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 / 2）

「欸？猴子你也知道？」八田一愣，「不对，本来就是从你那里翻出来的东西呀。不过，那到底是什么？有一个袭击吠舞罗的人说，一切都是康斯坦兹的复仇。」

「又是一个被洗脑的白痴吗？」

伏见皱眉，他问：「袭击你们的人后来到哪里去了？」

「呜……就那样就地解决了。」

闻言，伏见一顿，深吸了一口气，「所以说，尸体在哪里？」

「听坂东说，被草薙哥用火烧了之后，拿去垃圾区丢了。」

「……喂，吠舞罗要洗白自己根本是假的吧？」

八田用力的摇摇头，「当然是真的啊，我们现在只会解决上门找麻烦的人而已呀。」说到一半，他的头就垂下来，「草薙哥说不能主动惹事，所以连球棒都被禁止带出门了。」

不，现在来说，主动惹事的人明明是他自己吧？伏见想。

他问：「草薙出云平时会在带着枪械在身边吗？」

啧了一声，伏见接下去，「当黑社会久了，忘记日本是法治社会，根本没有通过枪械合法化吗？」

「才不是！」八田激烈的反驳。

接着他难为的低下头，语气有些哽咽说：「说真的，我也觉得草薙哥带着那种东西在身边，简直在自虐。」

「那把枪──是当时无色杀了十束哥用的枪。」

伏见一愣，他听着八田继续说：「草薙哥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从黄金之王的氏族那里讨过来了，就一直带在身上，有时候还会拿出来看，一看就是好久。」

伏见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他想起来关于「赤之王」的验尸报告，死亡现场的调查文件──在医院和其附近，完全找不到弹头。

他吞了吞口水问：「那把枪是不是……根本没有子弹？」

闻言，八田迟疑一下，又迅速的点点头。

伏见终于知道为什么对方一直在等着自己来了，这种内幕，要对方跟其他scepter4的成员说出口，根本不可能，唯一能接近八田心房的人，也能同时讯问他人，从头到尾就只有自己。

说不上来是满足，只是找到了原本就存在的东西。

果然，你自己没有注意到吗？美咲。

算了，用这种事情分辨出我和其他人的差异，还不如让你继续没心没肺下去。

伏见望着对方泛红的眼眸，有些动容，硬是把安慰话语憋回去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也就是说，当时草薙出云，选择射杀『赤之王』时──」

「那家伙才不是『赤之王』！」八田瞪着他。

「是什么都无所谓了，他都已经死了。」

语毕，伏见察觉八田仍然瞪着自己，只好改口：「那个逃犯2336的死因是脑壳整个碎裂了，正常用子弹的话，应该是失血过多才对，草薙出云那个人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什、什么意思？」

「你觉得他带着那把杀了十束多多良的枪在身边，真的是为了缅怀吗？」伏见冷笑，眼神一凛，「无色之王可不是随机杀人，他是已经挑好对象决定要下手了，然后呢，对于有王庇护的氏族，对于身体能力有所增强的事情，美咲知道的吧？」

「所以呢？」

伏见望着对方眼睛中的血丝，红的在自己心中发烫。

他说：「就算用手枪这种犯案工具，氏族中弹后，也有不小的机率可以活下去。」

「可、可是无色不是因为十束哥不强，所以才挑他的？」

「那只能说明他在作案上面异常的谨慎和恶劣。」伏见吸了一口气，「无色之王把枪改装成可以储存自己力量、并在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模式，用那种枪的话，想要让王一枪毙命也很简单。」

「不过，要能杀死王，也要有与王相当的能力，才能突破王的圣域，打穿身体才行。」

八田瞪大了眼，他颤颤说：「所以你是说……草薙哥他不是用子弹，而是压缩了自己的力量，然后把人杀死了？而且，他的力量已经跟王可以匹敌──」

「可是，王不是安娜吗？草薙哥怎么可能……」

伏见没有回答八田的喃喃自语。

他说：「你不是很想知道『康斯坦兹』究竟是什么吗？」

「虽然不能说是凶手，但造成这么多麻烦事的就是那个东西了。」

「可是，草薙哥说那是个地名……」

闻言，伏见冷不防笑了，他的眼神中带有嘲讽，嘴上却说：「这次他倒是没骗你了。」

「不过，美咲不知道，德国的康斯坦兹发生过什么事吧？」

没等对方反应，伏见就一股脑的吐露出来内情。

「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康斯坦兹和受到轰炸的德累斯顿不一样，是从来没有受到空袭的城市，所以当初在日本军撤退时，黄金之王只带着德累斯顿石板回来了，没有人去康斯坦兹勘查，加上德累斯顿石板因为自己的力量最大，会压制住其他非自然的力量。也就没有人注意到──还有另一块石板的存在。」

八田整个愣住了。

太过奇怪又庞大的消息，让他的脑袋一瞬间无法接收，只见伏见一字一顿的在自己耳畔说：「『康斯坦兹』就是另外一块石板的名字。」

「因为『康斯坦兹』，所以室长重新成为了青之王，所以『赤之王』相继的出现，如今，『康斯坦兹』和『德累斯顿』不同的是──我们无法消灭掉它。」

八田见到对方面无表情，像有阴霾围绕在身边。

伏见说：「因为，就现在的调查来看，『康斯坦兹』拒绝选择任何一个人成为白银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