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1 / 2)
宽敞的病房里, 即使被好几个人拉着,陆淼依然激烈地挣扎着要往羌近酒身上扑。
她右手向前伸出仿佛要抓住什么, 口中歇斯底里地喊:“你是我的,羌近酒,你本来就是我的!”
几步开外,羌近酒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脸上的厌恶达到顶峰。
这话听来真是恶心, 不知道陆淼是装的, 还是真的精神失常。他进入病房前, 医生护士正在给陆淼做检查, 陆淼口中一直嚷嚷着“我没病”。
他刚踏入病房,尚未靠近, 嚷嚷着“我没病”的人突然发狂, 百米冲刺般地扑了过来, “羌近酒, 我陆淼才是你老婆。”
想到当时的场景,羌近酒庆幸自己反应及时, 快速侧身, 这才避免了陆淼扑到怀里的尴尬与恶心。
羌近酒闪开后,陆淼直接扑在了后面的警察身上,被对方好心扶住后, 她又快速挣脱, 再次朝自己的目标而去。
“捉住她。”眼神扫过医生护士, 羌近酒言简意赅。
陆淼很快被捉住, 七手八脚,动作一个比一个温和,生怕伤了她,这种情形无意之中助长了陆淼的气焰。
她大力挣扎着,神情痴狂,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你是我的,羌近酒,你是我的,温赳该死,她早就该死了。”
陆知离开前,为了陆淼能安然躲过检查,故意拿话刺激她。
“淼淼,你不是陆文成的女儿,陆家不会再护着你了。”
“几次三番出手,你都没赢过温赳,难怪羌近酒到现在还没爱上你。”
“温赳比你厉害多了,淼淼,一个将死之人都比你厉害,都能踩着你往上爬。”
“对了,你所谓为的哥哥,要是知道你的身世,估计再也不会帮你,陆淼,你即将跌入泥里,众叛亲离。”
…… ……
脑海里,不断回荡着这些直戳心窝的话,陆淼双手捂住头,仿佛身陷迷雾再也看不清周遭情形,只是自顾自地说着,“羌近酒是我的”,“温赳早该死了”,“我是陆淼,是陆文成的女儿,陆炎的妹妹。”
主治医生面露悲悯,“也许是受到刺激,也许是因为头部创伤,陆小姐出现精神失常,我翻过她之前的病例,有轻微的狂躁症,现在已经明显加重。”
“请问陆小姐精神失常是在车祸前,还是车祸后?”问话的是警察。
医生据实相告:“陆小姐之前的治疗我没有参与,不好断定。”
羌近酒面露嘲讽,“这么说,以前的病例有没有作假,现在也查不出来了?”
“是的,陆小姐现在的确精神失常,这次检查距离上一次时间相隔太近,很难确定她的病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陆小姐还真是病得一言难尽。”
时间掐得如此精准,是好使坏无法一句话说清,羌近酒无所谓的摇头,转身就要离开,走到门边恰好遇上匆匆赶来的陆知。
“陆知,你表现不错,我很意外。”
两人心知肚明,陆淼最开始的狂躁症病例是假的,但这才过去多久,弄假成真,少不了有陆知手笔。不然以陆淼在商场上表现出来屡败屡战的心性与韧劲,哪会这么容易就精神失常。
陆知脸黑如锅底,他到现在都无法相信陆淼真的会精神失常。
心痛外加愤怒,他凑到羌近酒面前,低声道:“一切还不是你逼的,羌近酒,我们走着瞧。”
见他靠近,羌近酒本能地后退两步拉开距离,“陆知,你身上一股怪味,别靠近我。”
每次见完陆知,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也是很折腾人。
怪味一词让陆知下意识抬手,半途又放下,他眼神阴鸷,“你给我让开。”
羌近酒察觉到陆知不自然的动作,刚才抬手似乎是想摸帽子,中途放下不过欲盖弥彰,他嘴角含笑,“对了陆知,你后脑勺的发型不错,在哪剃的?”
陆知推门的动作瞬间顿住,羌近酒到底猜到了多少?
上次帽子被掀开的时候,后脑勺的字并没有成型,但羌近酒与温赳已经猜到那是个“偷”字,这可比他本人还要早。
他呢,是今天早上才确定脑后的发型正是个“偷”字,目前只剩最后两笔就成型。
输人不输阵,何况他陆知哪里会输,不过一时不顺罢了。
想到此,他扭头看向羌近酒:“送你一句话,别挑衅我,你羌近酒不过是自身难保的泥菩萨。”
羌近酒点头赞同:“陆知,你要是狗急跳墙,冲着我这个泥菩萨来再好不过。”
别成天惦记着温赳,他们三天两头地折腾,自家老婆期末考试不及格怎么办,赳赳肯定会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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