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 / 2)
「总之,能先把你的手从我胸前拿开吗?」
闻言,八田一愣,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贴在草薙胸口上,因为移动对方时不太谨慎,说得上是粗鲁,白衬衫经过拉扯后,掉了一两个釦子,而他的手正不规矩的按在领口下,裸露出的皮肤经草薙一提醒,所有温度都沿着八田的红脸一起復甦,「啊啊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嗯?」草薙问,「只是什麽?」
「只、只是我我我......不对,这床铺太软了,就算用力也撑不起来身体呀。」八田一个头两个大,企图辩驳,「而且草薙哥你又一直不醒来,我才会想近一点看你。」
「把手放在我胸前,然后近一点看我?」
「不、不是,我那是不小心手就......」说到一半,八田发现自己无路可退。
有口难言的感觉不好受,偏偏这时自己语句匮乏、像是作贼心虚,他下意识望向草薙,一低头就见到对方眼睛倒映出明显动摇的自己,草薙的喉结滚动着,像是在酝酿什麽,头髮散在耳边,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扯着领口,颈线顺而流畅起来,八田顾不得慌张了,他瞪大眼,衬衫底下透着一抹颤动,八田听见自己的吞咽声,这才发现,草薙连漫不经心的呼吸,在他看来都是违和,薄薄的上衣根本挡不住这个男人从裡到外散发出来的——什麽?不对,他到底在想什麽?
八田面色绯红,颤颤巍巍,好不容易开口了,也只是嗫嚅几句根本无所谓的话语。
过程还结结巴巴的引人注目,彷彿要把这辈子的傻气全都冒出来,直到草薙遮掩不住笑意,他才勐然惊觉事情哪裡奇怪,「啊,不对呀,男人的话,被摸几下又不会怎麽样。你到底要我解释什麽?」
「我只是觉得一开始擅自慌乱起来的小八田,挺有趣的。」草薙答。
对着自己分明脸红到无法办别东西南北的地步,亏对方还说出这种话。
「搞不好比较介意的人是你也说不定。」
「欸?」听者一顿,怒视草薙玩味的笑容,「你这傢伙在耍人吧?」
「比起关心这个,你啊,那时候,肯定是产生什麽羞耻的想法对吧?」
「哪、哪有?草薙哥你胡说什麽?」八田驳斥,跟平时的直跳脚不同,他显然底气不足。
手从对方身上弹开之后,床铺太软,碍无落脚之地,视线和草薙直直相对,八田发现自己半身的重量都陷在对方的调侃中,跟着柔软的被褥一样使人意识不清,不知怎麽,回过神来,他已经是以一种极限的动作苦苦撑在草薙的上方。
「......小八田啊,你真的太热情了,用不着扑倒我吧?」
棉絮没有随着对方的轻哼扬起,八田耳根却红透了,他咕囔着:「不、不小心的,不要笑我了啦。」
「是啊,这一次又是不小心的。」草薙感叹,「这麽多次不小心,真是辛苦你了。」
「喂,你根本不信吧?就说我真的是不小心的啊!」
「与其争论这种没意义的事,可以请小八田先从我身上下来吗?」
「什、什麽从你身上?我才没有碰到你,不要讲这种令人误会的话!」
语毕,八田面红耳赤的迅速翻过身,当正要离开床舖时,手臂被抓住了,耳边却传来草薙的轻笑,他听见对方问:「那这样就碰到了吧?」
一不留神,整个人被用力一拉,天旋地转,草薙的气息扑鼻而来,这次没有说不出名称的女人香水味,就只是草薙原原本本藏在墨镜下的温柔,八田愣愣看着环住自己腰间的手,跟之前做的那场梦很像,草薙的腿稍稍勾起,蹭着他的后背,八田觉得自己的脖子被隔空亲吻着,耳畔传来对方的低语:「要是真的让你赔罪......会让我摸回来吗?」
赔、赔什麽罪啊?而且,你在得到答案之前,不是已经开始摸了吗?
八田忍不住颤抖,他想要扭一扭脖子,却被对方掐住腰,不由得浑身一颤,缩成一团好让草薙将下颚搁在自己的颈肩,对方轻声的语调越过鬓角,直达他呼吸急速的鼻尖,「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小八田最近发生什麽了吗?」
「哪、哪有发生什麽?」要是再发生什麽的话,他的心脏觉对会提前休克!
