?要不要我把衣服脱了,然后你在我背后绣一个酒字?”
是的,那只在自己背后写写画画的手指,反反复复描绘出的只是一个“酒”字。
心思被察觉,羌近酒笑得坦荡,“那还不够,你上次在我后腰画了只乌龟,以后,我每天都要在你身上写一个酒字。”
他垂眸打量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你要是愿意,我觉得写在胸口比后背好。”
胸口?还每天写一次?温赳不由自主地怀疑起男人的用意来,毕竟,他总是不知餍足。
而在胸口写一个字,哪怕只花三十秒,那也挺难耐的,自己肯定受不住挑逗,最后眼巴巴地任他宰割。
温赳面露狐疑,索性直接问:“你到底是在找心安的法子,还是在使坏?”
羌近酒似笑非笑,“能在你身上使坏我觉得心安。”
“……”温赳想,跟羌近酒比起来,自己终归差了那么点道行。瞧瞧人家,这话说得多漂亮,坦坦荡荡地坏,自己还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阿酒,这个梦除了黑灰色有点危险,其它都不必放在心上,没有梦见颜色虽然有点玄乎,但也表明了不是黑灰色。”
温赳伸手捏他的鼻子,“不是黑灰色,也就不用担心。”
“嗯。”
道理是这样,但明白之后就能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越是在乎,就越容不下一丝丝隐患。
羌近酒拍了拍她肩膀,“起床。”
既然隐患在,那就趁着不是黑灰色的时候,把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提前收拾掉,这也算是他面对未知梦境所能做的准备。
“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温赳依然趴在他身上纹丝不动,“没同意你的提议,有情绪了?”
羌近酒捏着她的腰,稍微使力,转瞬之间就把温赳压在了身下,“说实话,你嘴上不同意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总有法子让你身服心服。”
瞎说什么大实话,真是讨厌至极!温赳偏过脑袋,不看他。
两人收拾清楚,并没有在小别墅多待,温赳回了学校,羌近酒直接去往市医院。
陆知和陆炎一口咬定,陆淼不是故意撞人,而是病发。陆淼必须重新接受检查,为避免陆知私下动手脚,羌近酒决定亲自坐镇,他心里清楚,什么间歇性狂躁症,从一开始就是个幌子。
这次,必须毫不留情地戳破,两起车祸,新账旧账一起算,务必让陆淼吃牢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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