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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御前双人舞,讨得圣颜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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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皇帝万寿,总管太监来教坊传旨,为庆祝万寿节,特命教坊安排几台表演与众人同乐,连姝接下旨意后命云缇恭送公公离去,她转身走到练功场,看着旸曦与松溪二人在排练,心中便有了主意。

这几年旸曦在教坊生活的还算快意,身高渐长,身形也比从前细长了,眉眼之间也生出了层次,是个美人胚,只是这性子依旧有些软,尤其是和言缠雪在一起的时候,那种黏糊糊的劲儿就全撒出来了,仿佛是出于本能。连姝一直想将他这股性子矫正过来,人都说逆境中得磨炼,可是这些年无论给他出多大的难题,增加多大的训练量,他最终都能一一克服化解,从而长大,也许人自身有些秉性真的是天生的,无从剥夺吧。

皇上偏爱歌舞,每年万寿节都要看几场,连姝安排的歌舞每每都深得他心,欣赏起来也是回味无穷,不过今年连姝想来点有新意的,于是单独约旸曦与松溪谈话。

“你们也知道,咱们教坊时不时地会入宫献艺,这万寿节将至,皇上钦点我们入宫表演,这可是咱们的集体荣誉。”连姝说罢递给他们一张拟定的演出清单。

“呀,那姐姐们可是要好好表现一番了,在御前表演好了,那皇帝的赏赐可不就要堆成山了~”

旸曦第一反应就想着封赏了,松溪则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清单,演出单上的曲目他大多都熟悉,因为有几位姐姐的拿手好曲他都曾仔细观摩,但是最后一个双人舞花他倒是头一回见。

“你别光想着都是几位姐姐的事,就不曾想过自己吗?”

连姝是在提醒旸曦要做好心理准备,可旸曦尽管一个劲的摆手道:“我都还没出师呢,哪能登得上皇宫的大雅之堂,娘亲你就别逗我了。”

“连姝姐姐,这最后一个双人舞花是个什么节目?”松溪有些疑惑。

“你看出来了,这个双人舞花还是头一次出现吧。”连姝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宣布,“这最后一个双人舞花是咱们的新节目,就由你和旸曦搭档完成,并且要在御前表演中压轴出场。”

“欸?什、什么啊?”

旸曦顿时一脸惊慌,他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这下可是要完蛋了不是吗,他左看看连姝,右看看松溪,再转而看向连姝,连姝很确定的点了点头,表示这并不是一个玩笑。

“这样的节目,皇帝会喜欢吗?”松溪有些担心,毕竟这样的安排史无前例。

“历来这歌舞表演都是女子,皇上看了那么多,总会腻的,这次推陈出新,虽然会有些冒险,但是值得一试。”连姝特意微笑着摸了摸旸曦的下巴,“可不能拖了你师兄的后腿,再把我这招牌给砸了哟,我看好你。”

“……”

旸曦抿嘴不言,但心中早就凌乱的一塌糊涂,紧张加焦心大面积扑过来,让他夜里都不得好眠,翻来覆去的折腾,让松溪恨不能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你是多动症又犯了吗?”

“什么多动症,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好不好……”旸曦拢了拢被子继续说,“你说皇帝是不是一个严肃的人啊,万一我们演砸了,他会不会一气之下砍我们的头?”

“……我没见过皇帝,不清楚他是什么脾性。”松溪直言,“夺人性命从来都是这些高高在上之人的专权,若真是如此,那一半的原因还是要归结在我们自身上,谁让我们演砸了呢。”

“呜,那要是我们很好地完成了表演,但是皇帝就是不喜欢男子舞蹈,依然要杀我们呢?”

旸曦的各种假设可是攒了一肚子,总有话说。

“那或许就是命了吧……”

“咦,师兄怎么甘愿认命呢?”旸曦凑近了小声说,“如果是我,那我还是要据理力争一下的,再说了,连姝娘亲能做这样的安排,必定心中有数,我们应该安心才是。”

“你……”松溪听了旸曦如此说,感觉自己真是瞎操心了,这个人明明自我调节能力很强大,根本不需要人开导,“那你就闭嘴赶紧睡觉,少折腾。”

“可是我害怕的不是在皇帝面前演砸了,是怕在我爹爹面前演砸了。”旸曦依旧说着自己的心里话,“这些年的学习成果我还没机会好好给爹爹展现一番,我很想让他知道我也在好好地长大。”

松溪理解旸曦对他爹爹的依赖,这些年他的喜怒哀乐都围绕着他口中的爹爹,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面前展现自己最优秀的一面,那也是人之常情。

“功夫不负有人心,你的努力定会有所回报,别多想了,明天还要练习呢。”松溪帮旸曦把枕头摆正,哄他入睡,“安了。”

“嗯,师兄这么晚我还吵你,真是抱歉,你也快睡吧,不然明天早上起不来我可不会叫你的。”

旸曦把头蒙在被子里不动弹了,留下松溪停在半空中的手真是不知道是该重重打他一拳还是掐自己一下。

万寿节的请帖已经分发至各个朝臣手中了,这一日如约而至,皇帝的光明殿上热闹非凡,众爱卿携家眷齐聚一堂,为皇帝贺寿,皇帝心上是欣喜万分。

旸曦要上台表演的事情言家上下都是提前知晓的,言缠雪特意提早赶到偏殿为他加油打气,言呈可也跟着去凑了个热闹,旸曦换好了衣服正在角落里做着最后的练习。

“哎哟,兄长,你看旸曦,这小身板跳的还真是有模有样的啊。”言呈可悄悄偷笑着指点,“想他刚来言府的时候,小肉手胖乎乎的,如今这指头也细长起来,摆个造型也挺漂亮啊。”

“嘘——别让他发现了分心。”

言缠雪拍掉言呈可抬起的手,生怕旸曦注意到乱了节奏,言呈可知道他这是爱子心切,吐了个舌头不计较。

“知道你宝贝儿子,光明殿上也没见嫂子,我去找她去了,你就好好看着旸曦吧。”

言呈可脚下抹油跑去别的地方找连姝了,而言缠雪继续站在原地观看着旸曦,但他没有打招呼,最后只是默默地在桌子上放了一束风雨花。

松溪去取彩绸的时候路过桌边看到了这束粉嫩的鲜花,花种也没有任何留言,他抱着这束花给旸曦看:“刚才有人来过吗,桌上多了一束花,你看看是不是给你的?”

“我刚才一直在练习,没看到有谁出现,不过……”旸曦拿着那束花细看,认出是风雨花,哪怕没有留言他也知道送花人的用意,心里美滋滋的抱着花不松手,“这花是我爹爹送的,并且我也知道他要对我说什么了。”

“这你也知道?他说什么?”松溪天生对花草不是很敏感,一时摸不着头脑。

“这花呀,是韭莲,也叫风雨花,我爹爹的院子里就有种,我还给它浇过水呢。”旸曦喜滋滋的说,“你要知道,每朵花都有一个花语,这风雨花的花语就是坚强面对,不管是什么样的挫折与困难,你看,是不是不用再留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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