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御前双人舞，讨得圣颜欢（2 / 2）

“这样啊，花如人，甚妙，你日后也跟我说说各种花的花语吧，我挺想知道的。”

“没问题啊，乐意为师兄效劳~对了，师兄你是不是还没去拿彩绸啊，一会儿要用呢。”

“哦，是了，被你这花给打断了，我现在去。”

“那我陪你一起啊~”

旸曦跟着松溪一起去取彩绸，而前方光明殿上皇帝也与众大臣寒暄数语。

“今年也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一年，这个万寿节依旧过得舒心顺畅，特邀众爱卿前来赏曲观舞，这佐武王之女连姝手下的教坊舞乐一直深得朕心，此次朕特意请了她们来献上几曲，朕愿与众卿分享同乐。”

“多谢皇上抬爱，臣女虽无大才，只能尽己所能博皇上一笑，若是有不周全的地方，但求皇上息怒了。”

连姝事先摆了个台阶给皇上，皇上高兴，也就乐得下。

“你的心思一向奇巧，想来差不到哪儿去，朕就依了你。”

“多谢皇上，那我们就开始了。”

连姝从腰间取下一铃铛，摇了三下，光明殿外由云缇带领的四位姐妹抱着琵琶筝琴齐齐碎步踏入殿中央，向皇上行礼后落座，整个表演便从她们的一曲《潇湘水云》开始了。

伴随着韵味悠扬的古曲之音，皇帝听得入迷，连姝全场都在注意着自己的姐妹，看着她们精彩的演奏，脸上一直挂着欣慰的笑容。言缠雪坐在连姝旁边，喝了几杯酒，一直等着旸曦出场，和连姝也没多说什么话，这画面真是不像成亲几年的夫妻该有的，常姨娘在斜后方怀揣着这种异样的感受，想说与儿子听听。

“你说你嫂子和你大哥这成亲这么些年了，怎么就一直没有个孩子呢？”

“什么孩子，他们不是有旸曦吗？”言呈可回应道。

“这旸曦是外面女人生的，哪比得上他们亲生的金贵，这若是连姝怀上一男半女的，旸曦那孩子在言家可就没什么立足之地了。”

常姨娘这么些年了依旧对旸曦带着严重的偏见。

“娘啊，旸曦在言家没有立足之地你就这么高兴吗？就算大哥再有了孩子，与我们而言也没缺胳膊少腿，您费这心干嘛呢。”

“我说你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儿啊？”常姨娘真恨不能把儿子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稻草，“你大哥这几年一直在当闲云野鹤，我看老爷对他也不强求，怕是早已放弃他了，你的机会来了还不上心干什么呢，你嫂子若是生了孩子，再是个男胎，和你争起地位来，我们该怎么应对好啊。”

“……娘啊，您说的这些事没边没影的，一个小婴儿，我犯得着和他争吗？”

言呈可对他娘亲也是无语，整日里就想着勾心斗角，可事实上总是吃亏还不愿消停。

“哎，都是娘拖累你了，娘的身份卑微，让你受牵连了，所以你更要加把劲，好好在你爹面前表现，将来这个家也会交给你的。”

常姨娘苦口婆心的劝说，此时几曲演奏完毕，又新上来几个舞者，大家都在鼓掌欢迎，一时气氛上来了，言呈可也没给她回应，常姨娘发现她的儿子一直盯着前方的舞者，心中那股“恨铁不成钢”的懊恼全都显在脸上了。

教坊安排的节目一个接一个的换，皇帝看的惊奇，很多都是他之前没见过的，好几次都给了大量封赏，最后出演过的所有姐妹齐齐上前向皇帝谢恩，皇帝以为节目全部演完了，乐呵呵的让她们平身，并给于口头鼓励。

待这些姐妹们都退下后，连姝又拿出了铃铛，这一次她亲自用这铃铛打着节奏清摇了一段，光明殿的屏风后面松溪和旸曦分别一左一右举着彩绸扎成的花出现了，方下退下去姐妹们共同为他们奏乐，皇帝定睛一看竟是两位男孩子，这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松溪将手中的彩绸花用力抛给前方的旸曦，他的手捏住花底的的绸缎，如此一牵，旸曦那端一接，绸缎花顺势松散成软绸，中间预藏的花瓣散落在空中，如同下起了花雨。

松溪接连几个侧空翻带着彩绸来到诸位大臣的案前，为他们挂绸赠花，而旸曦则踩着乐点节奏来到皇帝身边，为其挂绸赠花，他的额间点了红色的花钿，看上去灵动至极，皇帝的焦点一直随着他的身形转动，最后还欣然接受了他的赠花。最后两个人共同回到殿中央，向皇帝恭贺：“祝吾皇万寿无疆，与国同春。”

“好啊，真是妙哉！”

皇帝拍手称赞，松溪终于能顺畅呼出一口气了，因为他刚才走到言澈那张桌子前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差点滑倒，幸好他无形中稳住了脚步；而旸曦闪亮了眼睛，还趁机望了几眼言缠雪，言缠雪暗暗在桌案下面为他竖起了大拇指，让他更乐了。

“多谢皇上抬爱。”两个人一同回谢。

“这教坊真是别出心裁，男孩子也能上阵起舞，而且比起女子之舞更加的阳刚，今日可是让朕大开眼界了。”皇上特别留意了旸曦，特意问他，“这个刚才为朕献花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回皇上，小民名叫言旸曦。”旸曦据实回答。

“嗯，竟然姓言？”

皇帝诧异，言澈见状立即解释道：“启禀皇上，此子乃是臣下的孙子，因年幼过于活泼，便送到姝儿那里去锻炼，如今能为皇上献艺，真是我言家之幸。”

“原来是言相的孙子，那这么说就是言寒的儿子了？”皇帝看着旸曦的年纪，肯定不会是连姝的孩子，不过男子有个侧室也属平常，他也就不再深究了，“罢了罢了，你们的家事朕就不掺和了，我看这孩子机灵聪慧，将来好好培养也会是国家栋梁之才呀。”

“多谢皇上赞誉，臣代旸曦领受皇上期许。”

“不知你们刚才怎么看，朕发现旸曦这孩子有一点点像位故人。”

皇帝只是觉得熟悉，但是却又说不上具体的名字来，堂下众人也不知皇上说的故人到底是谁，都无从接话。

“这……”

言澈一时也无言，而旸曦鬼灵精，随口就说：“那可能小民长了一张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脸，皇上见过很多的人，所以觉得像吧。”

“哈哈哈，说你这孩子机灵，果然如此，这一解释可是委屈你了，明明生的清秀。”皇上听了旸曦的话开怀大笑，“你们快落座休息吧。”

教坊歌舞结束后，还有宫廷舞曲表演，就在大家继续观赏的间隙，连姝突然出现了轻呕的现象，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致，她只说是方才太过紧张，如今一下子放松不适应，但是没一会儿这样的现象又再度发生，这一下可是让言家众人不得不重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