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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夷所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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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的确,满屋子清冷,唯有羌总周身热乎。”方敬林继续道,”毛巾就在旁边,热出了汗记得及时擦干。”

怕被“赶”出去,温赳本来一股脑儿窝在被子里,抱住羌近酒打定主意不撒手,这会听见方敬林嘱咐的话,她探出头来。

“方医生,谢谢你。”

“真要谢我就主动配合,一旦感觉不适就赶紧离开,别忘了你肚子里——”

温赳嘴角扬起,故作轻松,“停停停,这事不要再提,我还要当惊喜送给阿酒的。”

病房里很快安静下来,只剩病床上两人一睡一醒,温赳窝在羌近酒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无声哭泣。

“阿酒,我怕。”

温赳毫不隐瞒,不仅将心中的委屈与害怕一股脑儿说出,还怎么可怜怎么来,毫不介意放大自己的懦弱与无助。

避开他额头与大腿边的伤口,温赳一边抚摸羌近酒一边想到哪说到哪。

“阿酒,我昨晚做有颜色的梦了,你不在,无人问起也没人诉说,梦里可怕极了,你不理人,看我的眼神冰凉冰凉的。”

“湖里的时候,那块黑色的玉佩被我捏碎了,厉害吧。”

“但是我再厉害,也还要靠着受伤的你才能上岸,阿酒,你要是撇下我,我肯定会沉入湖底活不过三分钟。”

热气传来,渐渐地身上的冷意散去,而心里的冷加剧。

温赳瞅着羌近酒额上的伤,小心翼翼地摸他的脸,“阿酒,你是不是很疼,所以没有力气醒?”

眼前毫无反应的人让温赳越说越心慌,她再次窝进被子里,把耳朵贴在男人胸口听着微弱的心跳声,空荡荡的心才算有了一丝着落。

“阿酒,我还有好多事想跟醒着的你说……”

周身暖洋洋地,认真地捕捉男人的心跳声,时间慢而悠长,说着说着渐渐睡着的温赳并没有发现一直高热不退的人开始好转。

温赳再次睁眼的时候是被方敬林吵醒的。

“我只是出去绕着飞机慢悠悠地转了十几圈,你怎么……怎么就烧退人醒了呢?”

方敬林离开病房后,劝走了秦琉,紧接着他颇为头疼得绕着飞机转圈,冥思苦想退热之法,终不可得。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再次推开病房的门,他惊讶地发现那个让自己束手无策的人不仅退热成功,还醒了。

他一惊一乍地,走近靠在床头的人,探出的手才摸到对方额头又被快速拍开。

被打,方敬林浑不在意,反而自顾自嘀咕着:“真是奇怪,怎么这么快就退热了呢,难道是因为温赳太冷,冷热互换,相得益彰?”

羌近酒面色不善,眼神冰冷,他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头,此刻看见方敬林像个傻子一样嘀咕着什么,更是失去耐性。

“怎么回事?”说这话时,如墨的眸子扫过被面。

方敬林看了眼对方胸腹上拱起的一坨,对答如流,“天寒地冻,你老婆怕冷,你不暖床谁暖床?”

“……”羌近酒沉默了会,随后瞥一眼方敬林,“我暖床?怎么,羌家是破产了?暖气都供不起。”

方敬林左瞟右瞟,心道,羌总沦为暖床工具的确有失颜面,但这不赖自己。

已经醒来仍然窝在被子里的人并不着急起来,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喜之余,她第一反应是伸手摸羌近酒胸口。

感受着掌心强有力的跳动,温赳正感叹心跳声的美妙,不意被子突然被掀开,她抬头,正对上垂眸看来的男人。

“温赳。”

羌近酒喊她,眉头微皱随后又舒展,“睡觉不要蒙着头。”

不意他开口说这句,温赳愣了会,紧接着翻身爬起,一把搂住羌近酒的脖子,“阿酒,生日快乐,你能醒来真的是太好。”

“嘶!”羌近酒轻哼一声。

“抱歉,碰到了你伤口。” 温赳挪开腿,侧头亲一口男人脸颊,随后麻溜地下床,拉住想要往外走的方敬林。

“方医生,你赶快再检查一下。”

方敬林步子不停,笑道,“既然醒来,有力气动手打人,动口训斥人,还有什么好检查的?好好养伤就行。”

温赳开心不已,瞟了眼时间,随后快速凑到病床前,“阿酒,你在这等一下,我很快回来。”

羌近酒点头作答,随后嘱咐道,“天冷,你多穿点衣服。”

温赳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时候她想,虽然已经是傍晚,虽然伤势未愈,但阿酒的生日还是要庆祝的。

可是等她再次回到病房,羌近酒已经睡着了。

温赳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坐在病床前,莫名觉得羌近酒好像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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