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具象心因（2 / 2）

“是什么地方开阔了呢？”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我记得万世山快要倒了，山脚下还有人，我当时急着想救她们，无奈离得比较远，我想跳过去，但实际上我根本跳不过去，但我还是那么做了，可是就在那一瞬间，视野也开阔了，仿佛有种力量觉醒了，我竟然能一下子就跳过去挡那些砸落的山石。”毛狐尽可能的在回忆着，但越回忆越想不通，“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万世山倒了，我说我没了家，你还说以后寒册之原就是我的家……可是为什么我还会在神仙岭上？万世山到底是我的幻想还是真的发生了倒塌？我都不明白。”

“原来你是迷惑与此啊。”万寒之神犹豫了一小会儿，眉目间提了些探究之神色，说道，“那你先跟我说说你是如何上的这天界，又是如何被关进四神之柱的。”

“这个……”毛狐不知从何提起，它自己都没什么头绪。

“你不愿与我坦诚相对吗？”

“不不不，不是的，我……”

毛狐焦急起来总想摇尾巴，它不想让寒神误会。

“别急，慢慢说，若是不知从何说起，不如就说说你的家吧。”

“我的家……”毛狐能称之为家的地方，便是那座万世山了，“我一直在万世山上住，山附近有几个村落，我没事的时候会跑到村子里玩一玩，要说做的坏事，可能就是吓唬吓唬村子里的人，晚上偷偷他们的粮食和肉吃什么的。”

“没害过他们的性命吗？”

“没有，这个绝对没有！”毛狐发誓道，“我从不害人性命。”

“然后呢？”

“后来有一天，天上打雷，却将万世山的一角山石劈落，那是我的家，家被毁，我自然是气不过，便上天来。”

“哦？这万世山正好与通天门相接，你倒是也方便。”万寒之神觉得这也说得通。

“我上天也就是想教训一下雷神，我原本的模样太过娇小，所以每次行动的时候都是变成大狐的模样，趁着他击天鼓的时候抓咬了他，当然后面来为雷神报仇的我也没放过。”

毛狐谈及此事倒没觉得有多愧疚，至今它还是觉得自己没做错。

“都伤了两员天神了，这个罪过也不小了，怪不得……”

万寒之神收紧了他的目光，细细的盯着毛狐那张脸，这让毛狐再一次觉得不好意思。

“你、你干嘛老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这个样貌比较丑，你不喜欢？”

“不，相由心生，你拥有一副怎么样的容貌，源于你心中所想，可以是一个具象的人，也可以是一种宽泛的印象，更有甚者，诸如气味，心绪等等，这些都能影响到你最终的容貌。”

“哦，是这样吗……”

毛狐透出了几分心虚，回避了寒神的目光。

“你在神仙岭上日日吸取天阳的能量，修为的速度会比一般的修行快很多，只是要彻底蜕变，则必须触动你内心的一根弦，而你的心结便是万世山。你在万世山的崩塌中挣脱了束缚，你的向善之心使你最终升华了自己，这属于心的历练。所以说，万世山没有崩塌过，而你经历的是虚幻中的真实，这是一个蜕变的过程。”

毛狐听得认真，万寒之神抿了一口茶，他发现毛狐的大尾巴一晃一晃的特别好玩，忍不住拽了一下，吓得毛狐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这尾巴没能一起消失啊。”

“嗯，可能是我意志不够坚定，所以留了条尾巴出来吧。”

毛狐扫着自己的尾巴，一种委屈油然而生。

“我倒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你看这天界的神仙，三头六臂的也有，大耳多眼的也有，他们都有各自的特性，这要放在凡人里面，岂不都是怪物了。你的这条尾巴，将来必然也有它的用处……”

万寒之神每一次安慰对毛狐而言都是珍言，它一直以来都是独来独往，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凡人见了它要躲，神仙见了它要打，唯独万寒之神会把它当孩子一般照顾，它做了错事会训斥，当它伤心的时候会鼓励，如果可以的话，它希望自己能一直跟在寒神的身边，做他唯一的灵兽。

“哎，小家伙，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不要沮丧，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万寒之神严重怀疑毛狐刚才走神了。

“什么事？”

毛狐揉了揉眼睛，朦胧又无害的看着寒神问，非常完美的给了个走神的配合。

“……清明仙翁的寿辰，去的时候咱们也要有个寿礼奉上不是吗。”

“哦对，那个老爷爷的花好看，我想去看我想去看。”

毛狐一展笑颜，在万寒之神耳边絮絮叨叨开来。

“想看花，就要好好准备礼物，不许有怨言。”

“那是当然。”

万寒之神早已想好要为清明仙翁献上的礼物，只不过这件礼物的制作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直到寿宴临近的前几天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