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被扼住喉咙了,一切的景象随着威斯曼开口而灰白起来。
草薙出云的嘴尝了一口汤,目光盈盈望向对方,久等到尽头,再多的心理准备都比不过最初之王悠悠下的结论,平坂道反没有停下进食,女人夹了一口豆腐,却在递回自己碗里的途中被拦截了,五条须久那使尽全力撞开夜刀神,随着绿色的电流窜出榻榻米,少年身上的绳索被挣脱,他一脚掀开雾气蒸腾的火锅,走向前狠狠瞪着毫无表情的女人。
「你难道没有什麽要解释的吗?」
五条问,根本等不及对方回答就擅自吼道:「为什麽把流的东西全毁了?」
「那个......我说,你们自家事先等等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小白桑说啊。」
闻言,五条瞪了一眼草薙,他的眼神在「赤之王」身上不自在的停留,咕哝了一句:「又不关大叔你的事。」
「蛤?大叔?」这算什麽?明明离要被叫大叔的时候还很久吧?
仗着自己是个小鬼,就可以口不择言吗?男人虽然不会特别在意年纪,可是,还是莫名其妙觉得很不爽啊。
想着想着,草薙脸上原本就不从容的笑容顿时消失,现场同样有一个男人跟他一样黑下脸来,御芍神紫挑眉,对着五条就是一顿质问,「等等,小须久那,他虽然保养的不比我好,但你叫他大叔是什麽意思?」
「大叔就是大叔啊!紫你给我闭嘴,我现在针对的是平坂——」
「那就给我收回『大叔』啊!要是草薙出云都被称呼为『大叔』的话,那我不就比『大叔』还要老了吗?」
闻言,夜刀神悄悄从战火一触即发的位置退出来,坐在威斯曼旁边,喝了一杯茶。
他感慨说道:「又来了。因为太在意年龄,所以让自己落为格外狼狈的下场。」
「嗯,小黑的师兄真是可怕啊。大叔听起来不是挺亲切的吗?」威斯曼回道,他有点失落的叹着气,委屈垂下头,「不像我,活到这把年纪了,大叔什麽的一次都没有被人这样称呼过呢,果然是因为外表还很年轻吗?」
你那个年纪应该要直接叫爷爷了吧?为什麽这个人用难过的语气一本正经讲着气死人的话呢?
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不要以为低下头,就没人看到你幸灾乐祸的表情!
草薙咽了口水,正要开口把局面扳回来自己这边,他身旁的平坂却先开口了。
「我也有点介意。要是草薙出云被你这麽称呼的话,那我也逃不过『阿姨』了吧?」
阿姨?真看不出来,说起来她好像比我大一岁吧?草薙回忆起对方的资料,猛然摇摇头。
不对,说什麽傻话啊?
他连忙说:「现在怎麽样,都不是计较年龄的时候吧?」
现场的两个人顿时用着不友善的眼神看过来,直到五条接着说:「对啊,从计较自己被叫大叔开始,早就已经成为标准的大叔了。现在应该要让平坂吐出真相——」
「你不收回大叔和阿姨之前,我什麽都不会说的。」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阿姨呀,你是自己一个人在纠结什麽?
草薙放弃了,他转向威斯曼问,「小白桑,我们可以去另外一个地方好好谈吗?」
而被点名的对方一愣,立刻摇摇头回道:「欸?他们讲的正是有趣的部分啊。」
——为什麽连你也这样?
「把人叫过来,然後在死前给对方看一场闹剧,还真是『王』的作风啊。」
「欸?石板又不选我,不然事情早就解决了。」威斯曼困扰的反驳,「而且闹事的人是你带来的啊。」
「你敢说没有给他们足够的线索吗?」
草薙盯着对方事不关己的表情,「不然,以平坂小姐现在的能力,要被那两个人追查到根本不可能啊。」
「啊啊,虽然很麻烦,不过我好歹答应了人家死前的遗愿。不帮比水流传达到的话,总觉得会有罪恶感。」前白银之王再说到自己曾经宿敌之名时,没有什麽明显的情绪波动,然而,威斯曼的话语让前绿之氏族的J级成员双双转身,目不转睛望向他。
五条先忍不住开口了,「流他说了什麽?」
「嗯......与其说他说了什麽,还不如说我被强迫答应了一件事情。」
「他怎麽可能拜托你?」五条不相信,可以抢着说下去的时候,被御芍摀住了。
年长的绿之氏族看起来镇定多了,如果忽略他颤抖的语调,「小流他......跟你做了约定对吧?」
「这麽说来,即使是我们不期望的结果,他最後认同你是正确的了?」御芍问。
威斯曼皱起眉头,他不太确定的说:「与其说是认同我的理论......还不如说是,好不容易有趣起来的感觉?」
「实际上,那个人其实觉得有趣,都会想试试看吧?毕竟力量的根源是『变革』。」
「怎麽可能只因为有趣?虽然不想这样说,可是你是他的梦想啊!」五条喊道:「然而,他人都已经被你给......被这个世界——可恶!结果,你居然还说是有趣而已!」
「啊......如果打败我丶改变世界的体系是他的梦想,那你们也不会在这里了吧?」威斯曼说:「比水流也许永远存在你们心中,可是,我不能也不会证明他是真实存在过的。至於他的研究,其实在接到手的第一瞬间,是想要全部销毁的。」
接着,他转过头对着女人问:「我想这点,平坂小姐也一样吧?」
闻言,平坂没有点头,说出是或否。
女人的语气显得轻描淡写,「能销毁的我都销毁的,剩下来的资料在你那里吧?」
「你说什麽?」五条瞪大了眼,「平坂你真的把流的心血全都——」
「他的心血没有交给我,我找到的不过是残骸罢了。」平坂波澜不起,情况却没有从棘手中脱离,「只是残骸都足以挑起好几场世界大战了。」
「啊,明明跟比水流处於相同的立场,平坂小姐却保守的令人心安呢。」
这不算赞美吧?草薙想着,然後看见平坂颔首,好像是接受了威斯曼的评价,淡淡说道:「会影响到工作的事情都最好不要发生。」
「这个理由太迁强了吧?」威斯曼苦笑,「不过,你不想说出自己的想法也没关系,就先当你是站在我们这一边?」
草薙一愣,「你说我们这一边?还有其它相对立场的人吗?」
「喂,大叔你是什麽意思?我和紫还不算是相对立场吗?」
「别把大叔挂在嘴边,我再考虑要不要帮小须久那收尸吧,『赤之王』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喔。」御芍回嘴。
鹦鹉在下一秒飞到他肩膀上,随着几片绿色羽毛掉落,雨乃挥舞着爪子追上来,然後又像感应到什麽似的,整个人瑟缩在御芍的背後,露出一只眼睛眨呀眨,看向草薙又低头捞了捞自己的口袋,然後拿出半个红色玻璃珠。
另外一半,随着她粗鲁的动作,有些破碎的掉落在地。
许久,所有人像是都屏住呼吸一样,五条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御芍,那双眼睛里的错愕好像在痛斥对方没有摆明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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