「你感觉对我变宽容了,现在啊有种预感,不管做什麽事都会被原谅。」草薙说,带着调笑,捏住了他的耳垂,搓`揉起来,「以前的你会一拳揍过来吧?」
我现在也很想一拳揍过去啊!八田在内心咆哮,手却渐渐放鬆下来。
草薙从后方搂住他,所以八田看不到对方是什麽表情,某种程度上,这个人还是保持着一定的狡猾在和自己试探,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草薙到底在试探什麽。
说全然不知道太虚假,但隐隐约约询问自己会是那样吗?
得到的无一不是草薙笑而不语的样子,这个人在产生情感波动以前,游刃有馀的从容就已经深深印入八田脑海了,与伏见不同,比不上小心翼翼,他只是不知道从何开口,因为每一件事情似乎都和命运有关,草薙又是会一意孤行的人,光是挽留对方就已经费尽全力了。
「我啊,更想要为了其他事情揍你。」八田说。
语毕,草薙收紧了手,奶黄色的灯光嘎然暗下,八田疲惫得闭上眼,他听见了泡沫破碎的声音,「啵」一声,一个故作柔情的拥抱融化了,从金属芯内窜出了更亮的光点,草薙像是勒住什麽一般,收紧绳索,用力的拥抱住他,「......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啧,还以为你又要随便应付过去了。」
居然走这种路线,自己根本发火不起来啊。还不说,都这样了还发火,会显得自己很小气吧?
八田抿着嘴,「安娜和青之王继续跟白银那个浑蛋商量方法,然后我负责盯着你不要胡搞。」
「啊?我要是真想动作,你也阻止不了吧?」
「......你想让我愧疚一辈子就试试看啊。绝对每年都会去草薙哥墓前哭的。」
听起来,好像还不错?死了还有个人永远牵挂着,草薙摸着下巴,往危险的地方思考——停,打住!他不需要留下一个这麽可怕的后果,去证明自己在八田心中的地位吧?又不是伏见,这种事情想想就好了,他绝对做不到的。
「啊啊,小八田要是说我死后,绝对不到一天就会忘记我这个人,继续快快乐乐过下去,搞不好我会比较不甘心。」
说真的,不爽到极致的话,会想爬出坟墓吧?
每年都去哭一场,等到老了以后,这誓言就不算数了,草薙能想像,对方光是回想从前就觉得吃力的表情,开什麽玩笑,他又不是自愿变成从前的,这麽简单就被说服,其实耳根挺软的,真正物理意义上,更软的是八田吧?
想着想着,他的掌心附上对方的腰,掀开鬆垮垮的衣襬,整个人贴了上去,「话说,刚刚你是在撒娇吧?还真难得。」
「谁、谁在撒娇啊,会哭是事实啊!」
对方回了个直球,让草薙心中又重伤一弹,他整个人愣住了,片刻之间听见,「草薙哥出事,肯定会哭到快瞎的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啊?」
惨了,他的大脑在理智边缘,只传送出最后一句求救,然后就销声匿迹。
换成另外一种情绪在驱动着自己,草薙从来不知道,居然会因为掌控欲被填满而餍足起来,像隻进食完毕的野兽,八田髮下露出的薄颈就是最后餐点,他盯着那一块皮肤,沉下语气,「我还比较想,让你用另外一种方式哭出来呢。」
有股冲动,真想把人当场办了,草薙搂紧了对方。
幸好八田看不见他的目光,宛如把人整个剥乾淨舔拭一番。
连私`处也不放过,味道肯定很可口,留下美味的眼泪,身体既青涩又忍不住敏感起来,带着呻吟的吻落在了对方肩膀上,会怎麽样呢?猎物吓得一颤,却来不及逃跑,八田自断后路,就不需要他同情了吧?
究竟知不知道啊,在一个男人怀裡说会为他而哭泣,那是多麽令人忍受不住的一件事。
本来是不想要说的啊,他要是会死,说出来也只是徒留空白而已,可是现在,被其他东西填充起来了,飘上天的人是谁?原来,得到回应能让人开心到这种地步。
那要是更过分一点呢?如果扯下对方的衣衫,露出不细嫩的皮肤,吸`吮着伤疤,是否可以让八田遗忘曾经为了谁而流血,为了谁而痛苦......不对,不应该是那样,因为太过在意,所以下意识忽略,可是现在的事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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