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2 / 2)
下午两点,羌近酒到达医院的时候,陆淼仍然昏迷不醒,无法接受检查。
他大感奇怪,只是当头一棍而已,之前出现止血困难病危的情况,现在依然昏迷不醒,怎么看都有点反常。
反常必有妖!
思索片刻,羌近酒直接联系陆文成,结果那边关机。
这时候关机也很反常,他突然想起陆文成打了陆知一拳,随后晕倒在手术室门口的场景……难道,陆文成也病了?不然,以陆文成的性子,在知道自己被绿,女儿不是亲生的之后,不可能毫无举措。
八分钟后,羌近酒抱着一束花去看望陆炎。
陆文成联系不上,陆炎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对方不可能拒绝自己的探望,这点羌近酒信心十足。
但是意外的,病房门口,被人拦下。
邱鸿雁瞪着羌近酒,对于想把自己女儿送进监狱的人,再有钱再好看,她也没有好脸色,“羌总,你来这做什么?”
羌近酒瞟她一眼,有些眼熟,“陆太太?”
手术室门口与陆文成拉扯的女人,那个出轨的货色。
邱鸿雁见羌近酒认出了自己,心中有些得意,想到如此不爱交际的大人物也认识自己,她莫名感到脸上有光。
“没错,是我。”面色有所缓和,她主动回答自己之前的问话,“羌总是来探望陆炎的吧。”
眼见对方一瞬间上演大变脸,羌近酒嘴角一抽,深感陆知陆淼邱鸿雁这一家子都是奇葩。
“嗯。”羌近酒不咸不淡地问,“陆太太挡在门口,是不欢迎我来?”
当然是不欢迎,大家都说羌近酒不简单,邱鸿雁生怕这个不简单的人,三两句就把陆炎策反了。
但是,面对如此直白地询问,她也拉不下脸来。
唯有笑着说,“怎么会?羌总能来探望阿炎,我们高兴还来不及。”
羌近酒假装疑惑,随后一本这经地问,“那,陆太太匆匆跑过来,是要帮我开门?”
话到这里,邱鸿雁不敢得罪羌近酒,又碍于面子,只得顺着对方的话,不情不愿地推开身后的门。
“羌总,请。”再回头,她已经一脸笑意。
此刻,邱鸿雁若是知道,羌近酒已经掌握了她出轨的秘密,恐怕打死她,也是不能让羌近酒见到陆炎的。
可惜那时候,她不知道,她满腹心思都在想自己要全程在场,要提防陆炎被羌近酒三两句话说服。
“有劳陆太太。”
羌近酒抱着一束百合花,大步走进病房。
陆炎伤在头部与后背,此刻他正趴在病床上,看不到来人是谁,但却闻到了花香。这个时候来探望他,会送花的,十有□□是女朋友。
他笑着扭头,“心——酒哥,你怎么嘶。”
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伤口,疼痛止住了他的问话,酒哥来探病可以理解,但是带着花,那就很惊悚了。
羌近酒将花放在柜子上,“一束花而已,值得你这么惊讶?”
他总不可能空着手来,当然也可以买个果篮,只是在看到花的那一瞬间,他想到了自己送温赳玫瑰花的场景,心情愉悦,不知不觉就买了花。
陆炎嘿嘿笑着,“受宠若惊,平生第一次收到酒哥的花。”
羌近酒皱眉,“说这话,你恶不恶心?”
说起来两人一起长大,又时不时窝在一块喝酒,多少是有些交情的。
在羌近酒眼里,陆炎是个不成器的跟屁虫,欺软怕硬日常犯浑。但只要没有犯到自己手里,他当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酒吧一条街,发现对方想害温赳后,羌近酒毫不手软,当膝一棍,外加把人送进了警察局。
没料到,陆炎从警察局出来的第一天,又撞到了自己面前。只是这一次,关键时刻抢夺方向盘,算是有功。
一事归一事,羌近酒算得明明白白。所以他能打陆炎,也能跟陆炎谈笑,至于对方会不会买账,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而陆炎呢,惹谁也不想惹羌近酒,被关的那段日子,他想得清楚,既然温赳已经是羌近酒老婆,那也不能惹。要不是淼淼硬说温赳抢气运,他为了求证想去见陆知,昨晚根本就不会有车祸。
自己要护着妹妹,羌近酒肯定也会护着老婆。
他感到头大,绕来绕去,全是陆淼与温赳争风吃醋的小事,最后却要影响到他们大男人之间的交情,有些不值当。
此刻,羌近酒还能跟他开玩笑,陆炎觉得知足。其实,从小到大,他除了怕羌近酒,还打心底佩服这个人。
陆炎伸手拿过桌上的花,深吸一口气,回答羌近酒的问题,“恶心,闻闻花香就好。”
站在一旁貌似关心实则监视的邱鸿雁几不可察地打了个寒颤,她想,这陆炎莫不是喜欢男人吧。
真要这样,那简直太好了。
这时候,事越多越好,她保证会一桩一件说给陆文成听,到那时候估计不需要动手脚,就能把陆文成气个半死,最后还可以一推二六五,全赖陆炎。
羌近酒摇头失笑,他拉开椅子坐定,直接问:“伤得这么厉害,你爸爸怎么不在?”
陆炎慢慢挪动身体,改趴为侧躺,“酒哥,我知道这时候求情有些为难你,但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你能不能放过淼淼?”
“知道是为难,你还说?”羌近酒有些惊讶,被关一段日子,陆炎长进了。
陆炎长叹一口气,“因为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听到我们兄妹车祸,爸爸直接吓到中风,他现在再也受不得……”
羌近酒出声打断,“你是说,因为听到车祸消息,陆总吓得中风?”
“是,到现在都手不能动口不能言,医生说他不能再受刺激。”
羌近酒突然转头,视线扫过站在不远处的邱鸿雁,“是吗?我昨天见过陆总,他那时候还好好的。”
邱鸿雁下意识捏紧衣摆,垂头掩饰情绪,生怕羌近酒发现什么。
察觉到她的异样,羌近酒心中了然,他转头对着陆炎,状似不经意地说,“对了,我当时恰好路过,看见陆总打了陆知一拳,口中似乎还骂骂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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